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逼我!”牧兰目光之中带着几分不甘心。
难道他要屈服在这种境况之下?
那些年的屈辱他都白受了吗?
他看着轻如薄纱的帘子,这种帘子只是很普通的轻纱,并不是他用来遮挡双眼的轻纱。
“等等!”
魔后豁然起身,她惊慌失措地看着帘子之外的人,“你……”
“大胆!”贲棋的目光随着魔后的惊慌失措而落到了牧兰的身上。
这个人,也太大胆了吧,居然敢这样一瞬不瞬地将魔后给看着,不知死活。
看来是要先拿他来祭旗了。
“先砍他!”贲棋自作聪明地吩咐道。
“大胆!”魔后背过身去,“贲棋,带着你的人滚出去!”
贲棋显然没有反应过来,魔后很少有阴晴不定的时候,今日……是不是吃错什么东西了?
他正打算要关怀一下魔后来着,哪知魔后很不客气地继续下逐客令:“你是要自己走出去,还是让本宫叫人来将你抬出去!”
怒意盎然!
贲棋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片清明,他又得罪了谁?
最近,时运不济呀!
“还不滚!”
魔后很不耐烦地吼道。
如果刚刚还可以用好好地说话来形容魔后的嗓音,那现在就是真的生气了。
魔后握紧了拳头,她说的话真的就这么不好使吗?
一句话还要说好几遍,下面的人才能够听得进去,难道他们都知道她只是虚有其表吗?
最近魔君对她的态度,她已经感觉到了,好似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她很惶恐。
而现在,他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那就是说,他还没有放弃她。
真是太好了!
贲棋肿着一双眼,心有不甘地从魔后的寝宫离开,他的仇还没有报呢!他的耻辱还没有清洗掉呢!
得再想想法子。
少了贲棋喧闹的寝宫陡然安静下来,这样的氛围让人觉得很不适应。
萧月巧笑嫣然地看着秦楚:“你猜,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没兴趣。”秦楚依旧是摆出那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表情。
“这样的大八卦你都不想知道吗?魔族祭司坊的大祭司和魔后,这里面好多猫腻!”萧月的眼睛里面都快要冒出好奇的问号来,她很想凑上前去,但又觉得这样做有失体统,还是将内心的那只好奇猫给按下去了。
“不想。”
“你这样寡淡,到底对什么才有兴趣?”萧月哼了一声,对秦楚这样的寡淡表示很不满意。
“对你。”
秦楚负手而立,原本应该是柔情蜜意的情话在他口中这样被简单的表诉出来,好像别有一番风味。
他生的好看,身姿绰约,身形伟岸,如果再多几分柔情蜜意,说话的时候不要那么僵硬,再软一些,或者会更勾魂一些。
在臆想这些的时候,萧月不由得脑补了下秦楚用那种冒着心心的眼睛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抖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在想什么龌蹉事?”秦楚睨了一眼萧月,就像会读心术那般。
萧月赶紧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一脸的做贼心虚。
想秦楚一脸柔情蜜意地望着她,这种也紧紧是存在在脑海之中吧。
秦楚是会深情款款,但那种柔情蜜意,大抵是他这种冰块脸做不出来的。
萧月讪讪一笑,然后下意识地往牧兰的方向看过去,然后……
“诶!牧兰呢?”
“刚刚进去了。”
“他什么时候进去的?”
“就在你脑子里面不知道想些什么龌蹉事的时候。”秦楚目光深远。
他对萧月脑子里面想的事情很有兴趣。
只是他有兴趣,并不代表萧月会老老实实地告诉他。
萧月顾左右而言其他:“我现在真的很好奇,到底牧兰和魔后有什么关系?”
兜兜转转,话又绕到了这边来。
秦楚没有说话,他对别人的事还真的没有太多的兴趣。
而在寝殿里面,牧兰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反而那位魔后费花朵很局促。
她看着站在她身前的人,一言不发。
不是没有话说,是有太多的话说,但在这个时候,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们之间,该从何说起?
“你渴吗?”费花朵小心翼翼地问道,“我给你倒杯水吧。”
“不必了,魔后。”
“我们之间一定要这样吗?”费花朵的眼泪就在眼眶里面打转,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现在的心情。
她从不知道,原来他脱掉了厚重的外袍之后竟然是这副样子。
她曾以为,他们之间都不会有坦诚相见的一天,并且,她以为他老死都不会走出祭司坊。
“你已为人妇,我们之间是应该保持距离的。”牧兰没有好脸色,他看向外面,“还有,我奉劝你一句,别以为你养了只哈巴狗,那不过是疯狗,迟早害死你。”
“你在担心我吗?”费花朵心里涌出一股希望来。
她在这里面,日子并不好过。
如果他肯帮忙……
“你被想太多,我不是担心你,只是那只疯狗敢对我龇牙咧嘴的,小心我将他废了。”
他并不是威胁谁,他言出必行。
费花朵很委屈,她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是不是因为外面的那个女人?”
就算知道她要 嫁人,他都不曾对她这样凶过。顶多大家都当看不到对方,可现在,他的表情,很不耐烦,他的眼底,有狠意。如果不是隔着轻纱,她看到他的那双眼睛,怕也是认不出他的。
他们朝夕相对,可他从未脱下自己的外袍,但现在……
“那个女人是谁,你们是不是早就在一起了?”费花朵大胆地猜测,她一瞬不瞬地看着牧兰,试图从牧兰的脸上找到一点儿蛛丝马迹。
可是,牧兰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她不甘心。
“你说呀,是不是她勾引你的!我们相识十年了,这十年来,你都裹着袍子,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如果我不是认得你的眼睛,怕现在你已经被腰斩了!”费花朵声情并茂,她眼泪簌簌而下,看起来就楚楚可怜:“你现在居然为了别的女人而将自己的衣袍给解开,牧兰,难道是我不够好吗?你要这样对我?”
看起来,她就像个受伤的无辜女子,被人背叛了一样。
牧兰从头到尾没有吭声,他不屑于去解释。
一个早就将他抛诸脑后的女人,他凭什么要费唇舌来给她解释这些有的没的。
“牧兰,难道你就没有其他的话要同我说吗?”费花朵的语气很卑微。
“从一开始,你进入皇宫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我们之间,再没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