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铭帝嘴角狂抽,“不,不用了,你吃吧,我吃其他的就好。”
张炳以为他是在跟自己推辞,连忙摆摆手,一副大爱无私的样子,“没事啦,这些都是我喜欢吃的,我吃什么都可以,难得有一样是哥喜欢吃的,弟弟让给哥哥吃,哥你一定要全部吃完哦!”
今儿个,他也来学一会孔融让梨,不用太感动,哈哈哈!
呃……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全部要吃完,张铭帝真是欲哭无泪。
啧啧,那晚藕粉,不知道放了多少辣椒,这碗都是红色辣油,超级变态的辣,没有一个铁胃,怕是无福消受。
男人捧着那碗藕粉,埋头苦干。
水足饭饱,张炳悠悠闲闲地躺在病床上摆大字,他哥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给他削苹果。
“哥,你没告诉老爸我住院的事吧?”张炳挤眉弄眼地询问。
他哥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再加上,他一直都没接到爸妈打过来的质问电话,张炳猜想张铭帝应该没有告诉他们,嘿嘿,真好。
张铭帝面无表情地摇头,“还没有,等你好些了我再告诉给他。”
张炳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不用告诉老爸!”
男人皱眉,疑惑地看过去,张炳解释:“我的意思是爸爸很忙,每天日理万机,我只是一点小毛病,没有必要告诉给他,还是不要让他分心了。”
不知道为什么,张铭帝感觉他的解释有些心虚。
不过,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听见弟弟说自己只说一点小毛病,没有必要告诉父亲的话,让他心里不由自主地一阵压抑。
张炳不知道自己的真正病情,如果知道,说不定就不会这么乐观了。
唉!
“张炳,你比以前懂事些了。”张铭帝感叹道。
张炳眼珠子不自然地转了一圈,呵呵,呵呵,笑容里带着心虚,这不叫懂事,如果老爸知道他故意装病,说不定会打断他的双腿。
下午张铭帝还有事,必须回学校。
他一走,张炳瞬间就解放了,为了装病,他使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毕生演技都使用上了,这下好了,总算不用继续装了。
在病房里躺了两天,什么事都不能做,无聊透顶,张炳脑瓜子里琢摩着偷偷溜出院玩儿。
反正他哥说晚上十点再过来看他,那他在晚上十点钟之前赶回来就行了。
嗯,这个主意不错,张炳为自己点赞,决定说干就干。
他换了身上的病服,带着运动帽,偷偷地溜出了房间。
他现在是病号,如果明目张胆地回学校,被老师撞见,肯定讲不清,所以学校是不能回了。
那去哪儿?
张炳想到了一个好地方,在京都,张炳和一群富家子弟的狐朋狗友每周都会去几次夜店,哪怕那时他们很多人都还没满十八岁,但这个世界上有钱能使鬼推磨,没有钱办不了的事。
来这里后,他还从没去过,不知道西藏的夜店和京都那边的有什么不同。
嘿嘿,不如趁今天这个好机会去体验体验。
说走就走,他在医院门口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本市最大最出名的夜店,嗯,去就要去最好的最有代表的。
有人说,看一个城市精神文化发不发达,就去它所在的夜店,如果夜店里人多,玩得开,说明这个城市的开放程度高,反正则封闭。
“天上人间”是藏区最奢华格调最高的一家夜店,即使现在还没到晚上,已经有不少人进店玩儿了,嘈杂劲爆的音乐震聋欲耳,无数对男男女女在舞厅里尽情地摇摆着自己的身躯。
嗯,虽然有差距,但这地方还算不错,没有比东部地区的发达城市差太多,算是一个不错的消遣所。
他给自己点了一杯酒,坐在卡座上,身体随着音乐有节奏地摇晃,看着舞池里斗舞的男女,心情愉悦。
张炳敢来这里,也是想着自己怎么说也是个男的,又不是女的,所以应该不会吃什么亏,只要不故意惹事,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但,事实总是出人意料!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窗外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张炳一边品酒,一边悠闲地看着舞池里扭动的男女,殊不知,离他不远处的包厢里,某个富态的中年男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眼里发出贪婪而色、情的光芒。
“那个男孩儿,挺不错的。”他砸吧了下嘴巴,低低地启唇。
他身后的狗腿子听进了耳中,连忙拍马屁跟着夸赞:“老板的眼光就是好!”
呵呵,连话都没说过一句,就知道人家好不好?放狗屁!
“老板,我看那小子的脸蛮生的,应该不怎么进我们的夜店。”他是这家夜店的二把手,每天都在自家地盘上打转,他记人特别厉害,但凡见过两三面的,一定记得住。
他在脑海里找了找,没发现任何这小子的记忆,所以,他应该绝对是新人。
“嗯,我看着也是,越青涩玩起来才越带劲!”他是这家夜店的幕后老板,为人极为好色,而且男女通杀,啧啧,当初他开这家夜店,目的就是想为自己物色好的货色,赚钱倒是其次。
二把手阿健见老板对那小子那么感兴趣,眼珠咕噜噜地转了一圈,在背后提议道:“老板,您要是喜欢,我派人给你抓过来?”
“诶!”朱老板回头瞪了他一样,“阿健,说你粗糙你还不承认,看看你这叫什么话,对待美人,得温柔,粗鲁不得。”
阿健就是一打手出身,被朱老板看中后重用,一举跃升为这家夜店的二把手,跟他说情调,那绝对是对牛弹琴,还不如直接跟他切磋拳脚来得更痛快直接。
“呃,老板您说的我不懂,不过老板说什么都是对的。”阿健表现出对朱老板的绝对服从。
“哈哈哈哈,阿健啊,在这事儿上你还得跟你老板我慢慢的学啊。”
朱老板自认为阅人无数,手腕了得,没有他搞不定的美人。
端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大口,随后咚地一下,用来地放在桌上,“阿健,照看好店,我去忙了。”
“恭祝老板马到成功!”阿健态度恭敬,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朱老板迈着肥胖的身躯志在必得地往张炳所在的那边卡座走过去。
张炳端着鸡尾酒,站起来兴致勃勃地跟着音乐扭动,有人从他身前经过,突然他肩膀被用力撞了一下,手中的酒杯没有端稳,不小心泼到了身前经过的中年男人身上。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张炳连忙道歉,毕竟是自己的错,才弄脏了别人的衣服。
他看了一眼,就知道男人身上穿的这间衬衣价值不菲,是全球奢侈品牌阿尼玛,张炳老爸最爱穿这个牌子,所以张炳对这个牌子的衣服不陌生,一件衬衣的价位一般都在四位数以上。
能穿得上这么昂贵一件衬衣的人,应该是有点家底的。
还有中年男人左手上带着的那枚翡翠戒指,他多看了两眼,应该是达到玻璃种的帝王绿翡翠,这种级别的翡翠非常稀罕,哪怕只是一枚小小的戒指,也是近千万人民币的价值。
这么好的翡翠不多见,张炳多瞄了两眼,确定是A货,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