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她推开了他。
“夜萧。”男子道。
“方才鬼鬼祟祟,放火的人是你?”她问。
男子没有回答,从他身旁而来一位女子,穿着一身黑衣,说道:“若不是我们家公子相救,你只怕早已被人割喉而亡了!”
秦昭昭瞠目结舌,只见男子的眸中忽然一变,望向她脖颈处说道:“玉珏!”
身旁的女子一看,面上十分的欣喜,说道:“寻觅多年,竟没想会在这捕快身上。公子,让我杀了他!他竟然敢偷拿公子的东西。”
夜萧阻止道:“先问清楚再说。”
“什么你的东西,这块玉珏是我爹爹在我生辰的时候送给我的。”秦昭昭退离几步道。
“姑娘,这确实是我寻觅多年的贴身玉珏。不管是谁送给姑娘的,还请姑娘现在能够将它奉还于我。”他淡淡的凝视着她道。
她道:“你怎么能证明这就是你的东西?还有……你,怎么会知道我是女子的。”
“公子,还是不要与她过多纠缠了,就让属下来替公子拿回来吧!”她言完,便瞬间探手过去,却如何也扯不下来。
秦昭昭感觉自己就快要被勒死了,女子每扯一下,她脖颈上所系的绳就会更加收紧一些。
夜萧的眼神愈加的黑曜,紧紧的盯着玉珏,沉默不语。
女子见势,满目诧异,及时的收回了手。
“这……我也不知怎么回事。”秦昭昭咳嗽几声,低头看着,感到十分不解。
夜萧启声道:“请问姑娘贵姓。”
“……秦。”她满目复杂道。
“秦姑娘,这块玉珏确实是我耗费心血加诸而成的。但自从丢失过后,我寻觅多年,它已经失去灵性了。不管如何,我还是要拿回它。”他耐心说道。
秦昭昭有些不悦。
“现在,还没有寻到法子可以将它从姑娘的身上取下。所以,夜某只得叨扰姑娘一段时日了,直至顺利将玉珏拿回来。”夜萧的俊眉微凝。
她轻蔑的嘲笑一声,说道:“这个世道骗子最是猖獗,别以为你救了我一命,我就会相信你。指不定,这场相救也是你谋划的,为的就是从我身上,骗取玉珏!”
女子不准她如此对公子说话,怒意之下想要冲她过去,却被夜萧阻止。
“秦姑娘不愧是衙门里的人,只是你的猜测并不对。不管如何,这段时日,还请秦姑娘多担待了。”他轻挥了挥衣袍,对她作揖。
秦昭昭想要同他理论理论,但瞬间想起自己并不是来此闲玩的。
糟糕,险些将大事忘了!
她火急火燎的朝着林中出口的方向过去。
夜萧与女子对视一眼,便跟随着她一道过去。
来到现场的时候,看到仵作的那一刻,她的瞳孔顿时收紧。
地上躺着一具漆黑的焦尸,没有人头。
“谁知道啊!我还以为里头就两个人,后来才晓得,原来还有一个没出来!你说这也真是奇怪了,既然马车里着火了,为什么她不出来呢!”其中一位百姓皱着眉头说道。
“可不是吗?这正常的人怎么可能会等着这火将自己活活烧死呢?除非呀这马车里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另一位百姓接话道。
“说来说去,这一具焦尸,头去哪儿了呢?”
这话问到关键了。
秦昭昭走去了仵作身边。
先前听说马车里还有一人时,由于火势太猛,无法靠近救人。
恰好见到一行踪鬼祟之人离开人群,她没有多想的便追了过去。
“这具焦尸,为何没有头?”她问道。
仵作听此声音熟悉,转头一看,略带些惊诧道:“大小姐?你怎么穿着这样了,大人就在后头,你可得小心点。”
秦昭昭低声道:“先不谈这个,你告诉我,这妆娘的头去了哪里。”
“谁知道呢,来的时候弄出来就是个没脑袋的。你看这烧成这样,怎么验。”
“张捕头哪去了?”她问。
“在后边找线索呢。”仵作指道。
她蹲了下来,查看一番。
“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秦昭昭问道。
“尸体烧成这般模样,要验起来也是麻烦的很,只能等先抬到衙门里再说。最关键的,就是这颗头了。”仵作指着道。
可这头还没有找到。
怪也真是怪的很了,怎么可能会是个没头的呢。
秦昭昭望向人群里浑身颤抖害怕的两个妆娘,她走了过去,问道:“你二人不要害怕,我想问你们几个问题。”
其中一个看了身旁人一眼,瑟缩道:“你问吧。”
“马车是怎么开始起火的。”她问道。
“方才秦大人问过了……”另一个小声说道。
“噢,没关系,你们就把对秦大人所说的,再与我复述一遍即可。还望两位能够配合。”秦昭昭从身上拿出京兆尹衙门的令牌来。
两位妆娘互相看了一眼,对她点了点头。
那左边的妆娘便开始回忆道:“起先,我们坐在马车里还好好的,后来就到了这条街市上,忽然刮起了一阵大风,接着我们就听到有人喊马车着火了。”
确实,火苗是从外部开始燃起来的。
“之后里头也开始烧了起来,我们很害怕,火势一下子大了起来,我们便拼命的冒火跳了下去。”
说的时候,那位妆娘唇齿都在颤抖。
秦昭昭问,“你们从马车上跳下来的时候,就没有注意到当时在马车上的另一位妆娘么?”
“没有,我当时很害怕,所以什么也没想的就急忙的跳了下去。”
“你呢?”她又问右边的女子。
“我,我也是。”
嗯,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