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小子以后还敢不敢动我们爷的女人了!”
“什么你们爷的女人,我才不要做。”
翠翠面露厌色,连忙将人从地上扶起来。
“翠翠姑娘,你识相的快些躲开。不然兄弟们这拳脚不长眼的,恐会伤了姑娘娇贵的身子。”
“这……”
“翠翠,翠翠救我啊,翠翠。”
“这件事情,与姑娘你无关。”来人压低声音。
翠翠皱了下眉头,老老实实的退避到了一旁。
房门被落了栓,浪荡子又被踹了几脚,打手道:“把他给我带走。”
老鸨带着人在外头拍门,道:“发生什么事了啊,翠翠,翠翠你开门啊。怎么了啊,张公子,你在里面吗,张公……”
话还没说完,房门猛然被推开,老鸨迎面扑了进去,险些摔倒。
那几人将人带了出去,老鸨就要去拉,但被翠翠示意性的拽住了衣角,道:“不是针对我们来的。”
“那……?”
老鸨看着翠翠的眼神,忽的明白了过来。
“这张公子是得罪谁了?我们不能不管吧……”
老鸨有些担心,这会不会出人命,到时候她可是也有过错的。
翠翠道:“别管了梅姨,小心惹祸上身。”
“……。”老鸨点头。
这里头的是非那么多,谁能说得清。
——
浪荡子被人秘密的带到巷子里,套上了麻袋,有接应的马车而来,将人扛了上去,不知运去了什么地方。
“回去告诉大公子。事情办成了。”有人秘密道。
“好。小人这就回去,那剩下的……?”
“我看着做,你们先走,别让人发现了。”
当日午后,满京城都被传遍了,道那李家公子为了一个妓坊的妓娘,与张家公子大打出手。
那之后,两人就都消失不见了,引发人猜疑。
“好了,把人就放到这里。我给他吞服了昏睡丸,你们把他活埋了。放心,他是醒不过来的。埋进去了,他必死无疑。几日后,你们再来看看,是不是真的死了。”
“是。”
“快点儿快点儿。”
李府的小妾听闻此事,告上了衙门,说这是诽谤。
她家夫君出城办事有三日了,怎么会把那张家公子打了呢?
人没了,关他们何事?这就是坐在家中,飞来横祸呀,没天理。
那浪荡子的家母闻讯,当即撵去了李府,说什么也要讨个说法,但根本没见到李家公子的人,遂吃了个闭门羹。
“你们把我儿子藏到哪里了?快把我儿子交出来!我儿子,与你们多大仇多大恨。你们公子可真是出息的,为了一介妓娘,就要动手把我儿子打了,现在还把我儿子藏了起来!你们这是没王法了!”
“滚开滚开。我们家公子根本没做这样的事情,他已经出城三日了,从未回来过。这一定是有人想嫁祸给我们家公子!”
“呸!嫁祸?敢做不敢当。快些将我儿子还来,你们把他带去哪儿了?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告去京兆尹!”
对方见她将京兆尹搬了出去,道:“去就去吧!我们姨娘早就去了。”
“什么?真是恶人先告状,气死我了!”
那张家母气腾腾的坐着马车就赶去京兆尹府衙门。
刚下来,就看到李家的小妾出来,迎面撞了个正着。
“好啊,我不来告你们,你们反来告我?我儿子一定被你们藏在哪儿了,快点交出来!”
秦昭昭连忙出来,劝道:“二位好好说……”
“你说,把我儿子藏哪儿了,还给我啊!京兆尹大人在哪,我要见大人!”
“我家夫君,根本没有这回事。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们两家,这件事情,京兆尹大人已经去查了。你儿子的事情,与我们无关。”
张捕头走了出来,那张家母拦住了他,道:“你们现在就去妓馆里打听,连那翠翠与老鸨都说,是他们李家大公子干的,这件事情还能有假?”
“我们正要过去。请这位夫人莫急。”
“好好,我与你们一起去!”
——
秦昭昭碍于自身女儿身,不方便前去,遂候在了不远处的酒楼外头。
“这位姑娘,是想来打尖儿的吗?”小二殷勤的凑过来道。
“不是。”
她看向妓馆里,一眨不眨。
小二用白布擦了擦手,也跟着瞧过去,看到衙门里的捕快在那儿打听事情,便漫不经心说道:“这事儿,也真是怪了。”
秦昭昭扭头过去,问道:“哦?你知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恰好昨儿个出事的时候,客官们都跑去看。我也就多瞥了两眼。”小二馅笑着。
“你说奇怪,怎么个奇怪法?”她问。
小二“噢”了声,说道:“不是说,是那李家的公子为了那妓馆里的翠翠姑娘,派人去把那张家公子,给打了吗?”
秦昭昭不语,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那会儿看到了,有四五个人呢,那些把那张公子给抓了出来,哎哟我瞧着人,鼻青脸肿的呢。好多人都看见了,也不知道是带去什么地方了,许是教训了一顿。但,我就在想吧,那李家公子,为什么彻头彻尾的,就没露过面呢?”
小二说着,满是疑惑。
秦昭昭捕捉到了关键,问道:“或许是提前走了?”
“不可能吧,我还听到里头喊救命呢。这从头到尾,就没看到那李家公子出来。只有那几个打手。也是奇了怪了,既然那李公子没去妓馆,怎么就知道张家公子动了翠翠姑娘呢?而且,这么大个事儿,老鸨爷不拉一拉,好歹张公子是常客,就这么任由他被人带走了……”
小二说着,忽然意识到自己吐露太多,立马噤声了。
秦昭昭什么也不知,经这小二一提点,确实发现了端倪。
而且,据说浪荡子被人带走消失后,那李家公子也跟着不见了,这倒是一大奇事。
话虽如此,但今日那李府小妾来衙门喊冤,说她家夫君一直在城外,就没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