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其实不一定非要……”
他刚开口,男人冰冷的视线如寒刀一般窜地一下扫射过来,狭长的双眸危险地眯起,盯得他直冒冷汗。
“咳咳,我的意思是……只要毒性发泄出来了,就……”
没有解药,更何况是如此霸道的春毒,拖的时间越久越加伤身。
他自然都懂,可是……
白倾岩阴沉着脸,木然地点头。
聪明的人类,早在很早之前就发明出了各式各样纾解谷欠望的方法,市面上畅销的某款硅胶用品,接下来或许就能派上用场。
房间内只剩下叔叔和侄女两人。
白倾岩硬着头皮,一把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薄被,女孩青涩的身体瞬间暴露在空气中,犹如镀了一层红粉的水果软糖,浑身上下散发着诡异的清香。
他没有解开绑着她四肢的绳索。
吐出一口浊气,直奔主题。
……
凌晨四点,得到满足的女孩儿沉沉睡去,男人踱步走进浴室。
黑衣黑裤将他身体包裹得格外修长结实,在昏暗的灯光下,透着一丝神秘的色彩,只是那微微别扭的步姿中,透着一丝狼狈。
一个小时后,男人从浴室出来,换上了酒店的黑色浴袍。
黑色,正如他的性格,冰冷、阴暗。
白倾岩站在阳台上,睥睨着城市喧哗,任由秋夜的凉风吹乱他的头发,灯红酒绿的城市,车水马龙的喧嚣,随手点上一支烟,星星点点红光伴着寂寞燃烧。
一串独特的震动在寂寥的夜空突兀地响起,他打开手表,带上袖珍蓝牙耳机。
“老大,他怎么处理。”耳机内,传来白狐的请示声。
他回头,望向床上犹如挂着泪痕的女孩儿,清冷的眸底闪过一片冰冷。
“除了死。”他冷冷下令。
死是痛苦的,但比死更痛苦的,是生不如死。
邓梵纯,这就是你敢动她的代价!
“好的!”耳中立刻传回白狐兴奋的回答。
他挂断通话,视线仍旧没有收回,直直锁住床上的小人,浓眉再一次狠狠皱起。
大哥把她交给他,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六年前,他第一次见到她,也是九月,她才十二岁。
大嫂牵着小小一只的她就这样走进了他的眼里。
“大嫂。”他从座椅上起身,沉静的目光落向她腿边专心舔棒棒糖的小女娃身上。
“二弟,我带一一过来了,你快帮她看看。”
“一一,这是你小二叔,快叫二叔……二弟,她先放你这儿,我出去办个东西,完了过来接她,麻烦你了。”漫不经心地哼出一声小二叔。
“好。”
白倾岩尴尬地点头。
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在这家医院的肛肠科坚持了整整一个月,每天看各种各样的屁股,还尽是男人的屁股!
这才是最让他抓狂的地方。
穿着白大褂的他双手插在裤兜,面色暗沉地走上去。
“把裤子脱掉。”
“不要!”
“你脱不脱!”
“我不要不要!”
不要也得要。
他二十二岁,头疼地抓过她,压在检查床上,上手直扒裤子,外裤,接着草莓小内裤,她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哭得撕心裂肺。
“痛不痛?”
……
看个痔疮而已,至于哭得那么惨吗?
那声能媲美杀猪般的惨叫,令他至今记忆犹新。
他轻笑出声,僵硬的嘴角缓缓勾起,笑意刚达眼底便被他快速收起,消失得无影无踪。眸底的冷气再次聚集。
……
清晨,东方刚泛出一层鱼肚白。
“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毒毒……”
突然,一串聒噪而另类的铃声如冲天炮般天崩地裂地炸开。
白霖一被它吵醒,在梦中烦躁地翻了个身,艰难地睁开双眼。
第一次对她挚爱的摇滚,产生了怀疑。
纤细的手臂摸向枕头下,突然,她腾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来,看着陌生的房间,昨晚的回忆瞬间回笼。
她,她她她她……
铃声再次响起。
从愣神中回过神来,捡起地上打满补丁的非主流包包,掏出电话。
电话接通,一个女高音瞬间在耳朵里炸响。
“你丫死哪去了?一整晚不会来,还不接老娘电话!老实交代,是不是跟男人出去鬼混了?”
是死党梁叶。
“叶子”
“呀呀,你嗓子怎么了?不会真跟男人鬼混去了吧?那个男的是谁,昨晚几次,他帅吗?感觉怎么样?舒不舒服,哦呼呼呼”
梁叶就是个女流氓。
“滚!”
