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生辰礼物
低眉流光2018-01-29 20:055,572

  这些字不是她的,她写不来这些。

  我不想去问李栖墨,这些东西是谁给他的。

  等我有空儿想去看看的时候,那儿已经少掉一个盒子了,想来他是怕让我看到了。

  现在还是在乎我心里想着莫离啊,我是想着的,可是李栖墨,我心里只是爱着你的。

  如果我放弃你,我才是傻瓜,才会便宜了后宫的那些女人。

  我知道莫离为什么放手了,因为我不属于他,因为我抽中的帝王燕,注定了就是你的人。

  纵便我们之前谁也看不上谁,可是命运和感觉,是很奇怪的东西。

  托着腮,看着歆上漂亮的脸,甜甜地一笑。

  我终于有一种有家的感觉了,踏踏实实的。

  家就在黄灿灿的宫里,在承乾宫,在有他和有孩子的地方。

  你总是说我是鸟,非得要用笼子将我关起来,其实鸟也有巢,天黑了会回家。

  我想更爱你一点,更爱你多一点,哪怕是粉身碎骨,什么也不怕。

  我可能还不太懂得怎么去爱,怎么去守得住我们这一份来之不易的感情,可是我愿意去爱。

  看着你笑,是我现在最喜欢做的事。

  天天勤快地陪着歆上,他的哭,他的笑,他的咦咦学语,都可以让心里无比的明媚起来。

  虽然他不黏人,晚上要点上很多的烛火,要很多很多人陪着他,他才愿意睡,就不会怎么哭,孩子是有性子,耐心地和他相处几天,他要怎么样,我也就知道了。

  不过李栖墨有些微词,说我眼里只有儿子,没有他了。

  太后带着君小乔去了南方,吩咐我好好补身体,后宫就成了我们的天地了,老虎不在山,猴子称大王啊。

  满宫爬爬走,估计也不会有人会来说我。

  不过为了做到贤妻良母份上,我倒是没有出去爬爬走的。

  不小心趴在歆上的床头睡着了,脸上尽是他温热的呼吸,他一醒来,小手挥动着就来摸我的脸,然后趴答趴答地亲着。

  看不到什么,可是感觉心里软得发酸,好想哭啊。

  我儿子亲我了,亲我了。

  “乖乖,来叫娘。”

  娘,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也会有自已的孩子,可以让他叫我做娘。

  “傅天爱,你不用吃晚饭了吗?”微微拉高的声音,表现出了他的极其不悦,不高兴的时候说话,尾调儿都是会往上拉的。

  猜测着,他又说:“你呆在这儿一下午了,晚上不饿是不是?歆上吃奶,你也吃奶吗?”

  去你的,这不要脸的家伙,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你怎么在这么多宫女的面前这样说话啊。

  心里想着,但是不骂他了。

  扶着床站起来往外面走:“快来扶我一把,墨,我可饿死了。”

  “活该。”他一边说,一边还是过来扶我出去。

  “歆上歆上, 现在你的眼里就只有这么个小东西了是不是?你自个的身体,也不用顾着了吗?御医说让你好好休息养着身体,你有没有把这些话儿记在心里。”

  “呵呵,记着呢,你放心吧,真的记着了。”

  “放心你才怪。”他轻叹:“别一晚守在歆上这儿。”

  “我有私心的,我这样守着他,让他喜欢我,然后我就来守着你,让他爱屋及乌。”

  他笑,大手来揉乱我的发:“你啊,小笨蛋儿,急什么,等他长大一些,自然知道谁对他最好,就会最亲哪个了。”

  “你说他是爱你,还是更爱我。”

  “男孩儿都会偏疼爱自个的娘,反之则是爹了。”

  “那我给你生个女儿吧,让她做你的小棉袄,等我身体好了,就生,一生还二个好不好?”

