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瞧着小楼现在的这个模样我就很不屑的给了他一个大白眼,然后移着身子往后退了几步靠在身后的石墙上,“哇。”我满足又享受的闭起眼睛:“还是自己的地方住的舒服啊,以前我总是想看看海对面的地方是不是我的地方,现在啊……”
我睁着眼睛看向小楼,在看到他手里的小罐罐时我停止了继续。
他一边掀着小罐罐的盖子,一边瞟我一眼道:“现在怎么了?”他好像对我接下来的话很是好奇,而我也不是个很小心眼的人,所以……
“咳。”我干咳着收回视线,把赤着的双手小心环在胸口上,抬头看着门口方向叹道:“现在才知道只有这里才是我的地盘啊,我呢绝对不回是那边的人儿!”
“我瞧着也是。”小楼难得的附和我,我惊讶的朝他望去,然后捏着小拳头锤了他的肩膀一下,“小伙子眼观不错哦。”
他很冷静的坐直身体,面无表情地说:“我的意思是,你这么没用确实不可能是那边的人。”
只这一句话就让我内心里的所有欢呼都沉了下去,我上下的打量他几眼,“你一天不损我你会死吗?”
“不会。”
“那你什么还要……不对,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啊!”酝酿好的话语在经过短暂的思考后才发现不能用又只好随意的换了一句话。
他却在我的话语后笑了起来,那张阴沉的脸突然间就明媚了起来,让我想要继续不开心的情绪都沉了下去,仿佛只要他笑起来我也能跟着开心了。
只是这还没完,他伸手就要把我的被子拉下去,只是这动作怎么可以在我有意识的时候发生?再怎么说我也是姑娘家啊,至少他得闭上眼睛吧?秋余烬说的男女有别。
我的心不知为何往下降了降,想起秋余烬这个人忽然整颗心都活跃不起来了。
那个人对我这么好,我那时候突然跑出去的事应该可以说是背叛他了吧。
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了。
小楼身上的味道忽然间就涌进我的鼻腔、一股脑的占据了下来,他身上的温度也在不知不觉的接近我侵入我,感觉不对的我立即眨着眼就朝他看过去。
只是那个人哪里还在原地待着?
现在的他离得我很近很近,近在咫尺的距离我可以看到他的头顶,也能闻到他头发的特殊味道,一丝丝的暖气从他的身上传到我的身上让我即使没有盖着被子也不觉得有什么寒冷反而是有些温热的势头。
如此近的距离让我的脸都开始发烫起来。
有只温暖到彻底的手碰到了我的后腰上,我被那触碰惊的挺直了腰身,然后一挺直就使自己更加的靠近了身前的人,胸口碰到他胸口的时候我心跳没有缘由的加快了起来。
“你不要乱、动。”可能是我的动作让小楼感到为难了,他冷下声音的抬起头来准备教训我,那好看的墨色眼睛就停在我的眼前,我和他好像只有、只有一只手指的距离,那眼睛里仿佛有水流滑过,慢慢的那墨色的眼睛被水一浸就成了浅蓝色。
像是一颗世界上最好看的珠子。
那眼里的东西看的我心越来越紧张起来,“你、你可以……”我小心的开口想要让他离我远一些,可,“可以什么?”他突然靠近我,鼻尖已经抵上了我的鼻尖,而他的嘴巴好像就在我的咫尺之间,只要我一伸舌头就能触碰到他那看起来很是凉薄的嘴唇。
有股力量想要让我去尝尝看他的嘴唇是不是想象中的清凉,但那股力量最终还是被我自己给压了下来。
“离开。”我忐忑的吐出这两个字。
虽然我很想接近眼前的这个人,但绝对不会是这样的时候,也绝不会是在这样的地点上。
腰上蓦然有一大片的温暖覆上,然后温暖上用了点力的把我推到他的怀里去。
“咕噜。”听到他咽口水声音时我忙双手抵在他的胸口上说:“你你、你渴了,去喝水。”
“是啊。”他手上又要用力,然而,“疼疼疼。”伤口碰到他衣服的时候带起了被生硬刮开的痛楚,我连忙大声的呼喊起来。
小楼倒也是个好人,听到我的话后立即就松了我的手,随即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的弯着腰继续解我伤口上的纱布,等着那布一落我感觉到我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风吹过就带着一丝丝的凉意。
“又出血了。”小楼的话里似是带着浓重的困惑和紧张却还是小心翼翼的帮我洒上药粉。
看着他的认真我也很识相的把刚刚那一幕给甩开,认真的问他:“我这伤口严重吗?”
