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医院,司机已经等在门口,陆言小心翼翼的扶着傅楚禹上了车,两人便回到了海边的别墅。
刚下车,陆言自己的那套别墅的门便从外面打开,影子看见他们也是一愣,最后他的视线停格在傅楚禹打着板的手臂上,眸光闪了闪,几步上前,“哟,咱们的大总裁受伤了?”
傅楚禹回了他一个冷眼,“边上去。”
影子微笑着上前,忽然伸出手指戳了戳傅楚禹手臂上的板子,“是械斗啊?还是枪战?”
“影子!他那里受伤了!你还戳他!”陆言急了,连忙上前两步站在两人中间,将两人隔开。
影子笑嘻嘻的鄙视了一眼傅楚禹,“戳一下又不会断,别那么紧张,他一个大男人,一点点的伤,不碍事的。”
他的话刚说完,结果傅楚禹的就哀嚎了一声,“啊!……小言儿,快来扶着我,我手疼,疼的我要受不了了。”
“没事吧,傅楚禹,你没事吧,你等着,我马上开门扶你进去,都叫你别乱动了。”陆言一听他的话,马上急了,伸手输入了密码,便走过来扶着傅楚禹进屋。
傅楚禹见计谋得逞,朝着影子做了个得意的鬼脸,用口型无声的说着,你管得着?
影子无语的翻了翻白眼,跟着进了屋,“至于吗,啧啧啧……真是个弱不禁风的大总裁呢。”
陆言将傅楚禹扶着在沙发上做好,便转身去了吧台给两人倒水,“影子你别这么说,傅楚禹他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医生说他的手臂轻微的骨裂,很疼的,你就别挖苦他了,换了你试试?”
影子顿时来了精神,有些紧张的问,“什么叫为了保护你才受伤的?小妖精,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陆言便将今晚的事情简单的叙述了一遍,完了还不忘自责。
“还不是他惹回来的风流债!傅楚禹!你警告你,让你那些花蝴蝶离小妖精远点!要不然!要不然我就带着小妖精直接回英国!”
一听到事情的起因,影子便有些怒了,陆言自从回了陆家,他便很少见到她,本以为有傅楚禹这个那人在陆言身边,陆言不会有什么危险,谁知道那些所谓的危险竟然是傅楚禹这个妖孽男人惹回来的风流债!
听到影子说要带陆言回英国,傅楚禹的脸色沉了沉,阴测测的说了两个字,“你敢。”
“我怎么不敢!史密斯派我回国,可不是因为一个言之心这么简单,最重要但是要看着陆言,不让她受伤,你倒好,我将小妖精交到你手上,陆家的人还没怎么样呢,你身边的花蝴蝶都先出手了!你说,这样我怎么放心将小妖精放在你身边!”
傅楚禹脸色僵了僵,脸上的青筋暴露出来,这一点,确实是他疏忽了,他面色僵硬的道,“不会有下次。”
“什么下次!你还想有下次!小妖精,走,跟我回英国!要是被史密斯知道你被那些女人欺负,会宰了我的!”影子拉起陆言的手,不由分说点就要往外走。
“再动她一下试试?”傅楚禹的声音低沉森冷。
“影子,你松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今晚要不是因为我,傅楚禹也不会受伤,就算是因为这件事情的起因是因为他,那他不也是没让我受伤吗?你冷静点!我不想史密斯为我担心!你忘了我回国是要做什么的吗?”陆言挣脱影子的手,脸色不太好看。
“你看看你身上这一身的红酒,这还叫你没事吗?”影子的脸色同样难看。
陆言低头,刚刚一心记挂傅楚禹的伤势,都没来得及换衣服,此刻她的身上还是那身被刘素素泼了红酒的礼服,大大的暗红色酒迹染在淡蓝色的礼服上,显得突兀狼狈,也难怪影子会气急了要带她走。
她拿出纸巾,将身上的酒迹擦了擦,发现红酒早已渗透到衣服了,怎么擦也擦不掉,她干脆将纸巾一扔,看向影子,“不过是脏了一件衣服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你只是没看见,惹事的那个女人下场比我惨多了,我不禁就红酒还给了她,还甩了她一巴掌,你认识我这么久,我是个吃闷亏的人吗?”
陆言的眼睛里写着点点笑意,声音轻轻的,像是轻柔的夜风,一下子将影子的怒气消灭了大半,影子撇了撇嘴,僵着脸道,“小妖精,我是为你好,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陆言轻笑出声,“我知道你关心我,要不然史密斯也不会派你回国了,不过我真的没事,你而忘了,以我现在的身手,几个大男人都不是我的对手,何况是那些花花蝴蝶呢?难道你还信不过我的身手?”
傅楚禹想起陆言回国后第一次见到她,就是在林溪的酒吧门口,当时五六个醉汉将陆言包围着企图对她不轨,只不过三两下的功夫,陆言便将其中的三人放到,即使当时自己不出现,剩下的那三个男人也不是陆言的对手,当时她就诧异,陆言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
想到这,这些年,陆言的经历肯定十分的辛苦,不禁要努力工作做出成绩,拿下这么多大大小小的设计奖,还练就这一身的本事。
傅楚禹的自责更深了,说到底,刘素素是因为自己才会对陆言动手,他死死的抿了抿唇,眼里一片寒意。
“就是怕这些女人玩阴的,小妖精,别忘了你刚到英国的时候,陆家那个女人暗地里找人埋伏你了!”