  他搂紧我的腰:“宝贝儿,你是想让朕挖心给你么,别这样对朕说这些话,朕可是受不起的。”

  “墨,今天御医端来的药,我都喝光光了,我要将眼睛治好,然后陪着你和歆上一辈子,我们还会有别的孩子的。”

  他低低地说:“那你要不要做朕的贵妃呢?”

  “不要。”摇头,甜甜地笑着:“不要不要做妃子,要做就做你心最疼爱的女人,或许是和你并肩而在,独一无二的皇后。”

  他捏捏我的鼻子说:“到时可不要叫累。”

  “不会的了。”就是再累,也不会叫累的了。

  真的,我觉得你爱得比我多,你爱得比我还要累。

  李栖墨,那些信让我知道,你真的对我很是宽容。

  如果换了我看到这些信,这些信是你和别人写的,我可能会比你还要狠,再也不想要理你了。

  他抱我到外面坐好,用巾子擦净我的手:“天爱,你这二天是不是因为吃了药的关系,怎么就这么让人心疼呢。”

  “呵呵,难道你不喜欢么,那你喜欢什么样的,还是以前蛮不讲理,自私又喜欢恶作剧的天爱么?”

  “别改,朕喜欢着呢。”

  用晚膳的时候,多了几味我爱吃的菜,他细心地挑了鱼刺放在我的碗里,大口大口地嚼着,压根不怕有什么叉骨会刺到我。

  当有一个人,如此这般爱我,那我倚着他,就算是天塌下来,我也不怕了。勇敢去爱一个人,也不是注定会受伤的事。

  我生辰转眼就到了,可是我看不到,他上午不送我礼物,非得等我瞎了才给我。

  我以往从来不记这个日子,是李栖墨帮我过的第一个生辰,而今我记住了。他抓着我的手,让我去摸他送的礼物。

  软软的,暖暖的,是什么呢?

  昨天晚上他问我想要什么,我说送我金砖吧,他十分无语。

  这个想必不是金砖,这么软。

  “衣服?”

  “不是。”

  “巾子?唉,不像,鞋子也不是,这么小,是什么啊?感觉好像是灯笼啊。”这样子也是怪怪的。

  “对,就是灯笼。”他赞赏地说:“朕还以为你得摸上许久呢。”

  “你送我灯笼干什么,你这不是刺激我吗?明明知道我现在看不到,还要送我灯笼,你是安的是什么心啊。”

  他笑:“丫头,急什么呢?为什么什么事都往坏处想,不往好处想一想,朕送你这个灯笼,可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就是希望有一天,我们晚上一块儿看灯笼。”

  心软了,轻声地问:“这灯笼是什么颜色呢。”

  “明黄色,照出来的光,也是暖暖的,这布是特制的,可以防热,防烧。”

  “好,有一天我们都坐在走廊下面,看这个灯笼。”

  生辰的晚宴只有我们二个人吃,一大碗的长寿面,分他一半,把我的快乐和长寿,也分他一半。

  卧在他的怀里,听他说,今晚的星星,越看越是亮。

  这是东边的一颗星星,那是西边的一颗星星。

  一颗接一颗,璀璨得让人睁不开眼睛,我仿若也能看到。

  累了,在他的怀里睡着。

  一睁眼就是天明,在他额上印下一个吻,然后就踏上鞋子出去,吩咐宫女去给他温热牛乳吃。

  他不爱吃这个,不过大夫可说了,这个对身体好。

  他不吃,也非得要他吃。

  “再去准备一杯上好的雪雾茶,还有,皇上昨天吃得不清淡,今天让御厨做些清淡的早膳来。”

  “是,傅小姐。”宫女下去准备。

  我又缩回头来,将他要穿的衣服,都放在椅子上,早上的天,是如此的如此的冰冷,轻舒一口气,都像白烟一样萦绕。

  走到床前去,他拉下我就在我脸上一吻:“这么早起来,朕可不舍得。”

  “我让人给你做吃的呢,一定要吃啊。”

  他摸摸脸:“朕感觉朕现在都胖了,要补身体的人是你,不是朕啊。”虽然是抱怨,可是那一双黑眸,却是如此的高兴与满足。

  你还巴不得我天天这样做吧,我挑挑眉一笑:“其实我也可以很贤慧的对不对?”

