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你的福。”里昂暗自攥紧了拳头,“S-virus选择我是正确的。”
路易瘪嘴做了个不经意的挑眉:“看来你那愚钝的大脑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嘛。没错,我的父亲是S-virus的发现者,他死之后就由我来接手这个烂摊子。可是。。啧。。事情总是会变得有趣起来,当我发现了劳伦斯那个白痴。我的确悄悄地把这个‘神之造物’送给了他,但是他并不能掌握它的力量,还妄想成为神那么高等的存在。”
“你为什么就确定里昂体内的S-virus会在那一天清晨选择离开他的体内?”唐纳德问。
“现在我倒不是很确定了,这个家伙体内的S-virus由我改造过生物进程,本来应该在那冰冷的早晨,艾达的屋子里会出现一具同样冰冷的尸体,但是结果却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看来S-virus没有让我失望,它就是来自神的造物,不是我们这种凡人可以掌控的。”
语毕,路易转身向着正厅的深处走远。他似乎根本不担心后面跟上来的两人。但是唐纳德与里昂却没有办法无视城堡里的四具死相异常凄惨可怖的尸体,就连他那一向忠心耿耿的军师阿尔弗烈德也被残忍捅死了。只见他领着他“可爱的客人”们来到了二楼的会客大厅,自己大摇大摆地走到橄榄绿色的沙发面前,深深往其中一靠,做出了一副惬意不已的样子。
“艾达在哪里?”
“什么?”路易用右手罩在自己耳边作听不清的姿势,“你应该叫她王小姐不是吗,你和她可没熟络到可以称她为艾达。”
“她之所以会喜欢上你不过是因为你身上有我的影子罢了,斯科特。你瞧,我们的发色,我们的脸庞,看向她时同样温柔爱慕的蓝色双眼……太多太多相似了……对艾达来说,你不过就是我的替代品,不是吗?”路易斯起身,缓缓靠近两人。
“然而你又怎可能取代的了我的地位呢?我和艾达共度的那段时光,比你带给她的种种麻烦更让人留恋得多。她那惊骇世俗的美只能由我一个人驻足观赏,而不是由一个出身平凡的乡巴佬去陪伴在她的身边。你好像不明白,艾达会回到我的身边,这已经是个无法反驳的事实——她一直都是属于我的。”
里昂冷眼看着路易得意的笑脸:“我告诉你真正的事实,路易斯。卡梅隆。你为自己臆造出一个虚无缥缈的幻境,时过境迁,我不管你们之间曾发生过如何动人心弦的故事,但是现在,艾达对你来说,就是一场幻梦。你陷进去太久了,以至于不肯相信她来到这里是为了和你做最后的分别。”
路易倏地攥住了里昂的衣领,此时他额头上青筋毕露,脸色阴沉可怖,简直就像一个疯子:“为何你们都是那么愚蠢?”
转而他嫌恶地松开里昂,空气中响起他的响指声。一个沉重的脚步声步步朝里昂和唐纳德的方向逼来,两人先是面面相觑,再然后齐齐望向声音的源头。对唐纳德来说,这可能是个他此生都不愿意看到的画面:他的父亲罗纳德受到了变异S-virus的感染,他全身布满着仿佛鳄鱼的暗绿色鳞片,由于身体结构的改变,他的脊柱弯的很厉害,四肢也变成了爬行动物拥有的利爪。他盯着唐纳德,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罗纳德尚保留一丝理智,可是每当他试图脱离控制时,一股剧烈的头疼总是使他屈服。路易若无其事地站在罗纳德身旁,他的手搭在后者的肩膀上,手指指向了罗纳德身上穿戴着的银质盔甲。
“现在要是再有一个S-virus携带者触碰这件盔甲,那么城堡堡顶的卫星发射器就会启动。。我相信你们知道我的意思吧,毕竟我坐收了渔翁之利,取得了劳伦斯记载了D射线的笔记本。”
“那如果由我亲自阻止你呢?”唐纳德面露愠色说。
路易肆意大笑起来:“就凭你……?深呼吸一下……是不是感觉要昏过去了!”他话音刚落,两人已迷迷糊糊地瘫倒在地。
(里昂视角)
我想……路易斯敢那样坦然地面对我们,他身后的后盾一定要足够坚实,但是我却没有想到那个后盾竟然是罗纳德先生。我也不太清楚,是他太精通于博弈,还是我们疏于防范,以至于我竟没有注意到空气中弥散着一股令人沉沉欲睡的香味。等到我再次醒来时,我和唐纳德已成了待宰的羊羔,被绳子捆了个结实。
“为了这个计划你一定付出了很大代价。”我对坐在对面正翻看笔记本的路易说道,“但又是为什么呢。”
他的脸从书本间探出来,然后不屑地扫了我一眼:“代价?我早就一无所有了,那些臭钱,所谓的权势不过都是些虚无的玩意。”
“你根本不懂,心痛到颤抖不已,身边却空无一人的感受。我需要艾达,她也需要我。不过是时间问题,我得下一盘很大的棋。刚好,我做一个家族和组织间的观望者,只不过动一点小手脚,两拨人就四分五裂。是我将S-virus摆在了劳伦斯面前,是我暗中给莱斯特注射了特别改造过的病毒因子,是我在赤柱告诉他艾达会来暗杀他,是我赋予的你不死,是我为你们铺好前路,又是我为你们挡住了所有去路。我是路易斯。卡梅隆,是雷耶斯,是卡特,为了艾达,为了她可以回心转意,为了让她知道我可以为她牺牲一切,我可以是任何人,任何事。”
“我在劳伦斯死的那个夜晚,在他故乡,埋葬着他‘怜爱’的艾比的墓里找到了D射线的笔记本。相信我,你不会想看里面写了些什么。可怜的劳伦斯,蠢得要命,他就那样痴痴地默默地爱着艾比,却从不曾行动,直到她死去也都无能为力。不曾拥有过也不曾开心过,他的人生竟然是那样无趣。充满着复仇和欲望,他甚至还想借D射线的力量杀死所有人,太傻了不是吗?一开始他的出身就决定了一切,他既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也扼杀不了他人的生命,还白白地死去。也许他现在正陪着他的艾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