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操场上晕倒的余婉清,只是迷迷糊糊的听见了很多声音,也恍惚看见了很多脸一涌而上,那种感觉令她眩晕和窒息。
然而,后来,除了那炙热的地面让她有了一丝知觉,其次便是那个混在人群中就能一眼认出的学长徐峰,在那关键时刻,奋不顾身抱起余婉清就往医护室跑去,让她全身细胞沸腾起来。
徐峰成绩优异,长相帅气,又是学校的学生会主席,是许多小女生心中的小秘密,然而,他走进余婉清的心里,却是一个意外。
余婉清依偎在他的怀里,倾听着他那强劲而有力的心跳声,嘴角挂着笑意,迎着风,迎着阳光,奔跑着,那个画面就像是在梦境里一般,她甚至希望这个梦一直延续下去,再也不要醒来。
可现实总会将那些美好的东西都幻化成泡影,余婉清处理完伤口后,因为晕倒的原因,在医护室观察了整整一天,整个人憋的慌,脑海里反反复复出现的是徐峰那高大威猛的身影,显然一副少女思-春的模样。恨不得从医务室里逃出去,一路小跑到高三五班的教室前,大喊一声,“徐峰,我喜欢你。”可现实是她不敢,甚至连表白的勇气也没有。
放学后,李夫子出现在医务室,余婉清以为自己马上要结束那令人抓狂的一切,却不料还有更深的陷进等着她跳。
“夫子,我真没事儿了。”余婉清用殷切盼望的眼神看向李夫子,假装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说道:“我可以回家了吗?”
“我没说不让你回家。”李夫子提着鸟笼,面色红润,微微挑了挑眉道:“我那破自行车恐怕是没法载你回家了,你这伤因谁而伤,那就让谁付起这责任!”
余婉清哭丧着脸应道,“谁伤的,谁负责任?”
这伤明明就是因为追公交车摔伤的,这该找谁负责任?余婉清其实很明道理,只是看不惯时云澈老是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
“对。负责你每天上学,放学,直到你膝盖的伤完全好为止!”夫子露出意犹未尽的笑容,继续说着,“你看这样行吗?”
“这是我自己摔的。”余婉清使劲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不需要别人帮忙的。”
“………………”
“其实,你受伤还罚站这件事,我也是有责任的,我也非常的愧疚。但咱们既然要追根溯源,你就是因为时云澈的才摔倒的,那这个重任,暂时自然是要他……”
李夫子突然这么正儿八经地讲话,让余婉清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这才意识到那个陷进本就是给自己挖好的一样,他口口声声说的那个需要负责任的人,就是时云澈。
可这个神出鬼没的李夫子,他是怎么知道余婉清摔倒的事情?又是怎么知道她和时云澈又发生了什么过节?
“我都说不用了。”余婉清打断了李夫子的话,倔强的语气里透着一丝不屑,“我不想和那种人有任何瓜葛。”
“正好。时云澈也是这么回答的。”李夫子忽然大笑,提着鸟笼惬意一笑说,“既然你们俩都不想和彼此有任何瓜葛,那这件事情就一笔勾销了吧。”
“夫子!!”
余婉清总算是明白了,绕了一大圈,李夫子这是想要化解余婉清和时云澈的矛盾,这也就是他给余婉清挖的一个大坑,这是想要让他们言归于好?那可真是难,难于上青天。
余婉清认为她和时云澈的矛盾早已经上升到了一个层次,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可李夫子偏偏就有这个魔力,就这么三言两语的让余婉清着了道。
“对了,你在医务室先呆着,我已经通知你爸了,他等会儿就会来接你的。”李夫子装傻充愣,转移话题,“这几天上学放学,可能要辛苦你爸爸了。”
“…………”余婉清对于这样的话题,竟无言以对。
临走之前,李夫子吁了一口气,将鸟笼杵在余婉清的跟前,指了指鸟笼里的小鸟,意味深长地说着:“时云澈看似是自由自在在天空中遨游的老鹰,其实,他才是这笼子里的金丝雀。”
说完,李夫子便提着鸟笼,扯着嗓子吼了一小曲儿,优哉游哉的离开了。
“余婉清!!!”
正当余婉清还停留在李夫子挖的深坑里出不来时,梁静的出现,把她吓的脸青,猛地往后靠了靠,撇嘴怒吼道:“梁静,你干嘛呢?神出鬼没的。”
梁静和余婉清是邻居,同一年出生,生日前后相差3天,她们俩从小就形影不离,知根知底,余婉清也只有她这么一个朋友。
“你知道的,我本来是不闻窗外事的人,不过你这闹的也太离谱的。”梁静撩了撩短发,皮肤白皙,身材微胖,但看上去特别的圆润可爱,她背着厚重的书包,手里还抱着几本辅导书籍,歪着头,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遍余婉清,首先映入眼帘的依然是她那血迹斑驳的校裤,微露愁色说道:“那个时云澈到底跟你什么关系?你这膝盖为他伤的?才第一天就给别人跪了?这完全不是你余婉清的风格啊!”
余婉清眉头一皱,无望地骂着:“梁静,你有病吧?”
“我说你今天早上怎么不等我一起上学,火急火燎的往学校赶就为了那小子?”梁静却一本正经地指着她说着:“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故意晕倒的?”
“什么意思?”余婉清凝神盯着梁静,一脸茫然,“你不关心我就算了,还落井下石啊?”
“你余婉清可是壮的如牛一般,怎么可能会脆弱的晕倒?”说着,梁静趁着余婉清不备,拿起胸前的辅导书调皮地敲了敲余婉清的膝盖,瞬时余婉清迅速地捂住膝盖,疼地大喊,“梁静,你有话就直说,别给我拐弯抹角的趁机下狠手。”
梁静嘴角上扬,坏笑着贴近余婉清的耳畔轻声说着:“你什么时候有了新欢,都不跟我支吾一声?”
余婉清瞪大眼睛,“时云澈?新欢?”
“难道不是吗?属于你们俩的来日方长呢?”梁静撅嘴一笑,八卦地追问道:“看来,你还是准备放弃徐峰啊?”
“谁跟那王八蛋来日方长呢?”一提起时云澈这个人,余婉清就恨不得将他踩在脚下百般蹂躏。
“怎么提起他你还瞪鼻子上眼啊?有情况!”梁静添油加醋,话里藏话,表面十分微妙,“而且这情况还非一般。”
眼看梁静八卦的小眼神闪烁,余婉清立刻高举着手,发起了毒誓,“我发誓!我要是跟那王八蛋有情况,我就变千年王八。”
“哈哈,千年王八可便宜你了。”
梁静挑逗地用手轻挑了余婉清的下巴,接着问,“那徐峰呢?我可听说,他好像最近在准备出国考试,那样的话,你的表白可就要跨太平洋了。”
“出国?”余婉清一听徐峰要出国,眼睛瞪的如铜铃般大,激动地从病床上弹了起来,拽着梁静的书包带说着:“这消息可靠吗?”
“当然可靠。”梁静意犹未尽地笑了笑,“你要知道,这可是我撞破头皮才给你打听来的一线消息。所以啊,咱们是不是应该在徐峰出国之前,来一场轰轰烈烈的表白?”
“……………… ”
表白?余婉清瞬时如定时炸弹一般爆炸了。
令她魂牵梦萦的学长将要离开,她有些疯狂地想要伸出手去拽住他,说出那句“我喜欢”。
ps: 这青春故事,是根据亲身经历改编的。 人设和故事情节有些改动,但年少轻狂的青春,也为谁而燃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