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血咒发作
某R2018-01-29 20:053,313

  “恩,好像是叫云出吧。”夜嘉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又扭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许思思,很有兴趣地说,“春宵苦短啊,朕的新娘一时半刻也醒不了,不如我们去看看,南王殿下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个丫头?”

  如果南司月真的喜欢那个丫头,事情就好玩了。

  ——哎,只可惜唐三已经绝情绝爱了,不然,还真值得他大大地做一番文章。

  南宫羽对于夜嘉的恶趣味不敢苟同,不过,陛下有命,他只有盲从了。

  他们果真无聊地过去瞧了一瞧,除了南司月和阿堵得房间之外,其它地方,似乎都没有住人……

  云出有一项能让任何人都嫉妒的本领。

  就是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能迅速入睡。

  时间苦短,精力难得,该休息的时候,一定要休息,不然,怎么会有精神来应对明日的生活呢?

  她可没有悲秋感冬的资格。

  所以,虽然南司月的威胁让她略略伤了一会脑筋,可是下一刻,她就呼呼大睡了。

  不仅睡着了,还做梦。

  仍然是满天满地的苜蓿,马上的男子英俊而模糊。

  可这一次,心中已没有忧伤。

  男子向她伸出手,她握住了,不再像以前那样虚无一物,这一次,她实实在在地握住了。

  云出心中一喜,他们离得那么近,她几乎能看见男子的容貌,心底又隐隐觉得不对劲……

  不对劲,手上的触觉太真实了……

  云出猛地张开眼,眼前的景象让她吓了一跳。

  南司月正看着她。

  她可以肯定,那是种‘看’。

  至少,他眼神的方向那么明确笔直,南司月略撑着半边身子,斜倚在她身边——之前他们离得很远,此时,却已经触手可及。

  而她的手,正抓着他的胳膊。

  衣袖被她的抓里捋上了一些,露出之前被她咬过的齿痕,竟然还那么清晰深刻,看得云出心有余悸。

  然后,她发现他的眼睛有点红了。

  如红色的火焰,在眸底翻涌。

  想起上次的事情,云出不免害怕,她赶紧松开南司月,转而拍了拍他的肩膀,怯怯地问,“喂,你不要紧吧。”

  “你走,马上。”南司月声音嘶哑难耐,好像在忍受什么极大地苦楚。

  老实说,云出也想走啊,真的。

  可是,她现在正躺在床里侧,而南司月侧身倚在外面,一只手绕过她的腰,撑在她身体的另一边。

  这种情况,她该怎么走?

  南司月这不是说废话吗?

  她明显走不了啊!

  “你到底怎么了?”反正也得留,云出索性表现得更有人情味一点,她蓦得伸出手,贴在南司月的额头上,“发烧?”

  如果不是发烧,眼睛怎么能那么红那么红呢?

  可是,额头冰凉凉的,没有一点温度的迹象。

  她这个动作无疑是自讨苦吃,南司月眸子一缩,突然低下头去……

  南宫羽看着夜嘉把那小铃铛摇来摇去,一副乐此不彼的模样,不免担心地问,“陛下,若是使用太多次,南王会渐渐有所防备的。”

  “防备就防备,他也拿血咒没奈何。”夜嘉耸耸肩,高高地坐在离南院不远的梧桐树上,双腿从干枯的树桠上垂下,孩子玩水一样,扑腾扑腾地摆动。

  见状,南宫羽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望着南院里面,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血咒,顾名思义,就是用血定下的咒。

  这是夜氏一族特有的能力,当年夜嘉处心积虑地加到了还是小孩子的南司月身上,这么多年过去了,南司月也确实那这个东西,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过,在人家亲密的时候催动血咒,实在有点恶劣啊。

  圣人说过——

  算了,圣人说过什么,不关他的事情。

  “再说了,这叫做情趣,情趣,懂不懂?朕对南王一向亲厚有加,你辈焉能明白?”夜嘉得意洋洋地点拨树下傻站的南宫羽,道,“你个假书生、真和尚,什么时候,也让阿妩教教你。”

  南宫羽不想和夜嘉继续扯这个问题,很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云出又被咬了。

  这算什么事啊,难道南司月是属野兽的?

