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喜欢叶芝在《秘密的玫瑰》里说的这句话。”女人回应道。路易斯的情史就和他天马行空般的想象力一般丰富,但是在此时此刻,这个时空点上,他竟觉得询问这个女人的名字是一件让人害羞,并且难以启齿的事。女人和他擦肩而过,他扭过脸去看她姣好的侧脸,不行,这世上有太多会错过的事,但她却绝不能成为这些事的之一。
路易追上她的脚步,他的脸颊开始发烫,泛红:“请问你的名字是?”
“艾达。王,可以叫我艾达。”
“额。。我是路易斯。卡梅隆。”艾达微笑着告诉他,他的名声在巴黎综合理工学院可不小。路易斯不禁觉得害羞起来。两人并肩看完了整个画展,而因为艾达。王,这个惊艳的人出现了,分散去他太多的注意力,让他在和艾达的交流过程中总是一阵发懵。但这并不影响两人之间的关系飞速发展。路易斯了解到艾达对艺术领域的造诣和了解程度并不亚于自己,他隐隐得觉得,这个女人的出现是上帝有意的安排,是上帝赠予自己最精致的礼物。看完画展,他们在香榭丽舍大道上漫步,路易是个很会聊天的人,他的笑话引得艾达直捂嘴发笑。午间的阳光洒在她乌黑的短发上,如纱般笼罩她惊人的美,她看向自己时那样热烈而又神秘的眼神,让自己心间得到了滋润。
除了她,我谁也不需要。路易想。
一整天的时间,他都和艾达待在一起。两个人一起去了歌剧院,去了书店,路易享受着和这位颇有风韵的东方美人在一起的时间,他完全跌入了爱河,他恨不得余下的生命都和她在一起。夜深了,两人并肩走在一起,路易却沉默起来,总觉得她会是那样喜欢撩拨别人然后留下空空希望在别人心里的神秘的人。他将艾达送到她的公馆的门口,抬头看了一下门牌,第七……
“那么就再见了,卡梅隆先生。”艾达已经打开了大门,路易能够看到灯火通明的走廊和里面摆设着的油画,他的思绪因为她柔和的声音而逐渐分离,他不想就那么再见……可是她的门已经合上。
路易也不知道他站在她公馆前站了有多久,他看到她动人的影子投影在浅色的窗帘上,她正在取下耳环,她的手滑过锁骨,手指轻轻挑开大衣的纽扣,衣服就那样滑落在地面上。艾达脱下最后的衣物……路易的心跳的飞快,他从来没有因为一个女人而那样恍然过。她离开了梳妆台,又过了一会儿。。他正打算离开,艾达窗户的窗帘拉开了。艾达那张姣好的脸庞比起神祗都要美。
“接住。”她向自己抛来一个闪着银光亮晶晶的东西,他伸手抓住了它,一股凉意从自己温热的掌间蔓延开。是钥匙。
他眼底闪出光芒,但是却迟疑不已,路易担心自己会错了意。他端详着手心的钥匙,然后又看向了艾达,她正狡黠地笑着看着自己。
“下次希望可以和你一同饮下午茶,卡梅隆先生。”
“我会的。”
路易斯。卡梅隆在艾达。王的灵魂上找到了爱情的果实,他贪婪地啃噬爱情之果,恨不得,恨不得完全占有……他完完全全被她迷住了。在那之后,路易周围的人发现他变了,以前每当学校有活动的时候,他总会准时出席。他常去的酒吧也很难再见到他的影子了,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些什么。有些时候他会兴冲冲地回来,有些时候他又会失魂落魄地出现在唐纳德的面前。
“我还以为你和你的恋人去吃了午餐。”唐纳德难得放下了书本,正在听路易上次推荐他的歌剧。
路易如失了魂一样:“公馆的佣人说她不在。”
“那很正常,她肯定是个坚强独立的女人,总不可能每次你去找她的时候都会在那里等你。不如晚些的时候再去找她。”
那晚下着瓢泼大雨,路易打着伞去艾达的公馆找了她很多次,但每一次都只得到了‘王小姐不在’的回应。可能,佣人拗不过路易,还是松了口。
“其实今天王小姐生了病。”路易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二楼艾达的房间,她房间里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她就睡在这样沉闷的空间里,外面闪着惊雷。路易走到她的床前,她的眉头皱的紧紧的,额头上淡淡地渗出些汗来。
“艾达?”他看到她床头柜上放着的药丝毫没有被动过。
艾达那双几乎失去焦点的眼睛睁开来看到了满脸担忧的路易:“卡梅隆……”他伸手用手背感觉体温,她居然发了这么严重的烧。
“怎么不吃药。。?”
“身上没有力气。”艾达软软的声音几乎可以击碎他的心。他甚是无奈地笑了一下,一只手拿起退烧药,另一只手支撑着艾达坐起来,看着她吃下药,他又亲自将水杯杯沿轻轻抵在她的嘴唇上,伺候她把水喝下去。那个雷雨交加的夜里,路易操碎了心,他忙前忙后,只为艾达。快要清晨,路易终于是困得眼皮都打不起架了,他伏在艾达的床沿,安心地睡了过去。昏昏沉沉的,他的身体就如漂浮在虚空里一样,虽然没有目的但却觉得无比安详,路易醒来时都已过了午时。
他挣扎着站起来,一阵晕眩差点使他倒在地上。他定了定神走进隔壁的洗漱间,用簌簌的冷水拍打着自己的脸颊,让自己尽快的清醒起来。当他走进房间,他看到虚弱不堪却依然挣扎着要下床的艾达。路易疾步冲到床边让艾达再次躺了回去。
“下次要记得及时吃药,知道了吗?”想到自己心爱的人昨夜病得那样憔悴,他的语气就不由得严厉起来。
艾达柔弱地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前天会突然下起雨,这样我也不会急匆匆地去买。”
“买什么?”
“昨天是你的礼物,抱歉我挑了那么久。”她把一只金色的怀表递给了路易,路易那时间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受到雷击,原来她为了自己的生日去买怀表而被淋了雨,这样的女人怎叫人不怜爱?路易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爱欲,两人疯狂地相吻着。
她的脸上还泛着红晕,就算是虚弱的样子也美得不可方物。
“明明知道我还生着病你还这样……”她现在算是在撒娇吗?
路易孩子气地咬了她光滑白皙的肩头一口:“病了才好,病了就可以天天赖在你这里。”
“卡梅隆先生真是幼稚。”
“不许叫我卡梅隆先生,也不可以叫我路易斯,我喜欢你叫我路易。”
艾达忍俊不禁:“知道了,路易。”
艾达把路易送到门口,他还依依不舍地看着她,这可怜巴巴的表情真教人觉得可爱。
“那我们现在属于完完全全的恋人关系了吗?”
“你知道送你怀表的寓意是什么吗?”艾达眼含春水,“代表我愿意陪在你身边。”
路易收到来自艾达的主动的亲吻。
“我爱你。”
I thought we could be together forever,
——————Louis。Cameron
(我以为我们可以到永远。———路易斯。卡梅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