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了,心生向往。
那女子借机请命,说自己这些年来深受皇恩,却未能回报,愿意做钦差,重建两国邦交。
虽然他们国家战胜了那个国家,可是旁边却还有别的国家虎视眈眈,他不可能会举全国之力攻打别的国家,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议和。
皇上心动,答应了那女子的要求。
那女子回去之后,发现她父兄死后,家人并没有得到照料,心生恨意,见到清王之后,计上心头,只说是要清王去做质子。
毕竟是战败国,留个质子也在情理之中。
而且,除了这一点,对方也没有提太苟刻的条件,皇上虽然很喜欢清王,却还是答应了。
清王到了那个国家之后,皇上为他举行了隆重的国宴,见到清王的时候,皇上看到一身男装的清王,有些发懵,不过,却还是被他迷住。
清王远离国土,心中郁闷,酒入愁肠愁更愁,皇上又有心,以至于烂醉如泥。
皇上亲自给清王扶到了后宫,一夜颠龙倒凤……
李灏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打岔,“陌陌,你这实在是……”
杜锦瑟瞪眼看着李灏,继续道:“清王能以一己之身,救万民于水火,含羞忍耻受了,皇上龙颜大悦,得了这样的尤物,从此君王不早朝……”
李灏目瞪口呆,得出一个结论,千万别得罪杜锦瑟。
杜锦瑟停住,“王爷,要不要陌陌在继续讲下去啊?”
李灏以为故事到这里已经完了,听到杜锦瑟这般说,结舌道:“还……还有?”
杜锦瑟一笑,接着道:“清王没有忘记临行前,皇上曾经把他叫到密室里面说的话,时刻记着他今日所受到侮辱是因为国弱,他有意勾引皇上,叫皇上沉迷于他的美色,荒废朝政,以至于到后来,对他言听计从,朝中有人弹劾清王,反倒被皇上送到清王的面前,任由清王处置,长期以往,那个国家的忠臣被清王残害的七七八八,元气大伤。”
“清王觉得时机成熟,趁机向自己原来的国家通风报信,漠王领兵,一路凯歌,攻进皇宫,皇上感觉自己气数已尽,倒了两杯毒酒,想要和清王到下面去依旧可以成双入对。”
“漠王带人攻入后宫,就见到皇上死在清王的怀中,原来,后宫之中,早就遍布了清王的亲信,他的亲信把酒壶换做了子母壶,清王的这杯酒中是没有毒的。”
杜锦瑟说到这里,看着李灏,“预知清王生死,请听下回分解。”
虽然只是杜锦瑟编的故事,想到那样的情景,李灏却觉得若是叫他亲历,他竟然有种无法面对那样的清王的赶脚,叫谁带兵不好,非要叫他带兵去解救这样饱受摧残的清王。
李灏听杜锦瑟说下回分解,松了一口气,下回分解就下回分解吧,不分解就更好了。
“你呀……”
李灏幽幽地叹口气,他竟然听得入神,此时还沉浸在那种无可奈何的伤感中。
只是一幅画而已,竟然能让她想到这么多。
杜锦瑟搂住李灏的脖子,“你还生气吗?”
李灏叹口气,“你带着面具,本王有一种搂着男人的感觉,什么时候能不戴面具就好了。”
杜锦瑟一脸无辜的看着李灏,“我不是把面具摘下来了吗?”
李灏认真地道:“我说的不是现在。”
杜锦瑟默了默,这个她自然是不能答应的,除非离开了边关。
李灏也知道这个时候提这件事情,不是什么好提议。
他叹了一口气,忽然觉得好笑,他本来是画这幅画,是为了答应过杜锦瑟,也是因为想要她开心,谁知道他竟然会因为一副画像吃醋,这画像还是他画的。
“陌陌……”李灏悠悠地叹口气。
“王爷……”
外面有侍卫的声音传来。
杜锦瑟赶紧伸手捞起面具,戴好。
李灏走到门前,开了门。
侍卫恭敬的开口道:“王爷,夏侯元帅有请。”
李灏点点头,“好,本王换身衣服。”
侍卫转身离开。
李灏回去,见杜锦瑟伸手把画轴卷起,他看了看没有说话。
就见杜锦瑟把画卷放到了原本放的地方。
转过头来看到李灏看着她,杜锦瑟笑笑,“我现在相信王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了,就是王爷想画,也该画你心目中的那个美人,难道王爷心目中的美人,不是我。”
李灏听了,转身走了回来,抽出另一个画轴,递给杜锦瑟。
“本王只是还没有画好而已。”并不是没有画。
杜锦瑟抱在手中,“王爷,我有些累了,可以拿回去看吗?”
夏侯元帅找李灏,应该是有事情,她不能拉着李灏不放。
李灏点点头,“你不要太费神。”
说到这里,李灏嘴角噙笑。
真不知道她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编出这样曲折的故事,此时他再回想一下,他伸手捏了捏杜锦瑟的面具,转身出门。
杜锦瑟见李灏离开,她随后也走了出来,随手帮他锁上了书房的门。
回到了他们住的院子,杜锦瑟没有着急打开看,而是先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
虽然说她是即兴编出来那样的故事,却也挺费神的。
更何况,在那之前,她还去看了杜千里。
杜锦瑟抱着画像,进入梦乡。
睡梦中,见到一个绝色女子背井离乡,在边关停下来,抓了一把故土,带在身上。
杜锦瑟醒来的时候,泪沾衣襟,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好半天杜锦瑟才醒过神来,她并非出塞的美人,只是梦中见到了那个绝色美人而已。
眼角瞥到了怀中的画轴,杜锦瑟恍惚想起,梦中的美人,似乎就是画中的美人。
缓缓地打开画轴,展现在眼中的,却是与刚刚完全不同的一副画。
杜锦瑟瞪大眼睛,这画的是她吗?
杜锦瑟说不上是吃惊还是失望,控或是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