梁叶突然收起大笑声,话锋一转,“恭喜你,母夜叉昨晚来查房了,不用怀疑,你中奖了,自己去交代吧。”
“靠!我在我二叔这儿。”白霖一无语。
“哎呀呀,是我最爱的总攻二叔么!”
电话那边炸开了锅,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你什么时候回来,二叔送不送你?哦呼呼,我得去做个造型,不不不,还是先带上路学弟……”
路学弟,路轻尘,梁叶给总攻二叔配的CP,一看就是极品小受。
白霖一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有个又腐又黄的死党,是她的悲哀。
毫不夸张地说,知识基本上都是由她传授,还在她的窜动下,看了一部带A的小影片……捂脸。
“回校给你电话,拜拜!”
她没力气听她啰嗦,直接挂断电话,然后果断关机。
拉开被子一角,白霖一顿时倒抽一口冷气,被下的身体看不见一块完好的皮肤,随便动一下都无比的难受,
今天打死都不能回宿舍,不然被火眼晶晶的叶子发现点什么,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分开腿走路,腿间的摩擦让她疼得直冒冷汗。
浴室里,霖一盯着镜子里的那张脸,双眼红肿,头发像一个鸡窝,脸色惨白,挂着一条条白色的泪痕,站在镜子面前,她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女鬼。
她检查了一下自己,腿间某处火辣辣的刺痛中透着一丝丝清凉的凉意。
好似是已经被上过药了。
昨晚,虽说神志不清,但也没完全糊涂,二叔与手下之间的对话,她听得清清楚楚。
昨晚的荒唐,光想想都觉得难为情,除了难为情还觉得恶心。
没错,就是恶心。
二叔平时不觉得,关键时候还是挺疼她的,为了保住她的清白,竟然肯牺牲自己。
他不是有洁癖吗?竟然这么有牺牲奉献精神,啧啧,连她都有些佩服他,甚至都有点怀疑,那个家伙是不是自己二叔了,莫非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所以才会对她这么好?
呃,好吧,她承认,她思维跟人有点不一样。
至于被看光光,呃,淡定,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一回生二回熟。
三个多月前,她还在他面前裸过奔咧。
呃,那是一个意外,她发誓。
高中毕业旅行,几个要好的小伙伴相邀参加森林冒险,家里人不同意,她偷偷兴致勃勃地出发。
消失六年之久的二叔回国,临危受命去找离家出走的她。
“啊!啊啊!!救命啊啊啊!!!”
她尖叫着四处乱窜,一声声悠长嘹亮的惨叫飘进白倾岩的耳里,神色一紧,朝着声源疾步狂奔。
白霖一以为今天死定了,红通通的小脸上眼泪哗哗哗地往下流,身后的野牛瞪着前方不停扭动的鲜红三角裤,发了狂地用头顶。
“啊”牛尖险险扫过小臀,目测间隙0.001毫米。
白倾岩停在远处,瞳孔缩紧,迅速从怀中掏出手枪,上趟,瞄准、射击,
“砰!”
野牛引颈长嚎,应声倒地。
听见枪声,白霖一却不敢停,撒腿继续往前奔。
白倾岩皱眉,“白霖一。”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就如同他的人一般,神秘、亦正亦邪。
白霖一回头,竟是二叔,“二叔!”她喜极而泣得眼冒金星,随后啊地一声,脸色大变,蹲在地上。
白倾岩走过去,拧着眉俯视蹲在地上的她,“有没有受伤?”他耳边有些嗡鸣。
白霖一十八岁,刷地一下小脸通红,羞愤交加,“二叔,我、我我没穿衣服……”红润润的小嘴,急急喘着粗气。
白倾岩嘴角一僵,冷着脸,脱下外套甩给她,“白霖一,你搞什么?”居然学人玩裸奔?!
“二、二叔,我只是想在湖边泅泅水,哪知……哪知突然冲出一头疯牛,吓死我了……”白霖一拍着胸口压惊,看向那头倒在血泊中的黑牛,小脸惨白,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两腿一阵阵发软,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白倾岩朝她若隐若现的鲜红内裤瞥了一眼,轻哼出声。
随后转身,迈着矫健的步伐,边走边从西裤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一个号码,快速拨通,“安森,人找到了,你带着她在入口等我。”
白霖一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头,乖巧地跟在他身后,她这个二叔,总给人不太真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