“是、是。”秦长晋垂着眼,“属下知道了,多谢殿下宽恩。”
萧策挥手:“去吧,命人打盆热水来,本王洗把脸。”
秦长晋应声后退。
萧策:“新娘子若派人来,你挡着。”
秦长晋微顿步:“是。”
秦长晋出去后,萧策自怀内摸出一物。
那正是白日里窦元曦遗留下的玉佩。
温润白玉,莹莹泛光。
萧策轻轻搓摸那玉佩,那个女人的脸又浮现眼前。
脑内却无任何那女人的印记。
他拧紧眉,大手抚上额轻轻揉捏太阳穴。
生死相随永不负!
他眉心一紧,心也一紧。
那女人嘴角带血的脸又浮现。
她那是吐血。
他眉心又一紧,那里已经蹙成峰。
那般诡异的身法,是否便是传闻中的隐身秘术?
玄天门元华子!
那女人与元华子有干系?
良久他高喊“秦长晋”。
秦长晋很快入内:“殿下稍侯,热水很快便来。”
“不是热水。”萧策又是一副生人莫近之脸,“你可知玄天门?”
秦长晋:“知。”
萧策眉微动:“掌门之人是谁?”
秦长晋:“元华子。”
萧策:“你当真是百事通啊。”
秦长晋:“回殿下,属下有幸识得一些江湖中人。”
萧策看他:“今日那女子所用可是玄天门中之术?”
秦长晋抿嘴点头:“是。殿下可是疑她为何那般快到了您跟前又那般快离开?”
萧策眉微挑:“原闻其详。”
秦长晋这时眼光生了一丝羡慕:“那是隐身秘术。”
萧策佯装不知:“隐身秘术?”
秦长晋点头:“正是隐身秘术。初始属下亦觉着怪异,只当那女子轻功独到,后来她逃之时所放的黄狼烟,属下便猜想那是隐身秘术。属下曾见过黄狼烟,那黄狼烟亦是元华子门下独有,由此可见那女子所使身法便是隐身秘术。属下曾查问院门的护卫,并未见那女子入府,想必是以隐身秘术入府。这隐了身如入无人之境,任何人都无法看得到,此秘术十分了得。”
萧策指敲着案几思忖:“这般了得竟要这般狼狈逃跑,逃入景霜的马车,可是事先约好的?”
秦长晋一怔:“殿下之意是景霜派那女子前来刺杀殿下?”
萧策仍忖度:“若不然如何会这般巧?再者,以景霜的脾性如何能轻易信一个陌生女子,且这个女子前脚刺杀东院王。收留刺杀东院王之恶徒,这个景霜胆子可真不小。”
秦长晋抿抿嘴:“景教头有太后撑腰。”
萧策乜眼向他:“本王便无太后撑腰?”
秦长晋讪然:“是是。”
萧策长指又敲案几:“是景霜要与本王过不去?还是太后要与本王过不去?”
秦长晋一惊,急道:“殿下,太后可没有说要殿下的命。”
萧策应了不问秦长晋的那位主公,虽秦长晋失口说出,但他也不点破:“你说景霜为何要与本王过不去?本王和她并无过往更无仇怨,今日竟射来一箭,此举,要么是量浅不能容物?要么便是与那女子勾结……和太后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