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蔚然也有些不厌其烦,冷声说道:“姚公子,我从头到尾都是拒绝的态度,从未给过你希望,你又何必一直纠缠着我们?这世界有大把的武功好手,又不缺冉某人一个,只要姚公子你招一招手,大把的人才会来找你。”
鳞语她们坐在一旁,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这样剑拔弩张的气氛有些难受。
我喝了一口豆浆,受不了他们两个男人这样磨磨唧唧的,“姚三少对吧?储…冉卫初他已经明确表示了保镖一职无能为力,你何必在做纠缠,何况我们即日就要启程赶往惠城,行程上真的有些来不及。”
姚家和此时也冷静下来,小口的啜着豆浆没有说话。
“姚公子,我很感谢你的赏识,若是我不急于赶去惠城的话,我倒是很乐意帮你这个忙的,只可惜,我们真的是有要事在身,分身乏术。”储蔚然沉声说。
姚家和叹了一口气,“也罢,我也不能强人所难,就当相识一场吧,我为我这几日的鲁莽向你们道歉。”
突然变得爽快的姚家和倒是让我们另眼相看。
“为了表达我的诚意,不如请各位去我姚府游玩一天,我定会好好款待各位,尽一尽地主之谊。”姚家和期待的抛出橄榄枝。
这很难做,毕竟先前我们已经拒绝他多次,现在再拒绝,就显得有些不给面子。
储蔚然沉吟一二,点点头答应了,姚家和欣喜若狂,连忙跟我们打了几声招呼就跑回去准备去了。
“小初,我们真的要去吗?我怎么感觉那个姚三公子奇奇怪怪的。”闻人湘婷表示怀疑,鳞语也附和的点点头。
储蔚然没有办法,“我们没有理由再拒绝他,这般热情的邀请我,恐怕是有什么目的,没关系,既来之则安之,我们都到了冥界的地盘了,还怕他一个小小的富家子弟吗?”
闻人湘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着自己的手腕发呆,鳞语看着她这副神情,就明白了。
“闻人公子,你又在想李伯伯吗?放心吧,李伯伯既然决定要带着传信鸟自己去惠城就一定是有把握的,不然也不会半路就跟我们分开了啊,别担心。”
鳞语善解人意的安慰着闻人湘婷,闻人湘婷勉强的扯出一抹微笑,“我知道,阿爹可是族长,我怎么会怀疑他的能力,我只是担心他的身体,一个人不知道能不能好好照顾自己。”
“没事的,以传信鸟的速度,肯定能很快的赶到惠城,到时候他已经和冥王审问出来破解破堰之术的突破口了呢。”鳞语十分乐观,这种情绪也感染了闻人湘婷。
闻人湘婷感激的看着鳞语,看的鳞语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鳞语。噢,对了,你可以不用叫我闻人公子,听着怪别扭的,你还是叫我湘婷吧。”
鳞语的脸不知怎么红透了,小声的叫了一句“相……庭…”然后捂着脸就跑了。
闻人湘婷一脸茫然的看着她的背影,用眼神询问我们发生了什么。
我和储蔚然相视一笑,对着闻人湘婷摇了摇头,表示我们也不知道,闻人湘婷好不郁闷。
我们休息了一上午,快到饭点的时候,姚家和派人赶了一辆马车来接我们,外表朴实无华的马车,里面空间居然很大,有软枕,矮桌,还有热腾腾的茶水点心,脚踩上去,一点也不硬,车厢里铺满了柔软的毛毯,还燃着清淡的檀香。
“哇,我还是第一次坐马车呢,感觉还不错啊,比牛车舒服多了。”闻人湘婷有些感慨。
我淡淡一笑,的确马车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颠簸,反而比汽车舒服太多了,没有难闻的空调味,一路平稳的,闲时还可以吃着点心看看书,古人果然很会生活。
马车虽然平稳,速度却没有那么慢,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姚家门口。
正红色的朱漆大门上刻着些许暗纹,顶端悬着金丝楠木匾额,上书两个大字“姚府”,门口两座汉白玉狮子,张牙舞爪,威风凛凛。
姚家和春风得意的站在门口,一下马车就看到他那骚包的笑脸,他上午回府以后换了一身朱红色常服,头戴玉冠,半束发半垂发,显得十分正式的样子,手里依然拿着那把折扇装模作样的摇啊摇。
“冉兄弟,你们来了啊,马车可还坐的惯?正好我哥哥回来,不如随我一同去看望看望他?”姚家和迎上来,有些抱歉的说道。
储蔚然看了看我们,无奈的点点头。
我们走进姚家时,鳞语惊叹了几句院子里那些巧夺天工的亭台楼阁,雕栏画栋,还有那湍湍的流水,姚家和笑得一脸骄傲。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我要在这里待多久?不是说帮我去找人的吗?都三四天了,怎么还没有消息?你是不是在骗我?”还未走进院子,便听到从里面传来高亢的女声。
储蔚然脚步顿了顿,觉得声音有些熟悉,连忙快步跟上姚家和。
姚家大公子姚沃德正讨好的对着眼前这个女子,轻声安慰着,可显然她并不买账。
格雪苒很生气,她已经在月城姚家这个破地方呆了四天了。
她偷听到储蔚然被我打伤掉下悬崖以后,就趁着守卫打瞌睡的时候偷跑出来找储蔚然,一路上斩妖除魔,吊打那些缺德神棍,获得了好多乡亲的爱戴,给了她一个除魔女侠的称号,她得意洋洋的来到月城,一如既往的在街上惩治了一个欺负弱小的恶霸,还在恶霸手下解救了一个流浪的小男孩。
结果被出去巡查店铺的姚家公子看到,打听到她的住处,上门说他有格雪苒要找的那个人的踪迹,不过消息还未查证,已经派人去探了,请格雪苒在姚家小住几日。
结果在这里住了四天,每天格雪苒都要问一遍姚家公子姚沃德有没有消息了,他总是安慰说马上就有了,再等几日,再等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