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来这里!”付琳的双手揪住被角,恐惧让她头皮发麻。
金发男人向她走近,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触及付琳的脸颊。
付琳的眼底满是警惕,打开了白冰的手,后者则传来一声轻笑。
“我想游戏该结束了。”白冰就坐在她的床边,身上的味道清新怡人。
但怎样都难掩他骨子里那种危险感觉。
“你什么意思?”付琳惊疑不定地问。
白冰的嘴角微勾,“明天有场好戏,我请你看。再这场戏落下帷幕之后……”
“我会继续对你做那天我该完成的事情。”
他话语中所指,就是将自己变成木偶的那夜。
付琳惊恐地朝床边挪去,现在就想跳窗逃离。
“白少爷,为什么对我这么执着呢?”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白冰只盯着她。
“我已经对你够耐心了,宝贝。”
付琳皱眉,忐忑地咬着下唇。
她想起白天在11楼偷听到的事,沈奕已经从沈娉婷的设计中逃离了?
不……在白冰对自己下手之前,自己有白雪莉的应和,该已经从白鸥大厦跑了出去。
那白冰所说的这场好戏是指……
“时间不早了,你得早点睡。”白冰站起身来。
月光下,付琳才看见他将插着薰衣草的花瓶放在了她的床头。
她眼底的警惕之意更深,白冰却笑着说,“薰衣草,助眠。”
听到这句话,付琳愣住了片刻。
“没想到白少爷会关心人。”
她压下自己心中的恐惧,强作镇定地调侃。
白冰偏头瞥了她一样,银色的眸子极亮,像璀璨的宝石。
“真想看您爱上一个人的样子呢,像白雪莉一样吗?”
付琳不知怎么回事,联想到了白雪莉,脱口而出。
“当一个人坠入爱河时,就会丧失对完美的判断力。”白冰淡淡开口,“对我来说,合适的恋人就够了。”
“你害怕变数么?”付琳淡笑。
白冰耸了耸肩膀,转身离开了付琳的房间。
门被合上,房间内又一片静寂安宁。
第二天清晨,付琳还跟往日一样与白冰一起用早餐,以请教绘画技巧的借口将白冰留下。
二楼,矮小的西装男子,正将一位清扫大妈赶出白鸥大厦。
天空乌云徘徊,秋风卷起红色的枫叶拂过大妈的黄色宽大裤脚。
踏出白鸥大厦,叩着草帽臃肿妇女,樱色的唇勾起。
“白小姐,夏老板说您到泰兹街给他打个电话。”小川在旁边提醒道。
拦下一辆出租,两人赶往了泰兹街。
下了车,白雪莉立刻脱下了臃肿厚厚的衣服,她穿着白边哥特风的连衣裙,像一个精致的洋娃娃。
接阿空的电话时,一定也要是最美的时候。
泰兹街上的人烟稀少,因为最近发生的多起斗殴事件地点都在这里。
白雪莉的手因为激动而颤动着,满心澎湃地按下了那人的号码。
他的电话号码,已经深深印入她的心底。
白鸥大厦。
白冰停下了手中的画笔,付琳疑惑地看向他。
金发男人的嘴角勾起,“宝贝,好戏快开场了。”
说完,他起身清洗了双手,拉过付琳的手向外走去。
自己的手被微凉的大手包裹着,付琳恐惧地想要收回,但下刻白冰加大了力道。
嘶——
她因为太疼痛而忍不住抽吸,感觉自己的手指的骨头都要被捏碎。
“听话,跟我走。”
白冰的语气很轻,却像危险的水银一样渗透进人的心底。
付琳挪动脚步,浑身微微颤栗地跟在他的身后。
感受后面女人稍稍乖巧了一些之后,白冰放开了手,迈步在付琳身前,毫不担心她逃跑的模样。
泰兹大街的电话亭中。
少女握着电话的手颤抖不止,琉璃色的眼眸因为太过激动的情绪变得血红。
“阿空……阿空,你在说什么?”
像被一只大手卡住了喉咙,白雪莉觉得自己连说出一个字都艰难。
电话那头的男人义正言辞地宣布,他和她早结束了!
“那小川呢?如果你心中对我没有一丝挂念,为什么还将他留在我身边!”白雪莉激动地喊出口,眼泪涌出眼眶,她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
那个叫夏音空的男人说,小川早被他解雇了。
“夏音空,你将我当什么!”
白雪莉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说辞,除了他带她走,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接受!
“孩子,你冷静一点,回白家好好做你的白千金,我们两个根本不可能。”夏音空劝道。
“当初你亲我,脱下我衣服的时候,怎么没把我当成一个孩子!”白雪莉左手紧紧揪着衣摆,怒吼道,“如果你从始至终将我当成一个孩子,为什么要接受我的爱意呢?!”
“夏音空,你就是个伪君子!该死的伪君子!”
天呐,这就是孤立无援,众叛亲离的感受么。
“这是你情我愿的事。”男人的声音很沉稳冷静。
可是她快被这种沉静给逼疯了,感觉自己的倾心付出都是笑话一样,感动不了他分毫。
“夏音空所以你现在并不打算派人来接我么?”泪水大颗大颗滴落。
轰隆隆!——
此刻,炸雷轰响,白雪莉没有注意到,天色已经很暗了。
“我和你毫无关系。”夏音空撇得很干净。
她血色的眸中浮出绝望,不甘。
白雪莉泪眼婆娑地瞪向一旁的矮小男子。
“你早知道,为什么骗我!你要做什么,把我骗出来!”白雪莉扔掉了电话,抓住了小川的衣领。
“舅母不会杀掉我,是谁收买了你!”她大声质问。
矮小男人的眉头皱起,嫌弃地看着眼前这个花了妆容的少女,“白小姐,请保持你该有的礼仪。”
“哈哈哈,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白雪莉抬手给了小川一巴掌。
啪!
清脆的声音,白雪莉才觉得此刻宁静地可怕,她这一巴掌打得极重,小川脸上立刻有了红印。
但是教训了他又能怎样?
轰隆隆,雷声鸣响不止,她拿起了悬挂着的听筒,还想对电话那头的人说点什么,却显示夏音空已挂了电话。
“呵呵……”
好绝情的男人呐。
白雪莉抬脚走出电话亭,她从一旁脱下的厚厚衣服堆中抽出了自己最喜欢的小洋伞,撑开靠在肩上。
她仰头看着乌云浮动的天空。
白雪莉偏白的唇翕动,发出的声音干涩沙哑。
“要下雨了,很大很大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