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2点多出去的,对,应该没有错,我吃完午饭,他出去的。”有个病人回忆道。
张铭帝得到答案,连忙给张炳打电话,电话打了几次,没人接。
张炳当时在夜店,耳边都是震耳欲聋的音乐,没有听到手机铃声很正常。
张铭帝急了,跑到护士台那去询问张炳的情况。
罕见地发了飙,质问护士长:“病人不见这么久,为什么不通知家属?“
护士长也很无助,又不能把徐主任卖出去,人家徐主任一片好心,说出了问题,医疗费他一个人负责,如果他们还把徐主任卖了,那未免也太不近人情,被徐主任知道后,相处也会很尴尬的。
护士长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说每个护士要管的病人很多,医院下午又来了两个急救,大家都去抢救病人去了,没有太注意到46床的情况。
给张铭帝赔不是,是他们忽视了。
张铭帝用力地捶了一下咨询台的台面,气得整张脸黑如锅底,说一句对不起就什么用,如果做错事,说句对不起就行,那这个世界上还要警察干什么?
他真是被气的快没脾气了。
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张炳的安危,这家伙就是个惹祸的体质,他怕又出什么幺蛾子,这次没人在他身边,谁也不能帮他的忙。
下午2点多出去,直到现在还没回来,整整九个小时,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不知道为什么,张铭帝心里总有种不好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心神不灵。
他想了想,决定不能放任不管,打电话给自己的手下,“喂,才柏,有个紧急的任务要你出动,立刻黑了***市医院的监控室,拿到今天的监控录像,然后给我。”
“是,五分钟之内,保证完成任务。”黑个小小医院监控室,小KISS,被张铭帝称呼才柏的男子下军令状道。
不到五分钟,才柏便通过防火墙漏洞成功地黑进了医院的监控系统,窃取到今天的监控路线视频,然后发给了上级。
这个小插曲告诉我们,如今的军队跟以前的军队不一样了,不乏许多高科技人才,尤其是特种部队作战旅,可谓是卧虎藏龙。
张铭帝拿到监控录像,立刻用车上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查看,按照张炳隔壁床的病友提供的线索,他重点查看2点钟之后的医院大门口的视频。
两兄弟相处的时日不是非常多,张铭帝对他弟弟虽然不至于化成灰也认得出来你,但当头戴运动帽、一身休闲装的张炳出现在大门口的监控录像中时,张铭帝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从监控录像中,张铭帝看到他叫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医院。
放大出租车的车牌号码,并截取了图片,让车管所的朋友帮忙调查那辆出租车的司机。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朋友回复电话,告诉他,人查到了。
张铭帝让他把司机的电话发到他手机上,自己打电话过去亲自询问。
接到车管所和张铭帝的来电,出租车司机也是满脸懵逼,张铭帝告诉他,有人坐了他的车之后失踪了,让他配合他们找人,仔细回忆下午2点钟左右,他从市医院拉的一个单独的年轻男乘客,将他载去了哪里。
有人坐了他的车之后失踪……出租车司机吓得心慌意乱。
连忙解释不关他的事,他什么事情也没做。
张铭帝让他快点回忆出将客人载去了哪里,并暗示如果回忆不出来,与他有没有关就不好说了。
司机师傅连忙从自己脑海中搜寻记忆,“去了天上人间!”
“天上人间”,那不是市中心那家最大最奢华的夜店吗,张炳一个学生加病人,去哪儿干什么?
张铭帝怀疑他记错了,司机师傅拍着胸脯打包票,“我绝对没有记错,那是天上人间啊,我怎么可能记错,听同事说,那里面的妞儿最正点,我一直想……呃,我说了什么,咳咳,反正我绝对没有记错,那个年轻男的就是让我把他送那地方了!”
既然司机师傅敢下这样的保证,说明他没有撒谎,张炳或许真的做他的出租车去了“天上人间”那家夜店。
张铭帝真是无语的很,一个病人,跑哪里去干什么!
很久以前,他因为有事被朋友叫去过一次,那里面有多鱼龙混杂,他是亲眼见识过的,根本不适合他一个学生待。
“天上人间”既然能做到藏区最大的规模,里面的安保设施想来是过硬的,一直听说,那家夜店养了不少打手,专门对付在店里闹事的人。
他要去找张炳,一个人恐怕不行。
张铭帝开车飞驰在去“天上人间”的路上,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给警局里的朋友,他在警察局也有关系过硬的朋友,跟朋友说了这回事,朋友表示立即拉两车警察过来支援他。
有了这个后援,张铭帝的心总算是镇定了些。
朱立路是这家夜店的幕后老板,夜店里有专门为他修建的总统套房,那间房从不接待客人,只留给朱老板一个人享用。
朱立路一有闲暇,就在夜店里物色美人儿,钓到手之后,连去外面宾馆开房间都不用,直接去自己的总统套房享受,既不怕被警察查,又舒心放心,玩得也更爽。
那间总统套房修得甚是荫蔽,隐藏在一道暗门后,就算警察来抄店,不仔细看,也很难发现得了。
房内的装修甚是奢华,金碧辉煌,一看就是砸了大价钱的。
房子的墙壁全部贴着天然大理石,隔音效果惊人的好,就算在里面拿着喇叭大喊大叫,外面也听不到一丝一毫。
这个地方,朱立路歇脚的次数还算多,他最变态的一次,是朱立路曾经玩了一个不到十六岁的男孩儿,还把那个青年关在这里供自己玩乐三个月之久,最后,那个男孩儿怎么样了,谁也说不清楚。
以朱立路对张炳的喜欢程度,如果张炳不配合,很可能他就是下一个那个青年。
落入狼口的小羊羔还不知道危险马上就要降临到自己身上,张炳啊张炳,难怪经常被别人说他被人卖了还在给人数钱,啧啧,果然是非同寻常的二!
朱立路双手搀扶着走路一摇两晃的张炳,嘴里还关心地叮嘱:“慢一点,慢一点,不急。”
喝得迷迷糊糊的张炳只知道,自己刚结识的知心大叔,见自己喝醉了酒,好心地领自己到一个房间休息,还扬着大大的笑容,满脸感激。
“哇,这是你家,好漂亮啊!”张炳眨着迷糊糊的大眼,眸光闪闪地扫了房子的装修一遍。
他家也是类似这样的装修,但这里比他家装修得要更加浓重和奢华。
“土豪,我们做朋友好不好!”张炳嘻嘻哈哈地调侃朱立路。
男人心情好地大笑出声,这小子,太有趣了!
“咦,那是什么,好像是宋代的钧窑出的珊瑚粉盏!”看见传说中的名贵古董,张炳两眼瞬间大冒星光。
朱立路有些意外地挑眉,没想到,他一个大学生竟然认识这个东西。
“你认识?”
张炳追问,“我曾经看到它在一家拍卖所被神秘买家以一亿元买走的新闻,朱哥,你这只盏是真的,还是假的?”
朱立路眼中迸射出欣赏的表情,“你说呢?”
他怎么可能买假的,但卖了个关子,决定靠一靠这个年轻人的眼里。
“我可以看看吗?”张炳厚着脸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