  不过,这一次,咬的不是手,而是肩膀。

  她可怜的香肩啊,呜呜呜,如果留下痕迹,以后的相公看见了,指不定怎么胡思乱想呢……

  咳咳,扯远了。

  在被咬的那一刻,云出惊叫一声,奋力推开他。

  南司月也似被这声惊叫惊醒,微微后退一点,松开擒住她腰侧的手。

  云出赶紧翻身,跳起床,打算闪人。

  南司月并没有拉住他,在云出窜出门,惊慌回头时,她看到了南司月的表情。

  极复杂的表情,似痛苦似怅然,但更多的,是一种对世人漠视的决绝。

  那个眼神,让她心惊。

  阿堵也被云出的这一声惊叫吵了起来,他背着剑,迅速地赶至现场,刚好与夺门而出的云出撞了个满怀。

  云出被撞得往后疾退了几步,好在阿堵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将她扶稳,然后焦急地问,“云姑娘,出什么事情了?”

  云出气喘吁吁,根本来不及回答,但她斜跨的衣衫外,赤裸的肩膀上残留的牙痕,已经让阿堵明白了一切。

  “又是血咒……”阿堵的脸色变了变,突然出离愤怒,他并不进屋,而是将剑往手中一转,气冲冲地冲出南院大门。

  临走前,他还不忘吩咐云出一声,“云姑娘,照顾好王爷。”

  云出下意识地‘哦’了一声,下一刻,她傻眼了。

  她照顾南司月?

  那……那谁来照顾她啊!

  只是,在她想拒绝的时候,阿堵已经冲出门外,眨眼就看不到踪迹了。

  云出默默地站在门外,也不敢走远,当然,更不敢走进去。

  晚风猎猎,虽然京城还没落雪,但这刺骨的寒风,已经比下雪天好不了多少了。

  她整理还衣服,站了一会,干脆蹲了下来,眼睛盯着黑洞洞的房门,手指在地上画圈圈。

  顺便打寒战。

  屋子里,是诡异的安静。

  安静得,除了风声外,她什么也听不见了。

  云出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难道是死了吗?

  难道南司月急病发作,死了吗!

  她一直认为他很讨厌,冷冷的酷酷的,自以为是的,把天下人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非常非常讨厌。

  可陡然意识到他已经死可的可能,云出又说不出自己是感觉了。

  至少,她绝对不希望他死啊。

  说起来,南司月至始至终,都没有对不起她,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她,救她性命。

  只是那个家伙,就算做了好事,也摆出一副‘我不是自愿,我是想占你便宜’的嘴脸,让人感激不起来啊。

  想通这个关节后,云出当即什么脾气都没有了,满心满脑都是担忧和恐惧。

  ——他如果真的死了……只怕,不等阿堵回来找她索性,她也要当成撞豆腐以死谢罪了。

  云出站了起来,搓了搓已经冻僵的手,然后,一步一挪,小心翼翼地朝屋里走去。

  房门开得很大,在风的鼓动下,摇摇晃晃。

  她忍住心怯和胆寒,在门口站住,冲着里面喊了一声,“喂,喂,你没事吧?”

  屋里静悄悄的。

  那风,更从窗户里钻进来,又滑过她身侧,从门口钻了出去。

  简直是阴风阵阵啊!

  云出吞了吞口水,大着胆子,朝里又走了一步。

  星光已没,后半夜,除了零星的夜光外,再也没有其他光源。

  好在,云出刚在在外面蹲了那么久,眼睛已经渐渐适应这种光线了。

  她环顾了一圈屋子,先是看地板——还好,地上并没有如她想象的那样,躺着一个人——再看看墙角啊,椅子啊,床上——然后,她在床上找到了南司月。

  南司月半坐在床上,头发已经松散,散开来,披在两侧,全身蜷缩成一团

  很安静很安静的模样,但连周围的空气,都泛着慑人的冷意。

  “本王说过,后果要自负。”他竟然比云出先开口,还是说这么一句让人无语的话。

  也就是说,对于咬了她的事实,他是不打算道歉了。

  云出忍,忍,且不和他计较。

  “为什么还要进来?来看看本王现在什么样子吗?没有哭天喊地,让你失望了?”某人继续语出不善。

  云出深吸一口气。

  继续忍,再忍!

  “你可以滚出去了。”听云出不但没有反驳,脚步反而越来越近的样子,南司月转过头,漫漫地盯着她的方向,漠然道。

  忍无可忍,我重头再忍!

  “喂,我出去是很正常的,好吧?我又不是圣人,以身饲虎的事情,实在没那个境界做出来。”云出弱弱地为自己辩白了一句,也不理会某人足可冻死人的气场,不怕死地坐过去,道。

  南司月没有理她,仍然只是两个冷冷的字,“出去。”

  “不出去,外面这么冷,我要在这里睡觉!”云出又拿出至尊无赖的本领,屁股像长了钉子一样,牢牢地钉在原地,不禁钉住,还一挪一挪,朝南司月坐着的床头靠了一点点,再靠一点点。

继续阅读:第一百二十三章 越来越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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