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长公主府。
后院。
窦元曦正在练棍。
景霜一瞬不瞬地看着。
末了,景霜拍手叫好。
窦元曦收了式,将长棍放回兵器架:“献丑了。”
“非也。”景霜摇头,“怀玉,我想到一招了。”
窦元曦微怔看她,正欲去拿长棍。
景霜笑着摆手:“非此招。我是指应对东院王、南院王的法子。”
窦元曦哂笑,轻拍一下额头,向景霜走去:“怀玉聆示。”
景霜将一块棉巾递去。
“多谢。”窦元曦接过。
景霜:“怀玉,我想向太后引见你,但你得把此套棍法传于军中。”
窦元曦擦汗的手微顿,继而又继续擦汗:“教头是想怀玉借此得到萧太后的庇护?”
景霜笑着向她竖起大姆指:“不知怀玉愿否割爱?”
窦元曦是有顾虑的,两国即便是邦交亦会有短兵相见一日,把自己的棍法传于这南军,岂不是自打嘴巴?
可眼下这番状况,寻得萧太后的庇护那是上善之策。
景霜看着她:“怀玉有顾虑?”
已不容窦元曦多想了,她笑笑:“不是。区区一套棍法,构不成顾虑。”
景霜一把拉她:“那事不宜迟,这便进宫。”
窦元曦跟着走:“这便见萧太后?”
景霜:“那是自然,难不成你想等到东院王、南院王的人上门来捉你再去?”
窦元曦:“昨日之事想必萧太后已知。教头,想好了万全之策了吗?我虽易了容,但这突然出现在你府中,以何身份说?身份经不经得起查?这都得滴水不漏方是。”
景霜停步,抱臂看她:“不愧是元华子高徒,心思缜密。”
窦元曦也停步,脸色淡然镇定:“教头谬赞了,我这一时冲动闯了大祸,不得不小心谨慎。”
景霜:“若非天资聪慧,也难入元华子法眼,得遇元华子高徒,我景霜当真是三世有幸。”说完她抱拳一拱以示礼敬。
窦元曦浅笑:“教头又多礼了。”
“哈哈哈。”景霜抚手笑,“是是,多礼了多礼了。”说完她止了笑正色道,“你所言极是。怀玉,你可知这南军所当何事?”
窦元曦佯装不知,摇头。
景霜也当她不知,不动声色:“南军,与北院王的北军交错共当京师防务,这人尽皆知。但南军还掌一事……”她一闪,神秘道,“谍报事务。”
窦元曦佯装吃惊:“探子?”
景霜笑:“正是。”
窦元曦佯装尴尬:“此等机密之事,教头为何告知怀玉?”
景霜扫视间将眼前人之色尽收眼底,她伸臂揽窦元曦:“你进太后之门,日后便是为太后效忠,便是太后之人,知不得此事吗?”
窦元曦飞快抉择应对之策,她故意露出为难之色:“师尊严令不准涉足各国朝堂政事。”
景霜笑得兴味:“怀玉,你向东院王下手之时可曾想过师尊之令?”
窦元曦讪笑:“怀玉孟浪了,师尊便是一直说我修身不修心。”
景霜哈哈笑,捉黠道:“令师可是未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