  “感觉你做不常,你都是一时之兴起的,说,这段时间为什么这样反常了。”拉过我用被子盖住, 怕我冷着了。

  我用手指卷着他的头发把玩:“我说我我学会更爱你一些了,这个理由你是信还是不信呢?”

  “你为什么要学会更爱朕一些。”他微合眸子,认真地看着我。

  我笑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理由,就是觉得你值得我去爱。”

  “这样理由,朕接受,天爱,可是朕有些怕,朕若是习惯了这些,如果有一天朕和你吵架了,又失去你了,怎么办呢?”

  “那我们说好,说一二三,什么都过去,再大的气也不要再生,你对我笑一笑,我对你笑一笑,还是这样恩爱好不好。”

  “好。”

  然后什么也可以不说,就伏在他的身上,轻轻地感受着他胸膛上的热息,公公在外面轻声地说:“皇上,时辰到了。”

  “我侍候你。”我要爬起来。

  他却抱住:“别,朕舍不得让你这么操劳,你再睡会儿,趁着歆上还没有醒来,趁着朕去上朝,你好好地睡,朕下朝了你可得陪着朕。”

  “你小孩子啊,还得黏着我。”

  “朕不是,可是朕有手有脚的,也不必你来侍候,冷着呢,舍不得冻着你了。”

  越来越会说甜言蜜语了,哄得我心里像是花儿一样朵朵开。

  我也睡不着了,跪立在床上帮他系着扣子,梳好他的发:“去上朝吧,记得将那些早膳都吃一吃,你要是不吃,我也不吃了。”

  “朕吃。”他颇是无奈。

  “呵呵,我去看看歆上小宝贝儿。”

  小宝贝儿可怕冷了,缩在被子里,小脸嫩嫩的,只睁着一双眼睛看着我,看着看着就笑。

  这要人命的小东西啊,笑起来就像是他的父皇一样,也是这么妖孽。

  “小姐,今儿个外面天气可好了,要不要带皇子出去走走。”

  “好啊,带他出去看梅花,这小懒王,不能总缩着,该出来爬啊,看啊。”整天在房子里,哪里好来着。

  我也得走走,这样对身体才好的。

  快乐地休息着,要把自已养得胖一些,等到过了年脑子就要动刀子了。今年的年,会来得快一些,不会到二月底了。

  多层的红瓣梅含着雪,折下来引诱着歆上,他就想伸手来取,可是快伸出来,又觉得冷,还是缩回去了,这个懒东西可一点也不像我来着啊。

  一会摆些红梅到他的御书房里,让他闻闻这沁人心脾的雪香之味。

  宫女们天天都会来折各种时令的花,可是他说我折的好像比较好看,比较香。

  梅林边的小庵,依然木鱼声阵阵,听着,感觉灵台一片从来没有过的清静,我抱着歆上到了庵外面。

  庵门大开着,那忽明忽暗的香,让我深吸一口,真香。

  “傅小姐,不妨进来坐。”里面的人轻声地说话。

  我也想踏进去,哪怕就是上柱香。

  槿色却轻声地说:“小姐,皇子可从来没有去过这些地方儿呢,还是莫要抱进去了,免得受惊。”

  小孩子也就是这样,风一吹,又受惊,说话大一点,又受惊。

  我想,我开始有点原谅那个生我的娘了,总算是带我也带大了一点才抛弃我的,可是每个孩子的小时候,这么这么的难带。

  可惜她已经不在人世,否则我也会让她过上富贵的生活的。

  可是我哪个爹,我却是怎么也不会感激的,我不知道他给予过我什么,他并不是想我的存在的,一晌贪欢求的不是孩子,而是欢乐,之后想要的是儿子,是我娘骗了他,带回来的是个女儿。

