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斌懒得跟他多话,自己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
那人不依不饶地跟上来,“喂,兄弟,那么大一只羊,你一个人也吃不完,分我半头呗,我女朋友吵着要吃,我已经答应她,一定让她吃上。”
瞧,他多好,没要一整头,只要半头,算很给他面子,很替他着想了吧。
要不是看他穿的人魔狗样,衣着不凡,他也不会跟他那么客气。
俗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虽然横,但也怕得罪了厉害人物,自己遭殃啊。
重重地一拍桌子,回呛道:“小爷吃不吃得完关你屁事儿,小爷有的是钱,”
“你是我的谁,我凭什么要分你?”张炳也不是好惹的,他好歹也是张家二少爷,从小到大最爱闯祸,论找事儿,他还真没怕过谁。
他说要,我就得分,那他成什么了?
混混头儿瞬间脸色垮下来了,他手下那群兄弟见老大去了好一会儿还没回来,赶紧赶过来支援。
“喂,小子,你一个人吃不完,浪费也浪费,分一半出来给我们,大家相安无事。”这话夹枪带棒。
哟呵,威胁他啊!张炳像一只战斗机,瞬间进入战斗状态。
“浪费也是我的事,我有钱,我乐意,吃不完,我拿来喂流浪猫流浪狗,就是不给你门吃。”张炳少爷脾气就上来了,小爷我先看上的烤全羊,凭什么分你,你是长得好看,还是拯救了银河系?
如果这群人好言好语地相求,或许他会考虑一下,但这些家伙一上来就夹枪带棒的威胁,怎么的,当他吓大的啊。
“那么大一只羊,你就一个人,吃的完吗你?”有人呛声。
张炳不管他们怎么说,就是不肯松口,回他四个字,“干你屁事。”
呃……张二少啊张二少,虽然你家财大气粗,虽然你耍横耍惯了,但是这里是藏区啊,这儿谁知道你家大业大,身价不菲啊,对方那么多人,你就孤零零一个,要真闹起来,你只有被人踩在地上痛扁的份啊啊啊!
被张铭帝指派过来一直暗中保护张炳的两个侦察兵瞬间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恐怕会闹大,他们赶紧跟领导通了电话,禀报张铭帝这般的情况。
“首长,您弟弟跟一伙人马上要打起来了,在烧烤店,您要不要过来一趟。”
接到电话的张铭帝一刻都不敢多呆,立即驱车前往手下说的那家烧烤店。
一路上,在心里把这个爱闯祸的弟弟骂了个狗血淋头,他那么忙,还得百忙之中抽时间来料理他那些破事。
刚刚手下在电话里说,对方有十几个人,张炳就一个,也敢在人家面前嚣张,这不是自己找打是什么?
他以为,打起来了,店里老板会管他?
呵呵,愚蠢,幼稚,不可救药。
这傻弟弟来西藏也有一个多星期了,看来还没有完全理解藏区这边的生存法则啊,张铭帝打电话给他的手下,如果真打起来了,先别插手,让两人随时观察情况,但也不能让张炳吃太大的亏。
张铭帝的目的,就是让这傻弟弟吸取一个教训,长点记性,让他明白,自己不是螃蟹,不管到哪儿都能横着走。
烧烤店,形势紧张,除了被派来暗中保护张炳的两位,其他离得近的顾客要么结账走人,要么换桌另坐了,一边吃一边观察着这边的动静,以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两名服务员抬着烤全羊端了过来,还有张炳点的其他菜品,也一并端上了桌。
“先生,您点的菜已经上齐了,您请慢用。”服务员说完,快速闪人。
张炳拿起盘子里专门用来切烤羊的刀,正准备往烤羊上划,他边点头,边评头论足,“嗯,真香,都说藏区的烤全羊不错,我尝尝!”
这时,站在边上的混混老大发话了,“小子,非要给脸不要脸,兄弟们,把这只羊给老子抬过去。”
他一发话,身后那群狗腿子立即兴奋地附和:“是,大哥!”随后冲出来几个染着各种颜色头发的年轻小伙,就往张炳桌那边走。
“喂,你干什么,这是我点的,住手!”张炳瞬间炸毛,腾地一下从座位上跳起来,双手护住自己面前的烤羊。
过来的几个混混分工明确,两个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拉开,另外两个抬起桌上的烤全羊,慢慢地往不远处他们的那桌抬去。
藏区这边的餐厅一般都是先付账后点菜,就是为了避免有人吃霸王餐,这家烧烤店也不例外,一只烤全羊的价格不低,客人得先付了单店员才会敢上菜。
这些流氓地痞,脸上都挂着得意洋洋的痞笑,有人请吃免费的大餐,心情不好才怪。
难怪东边的人常说什么no作no死,呵呵,刚刚他们老大放下身段,好好跟这家伙商量让一半烤全羊出来,又不是不付他钱,他不愿意,看看,这才眨眼的功夫,整只羊都没了,这小子态度嚣张有个屁用,他们老大是绝对不会好心付钱给他的。
这个哑巴亏,他不吃也得吃。
除非,他今天不想好好地从这里走出去。
而一般人都没那么傻,他们这么多人,那小子才一个,真干起架来,只有秒杀的份。
偏偏就有不走寻常路的人,轮耍横,张二少爷就没虚过谁,一个人又怎么样,暴脾气上来了,一百头牛也拉不住他。
“我最后说一遍,把我的东西还回来,否则后果自负!”张炳恶狠狠地瞪着流氓头子,厉声警告。
是不是老子不发威,把老子当病猫。
他张二少什么时候受过这憋屈,从来都只有他嚣张的份,哪怕现在人身地不熟,这气他也不受。
“哟呵,怎么滴,想干架?啊哈哈哈,小瘦子,你有那个胆子吗?”那群人根本就不理会他的警告,一点都没把他当回事,说实话,就张炳这又瘦又弱的样子,对他们一点威胁性都没有。
张炳被他们嚣张的态度气得咬牙切齿,血液往脑门上一冲,握紧手上那把切烤全羊的刀,就往胸前一举,“都不许笑!”他双眼气得通红,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是他张二少爷。
切烤全羊的小刀武力值虽然比不上瑞士军刀什么的,但也是比较锋利的。
按着张炳的两个混混胳膊上霎时间挂了彩,流氓们的哄堂大笑声戛然而止。
“臭小子,给你脸了是吧,兄弟们,给我揍他!”流氓头子发话,他那群兄弟立即抄起手中的家伙围上去。
这状况,张炳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自己是真的闯祸了,今晚上,恐怕不能善了。
一场斗殴一触即发,没时间给张炳思考人生,那些人已经涌上来了,退无可退,除了硬着头皮上,没有其他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