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清如是爱慕着厉修昂的，光是这一个想法，就已经让她的脑子“轰”地一声像炸开了一样，完全无法再思考别的问题。
“小宋，小宋？”
曾清如喊了宋子烟两声，见她还是毫无反应，便轻轻推了她一下，但眼里却没有一点温度。
宋子烟回过神后，这才察觉到自己竟然失态了。现在可是上班时间，她是在工作，怎么可以被别的不相干的事情给干扰了呢？
这亏得是在厉修昂的面前，要是现在坐在她对面的不是厉修昂，而是别的公司的项目人，那她这一个出神，估计人家就不会考虑和厉氏合作了。再或者，对厉氏的印象大打折扣，这都是很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在工作里，是容不得一丝分心和走神的。
而她今天，正是犯了这样一个致命的错误。
“对不起对不起曾经理，厉总，我继续。”
但宋子烟的工作经验实在是太少，这样的她还没有强大到，上一秒在想着别的事情，下一秒就能立刻切换进入正常的工作状态。
所以在后面的报告辞中，她还是犯了不少错误。但厉修昂没说什么，曾清如也不好给宋子烟脸色看，只得就那么忍着。
之前她就不喜欢宋子烟，现在在见识到她这么没水平的工作质量之后，更是对她嗤之以鼻。同样是做秘书，她和艾达就是不同的工作质量。简直就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还是在那种坑坑洼洼的水泥地上，要多差有多差。
有句话说得好，果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艾达的表现有多好，宋子烟今天的表现就让她有多失望。
不过本来，她也就没对宋子烟这个人报任何的希望。一切都和她预料中的一样，所以此时的曾清如脑子里和之前的于静蕾想了同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么多优秀的人在身边，厉修昂偏偏看上了这样一个毛手毛脚的宋子烟。
难道就真是因为她差得很独特，所以博得了厉修昂的欢心？
呵，是谁说的女人心海底针来着？男人的心，不也很难看懂吗？
至少厉修昂是怎么能看上宋子烟的，不管是之前的于静蕾也好，还是现在的曾清如也罢，他们都想不通这个烧脑的问题。
在宋子烟不断犯错之后，厉修昂的眉头终于皱了起来，可是曾清如从他的眼里看到的不是烦心，而是担忧。
都到了这种时候了，他竟然还在担忧她？担忧她什么，担忧她为什么会连简单的报告工作都做不好吗？还是说，在担心这样的她以后能不能带出去见人？
曾清如就这么强忍着，好不容易忍到宋子烟闭上嘴了，没想到厉修昂却开口对她说道：“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之后我再让艾达给你转达。”
什么情况？接下来的时间明明是她要和他讨论其中的细节的，凭什么把宋子烟给留下，让她先回去？
宋子烟能做什么？她有本事像自己一样替他分忧解难想方案做策划吗？如果她真的有这点本事的话，她也不至于这么看不起她。公司上上下下，也就不会从她一进来到现在，还是会有闲言碎语。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曾清如还是没有违抗厉修昂的意思，听了他的话，先回去了。
把宋子烟留下来以后，厉修昂好好地打量了她一下，然后开口道：“过来。”
宋子烟有些愣神，看着他没有任何的动作。
厉修昂蹙起的眉头又深了几分，声音也加重了一些，重复道：“过来。”
宋子烟“哦”了一声，这才又傻乎乎地走了过去。
是的，她根本不知道厉修昂让她过去干什么，她就这么走了过去，毫无防备。所以在她走到厉修昂跟前的时候，就被一双长臂一把带进了怀中，坐到了一双腿上。
不过这人肉沙发对宋子烟来说，可是坐得并没有那么舒服。因为现在可是在公司，在厉修昂的办公室里，这么亲密的动作是不应该发生的。
宋子烟忙挣扎着想要从厉修昂的身上起来，但厉修昂用力地掐着她的腰，让她根本没法站起来。
“你干什么？现在可是上班时间。”
宋子烟摆脱不了这双桎梏在她腰间的双手，只好嗔了他一眼，用着有些抱怨的口气说道。
厉修昂一只手挪到了她的肩膀处，往后带了一下，让她乖乖地靠在自己的怀里，然后把手伸到了她的脑门处，又探了探自己额头的温度，自言自语道：“没发烧啊。”
宋子烟红着脸，道：“你说什么啊？谁发烧了？”
厉修昂唇角一勾，戳了戳她像是涂了很多腮红一样的脸蛋，道：“你啊。”
宋子烟转过头瞪了他一眼，道：“你胡说什么呢，快点放开我啊，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呢！”
“你还知道有很多工作要做？那你刚才为什么心不在焉的，你就用这样的状态来工作，就不怕把我这么大的公司给搞垮了？”
宋子烟本来想反驳几句的，但是听厉修昂这么说，心里本身就不舒服的她，现在又是添了不少堵，索性干脆顺着他的话说道：“既然这样，你还把我留在公司，我看不是我不怕把你的公司给搞垮了，而是你一点都不怕我把你的公司搞垮了吧？”
厉修昂没想到宋子烟不管在什么时候，这张嘴巴都挺厉害的。不过，她在床上的时候倒是没这么能说。
“我是不怕啊，你要是有本事，你就搞垮试试看，反正到时候你可是要对我负责的。”
“真是无赖！”
宋子烟低着头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以为厉修昂听不见。但是她话音一落，身子就被掰转了过去，被迫近距离地看着厉修昂。
两个人鼻尖擦着鼻尖，嘴唇也快碰到了一起。一呼一吸，都是交混在一起的，喷洒在彼此的脸上，宋子烟大气都不敢出。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宋子烟赶紧把眼睛低下，道：“没什么，肯定是你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