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元曦:“便叫十一吧,吕十一,吕氏姓氏满天下皆是,如何认定便是我吕怀玉?”
景霜点头:“那便这般说定,你想想可有疏漏之处,我吩咐一番,马上进宫。”
窦元曦:“好,我再想想。”
景霜:“我先到前厅,你打扮一下再到前厅来。”
窦元曦点头。
另一厢,太后宫中。
萧策入殿,他没有看立于萧太后一侧的萧月怡:“萧策拜见太后。”
萧太后一副和颜悦色:“快免礼。”
“谢太后。”萧策谢恩起身,退于一侧而立。
萧太后高喊:“来人,赐座上茶!”
萧策这才看一眼萧月怡:“太后想必已知昨日之事。”
萧太后笑笑,也看萧月怡一眼:“东院王不必气恼,月儿只是前来向哀家请安。”
萧策唇边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嘲讽:“怕是来告状的吧?”
萧月怡半垂着眼不作声,偷偷看自己的姑母。
萧太后眼光含笑:“身子可还好?伤得重吗?”
萧策看萧太后的眼光淡静:“发生此等大事,伤再重也得面禀太后。”
他知太后这是话里有玄机。
若他回话无大碍,便中计了,无大碍为何不能洞房?
若他回话伤极重,那现下又如何会站在太后跟前?
萧太后抿一抿嘴招手:“快快,坐下回话。”
那厢宫女已搬了几座上了茶。
“多谢太后。”萧策谢恩落座。
萧太后又喊:“柳苗,快传御医。”
萧策也不制止捧起茶盏呷茶,他也不避讳,伤在胸口的,何会轻?任他御医验吧。
萧太后一副关切之样看韩不疑:“还是让御医瞧瞧,若不然哀家这心不安。你看你,回国没几日,刚封王、娶亲,欢喜劲都没过便遭人刺杀,不杀那个贼人难解哀家心头之恨,抓到那贼人了吗?哀家倒是看看是什么人长的三头六臂竟然在东、南、北三院王的眼皮子底下逃了。”
萧策闲雅淡然放下茶盏:“是女子,眼下并未捉到人,臣已下令悬赏捉拿。”
萧太后点头,反正装着知又不尽知之样:“此女子想必是有些本事,你切莫大意了。”
萧策眼微动:“太后,臣有一事想问太后。”
萧太后眼光微凝,从容抬一下手以示请。
萧策静静看她,眼底淡如泉又冰冷如泉:“臣早前在巫咸国,可曾与女子订亲?”
萧太后并不意外,自萧策的眼神她便看出萧策并非为萧月怡而来,实是为打探那妖女之事。
虚虚实实,眼下萧月怡在此,萧策便占尽了主动。
“韩不疑将是天下之主……”
那句话又在萧太后脑中回响,她捧起那早已凉了的半盏茶喝一口。
一口凉茶下去,脑袋也清明了许多。
她眼前之人可是背负天下星命的韩不疑,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阿策,你看你。”她笑着把茶盏放回去,“儿女私情,哀家岂会知?哀家可没有给你指过婚。”说完她侧身看一眼萧月怡,一副慈爱之样,“哀家呀,是给月儿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