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独苗儿,肯定是宝贝的。
怎么儿子失踪了几日,都不见掀起什么风波呢。
李仵作见他疑惑,就凑近几步,低声道:“不明白吧?不明白就对了。让我老头子跟你说吧,这李员外在城外头有商船。哎,所以隔三岔五的就会去……”
他象征性的停了停,沈卿远就懂他的意思了。
“所以说,远的很。听闻,昨儿个夜里才赶回来。”李仵作说道。
“那这李员外他不闹啊?换做我,我就闹上去了。”他漫不经心道。
“闹,闹什么呢?闹大了,他儿子就别想娶亲啦。”
“这话怎么说?”
李仵作一副你不知道,就我晓得的得意模样。
他捋了捋胡子,似有卖关子的意思。
待到沈卿远真急了,他才悠悠道:“李员外的独子,三个月前就跟陈家的嫡女定下了姻亲。”
原来是这样。
“噢所以那李员外,生怕把事情给闹大了。人家陈家晓得他们家儿子失踪了,恐会耽误两家的联姻。到时候弄得鸡飞狗跳的,也不好收场。”他明白道。
李仵作点点头,咬字道:“正是。”
“也是啊。那秦大人那边麻烦,又是怎么个回事?”沈卿远疑惑道。
“唉,大人可真是头疼的。那李员外他虽然丢了儿子不能声张,但总是要找的。光明正大的来衙门不好说话。他干脆托在朝的李相,也就是他的表兄,拉了个关系。”
这才引荐到了秦简。
然会话的时候,皇帝正好由张大监陪着来闲散,让其给听见了。
沈卿远听后摇摇头。
这么一个案子,让京兆尹接受,着实麻烦的很。
“那另外三家呢?”
李仵作砸了砸吧嘴,道:“另外三家,充其量家中不错,奈何没什么官职。也就这样了。”
“这五家公子一齐失踪?想必平日里头来往不浅啊。这可真是有意思,若换做本公子,才不与这些不符本公子身份的人来往呢。”
他还自傲的昂了昂头。
“浪荡子都一个样,狐朋狗友,不就这么来的。”李仵作道。
沈卿远摸了摸下颔道:“不对啊,老头儿,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啊?”
李仵作冷哼了声,道:“我不知道那么多,我就白待在衙门里头了我。”
也是。他赶人道:“行吧,你去买花酒喝吧,我要去找昭昭了。”
说着正要走,哪见又被拉了回来。
“去什么啊。大小姐一大早就出去了。”
沈卿远诧异道:“什么?她什么时候出去的,她去哪儿了?她一个人?”
李仵作搅了搅耳根子,道:“我怎么知道。大小姐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可没人敢拦着她。”
他愤愤道:“你这老头儿。你就不怕你们家大小姐一人出去出事啊!”
前者有些心虚道:“这这,怕什么。”
沈卿远有些狐疑,在他身边转了转。
后思忖一会儿说道:“老实说,是不是夜萧那家伙陪她去的?他们去哪里了,我也得跟去才是!”
不放心,他根本就不放心!
李仵作道:“别,别烦我老头子。老子还要去喝花酒。”
沈卿远指着他道:“哦我知道了,是夜萧不让你说的。”
“什么什么夜萧,不认得。”
“……”
他也懒得跟这个糟老头在这里多费口舌,一气之下就出衙门去了。
昭昭她会去哪儿啊?
她为什么不等他一起,就和那夜萧一起走了呢。
沈卿远心中有气,一路上一边走一边想,他们会去哪里。
在经过一处巷子后,有人迅速的将他拉扯了进去。
“谁啊谁敢绑本公子……”
他乱喊乱叫着,就被人捂住了嘴,警告道:“闭嘴。”
一看,竟是阿瑶。
沈卿远立马就离她远远的,道:“又是你这个女人。”
他马上就想道:“既然你在这里,那夜萧一定在,昭昭就在。你你告诉我,昭昭她去哪了?”
阿瑶双手环胸,一副并不打算告诉他的样子。
“我家公子,确实与秦姑娘在一块。只是,你不能过去。”
“为什么不让我过去?你们想对昭昭做什么!”沈卿远愤愤道。
“不放你过去。”阿瑶凑近他,道:“是因为你太碍事了。要是坏了秦姑娘与公子的大计,可就不好了。”
“我碍事?我看,碍事的是你这个冰女人吧。”
末了,他转念一想,面上轻佻道:“哦。我知道了,你是特意在这里等我的,是吧?”
阿瑶被他说中,不自然了一下,结巴道:“那,那是因为我怕你破坏了我们的计划。”
“所以,你还是在这里等我了。哎,被人等的感觉,其实也挺好的。冰女人,我看你这副心虚的样子。你,是不是喜欢本公子啊?如果你喜欢本公子的话,我也不是不给你机会。我就勉为其难,让你……”
沈卿远后半句还没调侃完,就愣是被挨了一拳。
他沾了沾,流血了,说道:“你,你这女人,简直是不可理喻!像你这样的男人婆,谁会要你。也就我会搭理你!”
阿瑶盛怒,一字一句道:“我最恨哪个不长眼的说我。你再说一遍?我是什么。”
他捂着脸,道:“就,就说你了怎么着。冰女人,又冷又冰。整天摆着一张臭脸,有谁会要你。凶巴巴的,还跟个男人似的耍绣花腿。就是没,没人要!”
“你!”
她想再揍他一拳解解气,但想到秦姑娘,她又不得看她几分面子,便收回了手。
沈卿远道:“你,你怎么不打了。来啊,本公子堂堂男儿,不怕你这个小女子。”
阿瑶全当他是放屁,根本不予理会。
没一会儿,她就轻功上了屋顶,远走了。
沈卿远有些后悔,这下人走了,他上哪儿找昭昭去。
不行,绝对不能让她和那家伙独处。
他们到底要去计划什么?偏偏要瞒着他,太可气了!
……
宫墙外头。
秦昭昭感觉有蝇虫飞来飞去的,身上有些痒痒。
这仪式开始了没有啊,她都快待不住了,这丛里头挺招惹蚊虫的。
夜萧从袖中拿出一玉瓶,递给她道:“秦姑娘。抹上它就会好很多了。”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