傅楚禹眸光一沉,紧绷着脸看向陆言,脸色更加僵硬了。
“影子,我回来就已经准备好要面对一切了,放心吧,对了你今晚怎么在这边?不是说找到合适的房子要搬走了吗?”为了转移影子的注意力,陆言岔开了话题,从回国的那一天起,她就做好了迎接所有阴谋的准备,等了这么多年才好不容易回来,怎么可能轻易离开?
影子当然知道陆言的想法,深知她回国的目的,她对薛静怡母女的恨意是支撑她这么多年在国外的日子的信念,现在又多了一个傅楚禹,自己更加全部动她。
“回来那点东西,正好碰见你们,好了,既然没事了,那我先走了。”
陆言朝着他微笑着道,“别呀,来都来了,再坐一会吧。”
影子凉凉的看了一眼面色阴沉的傅楚禹,“算了,还是回家舒坦,你还是好好照顾这位病号吧。”
陆言无奈的来回看了两人一眼,两个都是她生命力重要的男人,只不过一个是重要的知心好友,一个是爱到骨髓的男人,之前两个人只是偶尔有一些争拗,现在情况似乎更严重了,她干笑了两声,“那好吧,我这段时间比较忙,等我忙完了,我请你吃你最喜欢的麻辣火锅,好不好?”
“不带他?”影子走到门口,听到陆言的话嘴角才算有一丝笑容,却冷不丁蹦出这句话来。
陆言憋了一眼脸色已经沉到谷底的傅楚禹,凉凉的叹了口气,“呵呵……人多才热闹嘛……”
谁知道影子竟较起真来了,杵在门口不动了,“不管,我就是不想和他一起去。”
陆言无语的扶额,决定先哄好这尊大神,“好好好!你说了算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
送走了影子,陆言松了口气,回过头来,见傅楚禹的脸色依然紧绷,她就觉得头皮有些发麻,明明她才是那个受了惊吓的人,现在却好像变成她做错事了。
“那个,傅楚禹,你别介意,影子他说着玩的……”
“对不起,小言儿。”
陆言愣住了,傅楚禹朝她伸了伸手,将她的身子揽入怀里,眼里掠过一抹狠色,“这笔账,我会向刘家讨回来的。”
那个酒瓶砸在自己手臂上都骨裂了,要是砸在陆言的脑袋上……他无法想象。
“我以后也会小心的。”陆言有些自责,傅楚禹的手臂受伤,两次都是因为自己。
“小言儿,你不知道我有多怕,刘素素从背后偷袭你的时候,差一点就砸到你的脑袋了。”傅楚禹抱着了陆言,将脑袋搁在她的颈窝处,呼吸着她特有的清香。
陆言乖巧的靠在他怀里,却又不敢大幅度的动作,怕碰到他受伤的手臂,“傅楚禹,明天周末,要不,我们回老宅看看爷爷吧?爷爷这几天一直念叨着。”
“好。”
陆言笑了笑,“刚刚影子说的话,你别介意。”
“不会。”影子本来就没有说错,是他没有保护好陆言,才会让她陷入危险中。
“真的没有?”陆言不信,刚刚她可是看见傅楚禹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傅楚禹点头,“真的,他说的没错。”
“那就好。”
两人又聊了一会,便上楼洗刷,傅楚禹那个男人倒是没有耍赖,自己安安分分的去洗刷完,也许是担心傅楚禹的伤势,陆言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碰到傅楚禹的手臂,陆言一晚上的都小心翼翼的睡在一边,时刻警醒着的状态当然就睡不好了。
陆言一大早就醒了,她真开眼,看着躺在身边那个熟悉的男人,他的另一只手还习惯性的放在她的腰上,他还没醒,长长的睫毛在晨光中剪下一片美丽的阴影,薄薄的嘴唇紧紧的抿着,五官深邃却有没有醒着时凌厉柔和了不少,高挺的鼻梁,轮廓分明的俊脸,睡着的他,像个英俊的王子。
最重要的是,这个那人终是在她有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冲出来保护她,为了护着她手臂伤了两次,说明自己在他心目中站着很重的分量。
自己能够遇上这样的男人,好像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陆言弯了弯唇角,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忍不住伸出食指,这个男人的面部线条上勾勒着,从额头,到鼻梁,到他的薄唇,陆言忍不住在那两片薄唇上停留了一下。
忽然,那两片薄唇蓦地一下子张开,将陆言的食指喊住。
陆言脸一红,就对上男人那双暗沉狭长的眸子,“傅楚禹,你装睡!”
男人嘴角翘了翘,“早就醒了,想知道你还要看多久。”
陆言脸上一热,食指被傅楚禹含过的地方隐隐传来一酥麻感,让她浑身都不自在,“醒了就起床吧,早点回去陪爷爷。”
下一秒,傅楚禹忽然伸手用力一拉,随着陆言的惊呼声,傅楚禹轻易的就将陆言拉到他身上,姿势是趴着的,傅楚禹附在她耳边,声音低沉魅惑,“不急,有一件事更急。”
“什么事?”
“灭火。”
“傅楚禹,你疯了,手臂不要了?!!”陆言瞪着他,这个男人真是兽性难改!
“你出力?”男人的声音低低沉沉的,魅惑着她的心神。
陆言脸红了红,“想得美!”
“就一会。”男人苦苦哀求。
“就一会?”陆言挑眉。
“就一会。”
……
天知道他的就一会,是拉着她在床上纠缠了大半个钟,陆言发现,男人的话永远都不能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