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怡这下心领神会,当下道:“月儿多谢姑母。”
萧策嘴角浮起一丝似讽的笑:“昨日那女子口口声声称与臣私订终身,伤感不似假装。太后,您说臣在巫咸国逍遥自在的,少不得四处游历,会不会当真便与哪家姑娘一见倾心私订终身?”
“不可能。”萧月怡忍不住了。
萧策太欺负人了,不与她洞房还当着她的面问与人私订终身之事。
萧策向萧月怡看去一眼,那眼光无一丝情绪,让人无法揣摩。
萧太后不动声色,她没有看萧月怡,看也无用,这个侄女,志大才疏心高气傲,亲自教都未必听,何况一个眼神?
另一方面她在想,韩不疑这算是有心试探吗?韩不疑这么快就对自己的身世来历起疑了?
看来得尽快抓住那个妖女。
萧太后又捧起那冷茶喝一口。
萧策漫不经心地喝茶,虽漫不经心,但萧太后的一举一动尽收他眼底。两口茶之后,他又漫不经心道:“太后,那女子一剑刺进臣的胸口,若是有情,您说会下那般狠手吗?”
萧太后眼一闪,心底绷着的那根弦微松,她放下茶盏笑道:“说得是。”说完她转头看萧月怡斥道,“月儿呀,你少胡思乱想,阿策受重伤,你该好生侍候着才对,你看你动不动便往哀家这儿跑,你这不是让哀家成罪人了不是?日后再这般恣意妄为,哀家定不饶你。”
萧月怡看着姑母的眼,从姑母的眼中她明白当中意思了,当下跪下道:“请姑母责罚,月儿再也不敢了。”
萧太后:“哀家便罚你回去后亲自照料阿策的身子。”
萧月怡暗喜:“是,月儿知道了。”
萧太后拂手:“起来吧。”
萧月怡:“是,多谢姑母。”
萧策静静地看,嘴角还带笑。
萧太后看向萧策:“阿策,月儿是有些任性,慢慢教着便好,这次便饶了她吧,可好?”
萧策笑意深了些,也不知他是何意,当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一切但凭太后做主。”
萧太后点头:“阿策好肚量。”
萧策嘴角一动:“太后,那女子随了景教头入长公主府。”
萧太后微拧眉:“当真?”
萧策静静看萧太后:“臣并无实据。”
萧太后眉一松一紧:“听说你曾要搜长青的马车,长青拒之并射你一箭?”
萧策点头。
萧太后:“你断定那妖女便藏在长青的马车当中?”
萧策:“臣并非亲眼所见,府中人亦无人见。但那时便景教头一辆马车在府门口。南院王较臣早一步追出府,想必会更清楚一些。”
萧太后眉又拧,似乎不悦:“无真凭实据便说妖女入了长青长公主府,你是否有些妄下雌黄了?”
萧策故意垂眼:“是,臣妄下雌黄,请太后恕过,臣亦是想早日抓住那妖女。太后,当时臣受了伤,北院王又是高堂丈人,此等事自是不便亲自动手。南院王与北院王共当京畿防卫,且……南院王较臣早一步追出府,此事,南院王不该担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