  不闻不问十多年,同在一屋檐下,看着我总是视若无物,某天会跟我说,我是你爹。

  可是我是人,不是狗,不是你给一根骨头,我还可以朝你摇摇尾巴的狗。

  将歆上给了槿色,梅花让宫女拿着,整整衣服,然后进了去。

  香烟轻萦,里面清冷没有任何的炭火。

  我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

  木鱼声停,一会儿三根烧着的香送到我的面前,那师太宁和慈祥:“傅小姐上柱香吧,愿佛祖能保佑傅小姐能逢凶化吉。”

  “师太,我现在十分美满,这个词可能真用不到我的身上,我但想求得他一世平安,永远和我在一起。”

  她轻轻地一笑:“世上的事,最是说清楚,变数也是猜不透。”

  “这倒也是。”我虔诚地上了香。

  以前我对佛祖很不敬,从来觉得要是你们有灵,怎会这个世上还有着很多不公平的事。

  可是现在过得好了,我却不知为什么,对它们虔诚起来了。

  可能是帝王燕,可能是在凉城的祥云寺。

  那些人总是能得破天机,凉城出皇后,凤身在傅家,宝澜寺的签文,无一不应验。

  “让老尼为傅小姐祈福。”她轻念着经文,敲着木鱼。

  我静静地跪着,听了一会,她轻叹息,然后脸色有些苍白:“傅小姐其实是为善天下。”

  我有些听不明白,她淡淡地说:“傅小姐身上血债倒是不少。”

  “是啊,打仗的时候,死过很多人,可是没有办法,如果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死。”

  “小姐请务必要小心有血光之灾。”

  “谢谢师太的提醒,我会很小心的。可是有些事,如果是注定的,如果是该来的,那也是无法阻止啊。”

  “……小姐说得极是。”

  “皇子饿了,师太,我得先回去了,这是极是寒,是否让人准备一些炭火送过来驱寒气。”

  她摇摇头:“不必了,出家人的心里,无谓冷暖。小姐回去让人送些香油过来,点上普渡明灯。”

  “好的。”

  我出去,然后差人一会儿送香油过来。

  不管什么事,都勇敢一些地去面对,我和李栖墨同心共济,没事儿的。

  回去的时候在太液湖上看着那浩瀚的银白,心里有些叹息,长吁一口气,望着远方。

  血光之灾有轻有重,重则要人命,轻则只是像针刺破手指一样。

  我想如果是后者,那么师太没有必要说我。

  可是如果是前者,我该怎么去避开呢?

  正如她所说,我身上的血债过多,可能我的福缘还不太厚泽,所以冥冥中自会有些定数的。

  “小姐,回去了,这儿冷着呢。”

  “好啊,回去了,歆上饿了,歆上就是个懒人,吃饱了睡,睡饱了吃。”

  “呵呵。”他居然朝我笑。

  将那小被子盖得密实一些,不让冷气吹入,这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儿啊。

  以往不知道李栖墨为什么要这样叫我,感觉只是亲昵一些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现在我叫他宝贝,我就知道,那是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那是比自已还要重要的人。

  “小姐你看,那是君如玉。”

  我眯起眼睛看着不远处袅娜而来的君如玉,不避不让的,我也不招惹她,不过我会防着她,这个人故作柔弱,心里却是想的另一件事。

  君小乔在宫里病得要死要活的,想必和这位好姐姐有点儿关系吧。

  “傅小姐。”她盈盈而笑。

  我点点头,也不对她言语。

  “傅小姐这么早就出去采梅,如玉还以为是如玉最早去呢。”笑魇如花,觉得十分的假。

  我淡淡一笑叫道:“如玉。”

  她有些欣喜:“小姐,有什么吩咐?”

  “你穿得太是单薄了。”这么冷的天,这人的防寒能力,还真不是一般的。

  我都恨不得把自已缩成个球一样,人家却是衣衬单薄。

  她涩涩一笑:“衣服昨儿个扫雪都弄脏了,洗了还没干。”

继续阅读:第三百二十八章:爱玩的夫妻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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