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蔚然沉声说,“会不会是因为闻人她女扮男装又在你最需要帮助时,恰好出现在你面前,并且风度翩翩,你自然而然就对她心怀感激,久而久之就有了好感,但是那并不是爱情,你懂我说的意思吗?”
鳞语有些茫然,听完后认真的思考了,随后摇摇头,“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很肯定,我对闻人……她不是感激,还掺杂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如果看不见她,我会胡思乱想,看见了他心就会不可抑制的雀跃,这应该不是感激。”
储蔚然听后,也沉默了,静静的又去抱了一坛子桃花醉,桃花醉度数比较小,就算上头了,也很快就会消失,适合鳞语这样酒量差的女生。
“那你呢?冉公子,你心里的那个人是谁?”鳞语醉眼朦胧,刚刚才清醒一点的眼神,又喝了好几大口,陷入了思绪混乱。
“她……”储蔚然喉咙动了动,眼角出也染了几分醉意,“她就是小茵,想必她的记忆没有完全恢复,所以没有跟你细说,我和小茵以前是一对恋人。”
鳞语惊了惊,酒都醒了几分,原来人在情绪激动时真的会清醒过来的。
“小茵?可是我记得她不是已经有了孩子了吗?而且她的老公叫什么……封羽?!”鳞语的思绪有些混乱,想不起来我曾经跟她说的事情。
储蔚然眸光沉沉,不停的往嘴里灌酒,“你是想说封天羽吧,没错,小茵是跟封天羽在一起了,还生了两个孩子。”
窗外的月光照在鳞语愕然的脸上,显得有些冷冰冰的,就像此刻陷入回忆的储蔚然的内心。
“啊……你们……好乱啊。”
储蔚然看着她,苦涩一笑,“是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可能冥冥之中早有注定吧,小茵不属于我,我强求也无可奈何。”
鳞语突然被储蔚然感慨的话戳中了,感同身受的点点头,她的脸上也出现了悲伤。
“是啊,这可能就是命吧。那现在你还放不下吗?”鳞语目光炯炯的望着储蔚然,想要在他身上找到认同。
“放得下还是放不下?”储蔚然细细咀嚼着这几个字,“或许是放不下吧,不然我现在也不会在这里了,但是我的心里好像没有以前那样对小茵有着那种……嗯心动的感觉,怎么说呢,感觉更像是老朋友,但是又比朋友更深厚。”
鳞语有些摸不着头脑,大口嚼着水果块,皱眉思索,“啊这么复杂的吗?想不通……”
储蔚然看着她那冥思苦想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笑,“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你没有经历过自然不会懂,安心吧,不懂也没有关系,有很多时候,太明白的聪明人反而没有笨蛋活得开心。”
鳞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虽然她很不想承认自己是笨蛋。
储蔚然静静的喝着桃花醉,抬头望着天空,夜色很浓,今天起了雾,把天空捂得严严实实的,没有泄露出一丝星光。
“算了,不管了,今宵有酒今宵醉,让我们抛开一切不醉不归。”鳞语甩了甩头,豪气的举着酒坛子冲着储蔚然说道。
储蔚然望着鳞语朦胧的眼睛,微微勾了勾嘴角,与她撞了撞杯。
闻人湘婷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喉咙也烧得厉害,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了一样。
她环顾四周,朴素的木床和桌子,空中还时不时飘来缕缕酒香,这是哪里?闻人湘婷怀疑的揉了揉眼睛,她一瞬间跳跃的以为自己是不是穿越了。
她艰难的爬下床打算给自己倒杯水喝,结果发现身上穿的不是自己原本的衣服,虽然尺寸正好,但是颜色是屎一样的黄色,布料也很粗糙,最最最恐怖的是,不光外衫被换了,里衣也不一样,发现这个,闻人湘婷欲哭无泪。
昨晚她干了什么?她记得她好像对鳞语发了脾气,然后转身就走,进了一家酒坊,她记得酒馆的老板还是一个热情的中年男人,闻人湘婷想起自己喝了很多的酒,还揪着老板的衣领,很凶地问他要酒,难道这是一家黑店?
难道昨晚已经发生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想到这里,闻人湘婷几乎要崩溃,但是她并没有觉得自己身体有什么异样。
正在这时,酒坊老板恰巧从外面经过,肩上还扛着一袋糯米,他看着站在客房门口茫然失措的闻人湘婷,温和的打了一个招呼。
闻人湘婷心里正慌乱着,突然看见罪魁祸首出现在自己眼前,她这暴脾气立刻就上来了,冲到老板面前,揪起老板的衣领,大声质问,“说!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对我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开着黑店?是不是打算把我卖到别的地方去?昨晚的酒里是不是有蒙汗药?不然我为什么会昏迷不醒?”
老板此刻有些茫然,他害怕的看着闻人湘婷,被她一连串连珠炮般的问话惊呆了,弱弱的说:“这位……姑娘,你在说些什么啊?小店怎么会是黑店呢?昨晚你一身男装喝醉了,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后来,你的朋友来了,问我借了客房然后帮你洗漱,之后的事我就不清楚了,我可是什么都没干呐!”
闻人湘婷怀疑的看着手里的快要哭出来的老板,“真的?那我的朋友呢?她现在在哪?”
老板委屈地说:“他们一大早就出去了,让我帮忙看着你,等你醒了就跟你说他们回去把行李收拾好并且通知一下你的伙伴,再过来找你。”
闻人湘婷半信半疑的松开手,眼睛转了转,“那好,我就姑且信你这一回。但我朋友来了,我就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被我发现有半句虚言,看我不砸了你的招牌。”
老板提起刚刚害怕掉在地上的糯米袋,身子抖了抖,欲哭无泪,遇上这种蛮横的客人,就像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