他没有抬头来看我,只是沉沉的“嗯”了一声。
“喂,你怎么这样。”我不满他语气的揪着他的头发,“刚刚那件事是你的错,我都没有生你的气,你倒是和我生起气来了?”
之前他的态度明明是很温和的,怎么就刚刚那件事一过语气就能变得这么差呢?难道我阻止他、我伤口疼还是我的错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也太过分了吧。
“什么?”小楼包扎着我的伤口抽空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翠绿色的果子递给我,顺手又把我的手从他的脑袋上扯下来,“给你吃。”
我速度的拿过那翠绿色的果子,只是别以为我接受了这个果子就会放弃对他的‘拷问’,我一边拿着果子放在手里用力的擦着,一边说:“别以为你用果子贿赂我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计较?”小楼好像没读懂我话语的看向我,墨色的眼里全都是迷茫,“计较什么?”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把那些小罐罐放在架子里,我就毫不掩饰地道:“你刚刚离得我那么近不就是想要做一些坏事嘛,我没让你做成那些坏事你恼羞成怒了是不是?嗯?你实话实说,别骗我。”
小楼的身子僵在原地,三个数后才勾着唇角一脸‘你是傻瓜吗?’的表情盯着我,“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你说谁的脑袋有问题?!”
“你呀,你刚刚说的那番话纯属就是不用脑子思考的人才能说的出来的话,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他的话说到这里停了停,起身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才继续看着我说:“我是不会对你有想法的。”
他说完就好像很嫌弃的快速走出了这个房间。
“你什么意思!你回来说个清楚啊!”我是很想对着那门口大声喊叫的,但我怕我一喊伤口就会疼,同时也怕周围有什么人会被我的大喊大叫给吓到,所以为了我自己,为了那些人我就生生的忍住了。
只好小声的在嘴巴里喊着。
感觉到手里还捏着一个圆圆的东西时就收回思绪笑嘻嘻的看着果子道:“终于有东西吃了。”
“咔擦。”果子被我咬下一大口,我满足的要使劲儿咬的时候又猛地停下来。
嘴巴里这一直分泌着的唾液是什么意思?
“噗。”嘴巴里的果子肉被我一口全都吐了出来,那红色的果肉点点的散着我的被子上,而我的嘴巴还在一个劲儿的酸着,那酸味就像是、像是世界上最酸的东西,才刚刚尝到味道我嘴巴里的水就关不住了。
直到现在还在一个劲儿的流着口水。
“小楼,你……”才说出三个字有口水就从我的嘴角处流了下来,我立马闭上嘴巴愤愤的下着决定:下次见到你,我就把这东西塞到你的嘴里!
然而这决定用这样的方式显然是很难实现的,毕竟,论武功我无论如何都没有小楼强大的,所以这期许注定是个无期的期许。
要说贴心的话,应该属那个人最贴心的吧。
他在我大叫中走进来,细心的把我被子上的果然一颗一颗果肉捡起来,拿到外面去扔掉后才重新走回来坐到我的床边,精致的面容上始终带着隐隐的笑意,看起来就是一个很容易接近的人。
而他也确实是个很容易接近的人,至少对我而言,他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他帮我把头发整了整,然后又帮我拉上被子,“这么大的人了,也要知道保护自己的身体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里的关心清晰可见。
“嗯。”我轻轻的应了一声,拿着被子垫在下巴上问了他一个很重要的事情,“你叫什么名字啊?我该叫你什么?”
“啊?”他对我的问题表现的很惊讶,抬手又帮着我擦去嘴角的口水后慢慢道:“我叫杜亦池,你可以叫我名字,也可以叫我亦池大哥,你喜欢什么就叫什么,我都没关系的。”
他真的是一个很贴心很贴心的人,而且这样的贴心和白澍的是不一样的。
“对了。”他像是想到什么从口袋里也拿给我一个翠绿色的果子,这样的果子和刚刚那个很像很像,我拒绝的缩回手:“我刚刚吃过了,这个太酸了。”怕他不信我连忙把咬了一口的果子递给他看,“你瞧,我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