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就是话中有话。
段眠霜却是懒得理会,只想着快些解决了眼前的麻烦回府用膳,平白的扰了她的好心情。
“眠霜同三殿下的感情如何,就不劳烦太子殿下操心了,还是好好操心一下清黎姐姐吧。”
武清黎嫁入太子府寥寥几日,连个襁褓之中的婴孩都保不住,这才是贻笑大方。
她的话宛如一把利剑直直朝着太子胸口而去,且还是正中红心。
陡然之间,太子周身的嗜血气息陡增,上前一步,紧紧捏住了段眠霜纤细的手腕,力道大的让段眠霜只觉仿佛那手腕随时都会断掉一般。
“你当真以为本宫不敢杀了你?”
北堂葎声音沉沉,在段眠霜耳边响起,但女子现在顾不得许多,正咬牙承受着来自于手腕之上源源不断的痛楚。
她甚至怀疑,只要北堂葎手劲再大一分,她的手腕便可直接断掉。
身后的涵香尖叫一声,试图想要将这位太子拉开,然北堂葎身后跟着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一把便将涵香给打到了别处。
反观整个清平书楼之中,最淡定的还要属段眠霜。
她咬牙忍着那痛楚,将目光再次对上北堂葎,毫无犹豫同惧怕,一对桃花眸中的坚持和执着就连北堂葎都被吓了一跳,可目光依旧阴鸷。
“太子殿下想要杀了眠霜很简单,可就是别被人利用了都毫不知情。”
段眠霜一字一顿,边说边观察着北堂葎脸上的表情。
话音落下,北堂葎果然起了疑惑,眯了眯眼,“你说什么,给本宫说清楚。”
这时,他才狠狠甩下握着的手腕,后退了一步,显然是对方才段眠霜的话起了兴趣。一边已做好随时冲上来准备的小五子等人也同时松了一口气,回到了原先位置,但还是小心翼翼盯着北堂葎,生怕他又有什么异动。
如此,段眠霜知道北堂葎心中杀意已灭,暗中松了口气,不紧不慢的揉着那已发红的手腕,轻声笑了笑,“敢问殿下,去年十月初时身在何处?”
女子笑靥如花,一张精致的脸上尽显魅惑,就连北堂葎都只觉眼前一花,惊叹于面前女子的容貌。也终于明白了,自家三弟的执着。
她巧笑情兮,仿佛对着的根本不是刚才还动了杀意的人,宛如面对着的不过是一至交好友罢了,摇了摇头,颇为惋惜。
见北堂葎只是皱着不说话,她也不急,再次开口,“殿下可知,有人曾冒充殿下险些要了眠霜的命,又险些让三殿下葬身长安之外?”
一连的两个问题,让在场所有人都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也让北堂葎的神色陡变,连那对眸子都在一瞬间变得幽深起来。
段眠霜言之凿凿,却又是云淡风轻,让他摸不清深浅。
最后,还是恢复了太子一贯的冷然,“段小姐怎知,那人不是本宫?”
他,确实想知道答案。
不过和段眠霜的几面之缘,便让他印象深刻。甚至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这个处变不惊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