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一个叫钻木取火的法子,然后我很想当然的去尝试了。
最后我吹着疼的要命的手掌重新走到了兰绍的身边坐了下来,“生不起来,还弄得我的手好疼。”
我本以为兰绍是个很温柔的很会安慰人的人,没想到啊这厮居然笑出声来,还骂我:“你是不是傻。”
“兰绍,你骂我?”我不敢相信的盯着兰绍努力保持着委屈的面孔。
可兰绍无视我的委屈,只是对我道:“你用双手去搓那么粗糙的木棍要是不疼那才是奇怪的事。”
这句话燃起了我本已覆灭的希望,我充满斗志的又要继续去钻木取火。
那伙人里有人问我:“你会吗?”
“会吧?”
“那你小心点,可别把我们给烧了。”他们好像是很担心会有这样的一个后果,我拍着胸脯保证:“不会的,我办事你们放心。”
然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说话了,我也不和他们多讨论的就重新来到我的位置上,改良了一下钻木的法子那就是用别的东西包裹住木棍然后自己再用手去更快速地钻起来。
许是看我钻的太过用心和努力了,白澍踏着四只雪白的爪子走到我的旁边和我聊起天来,“姐姐,我听说这火是很危险的东西呢,你怎么敢生啊?”
“多危险?”现在的我就只想快点把火生起来而不想多说别的事,可这白澍专门的来找我了我也不能太过冷落了她,所以我只能问一些看起来很是深层次的问题。
只是这深层次的问题被白澍一句话就解答完了,“能威胁我们生命的。”
我丝毫不敢懈怠,手上的动作只敢更快不敢变慢,不管怎么说我也努力了这么久啊,要是再不继续快点就要前功尽弃了,而且我隐隐的已经能看到那干枯的树枝上有火苗的苗头了。
我相信在很近的未来我就能看到我所想的火苗了,所以我没有再继续答应着白澍的话。
大概是三分钟后,外头的暴雨好像更大了,而我手中的火苗一点苗头也没有起来。
白澍问我:“姐姐你是不是用错了法子?”
我也在想我是不是用错了法子,但依着我记忆里的东西来看完全没有错误啊,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小姑娘,你是不是不知道什么是火啊?”那些在等着我火的人在漫长的时候开口问我。
我当然要很自信的说:“我知道。”
“那你怎么生不出来呢?是不是这个地方不好呀?”
“或许是吧。”我有些气馁的应了一声。
那边有人站了起来,然后一个接着一个的走了出去,最后一个人看着我说道:“小姑娘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等雨停了你要是想找个地方歇歇脚可以去我们的部族,我们的部族就在十公里以外的那个平地上。”
我很感动的走到洞口去,“谢谢你们,你们路上小心点啊。”
然后我看着他们的背影慢慢远去,那雄伟又威严又伟岸的身子在黑夜的雨幕中渐渐地小了下去,直到最后什么也看不到。
“这些大哥大姐可真是个好人呐。”我收回身子的时候一点都不隐瞒的赞赏道。
“对,是个大好人。”兰绍很同意我的说法:“在这世界上不会有比他们还好还实诚的人了。”
“你这话说的太夸张了吧?”我走到兰绍的身边重新坐下,“这夸奖适当的夸就好了,夸过了就一点也不觉得是真实的了。”
那就会更像是一种阿谀奉承的说法。
“姐姐,兰绍说的很对呢。”白澍不知何时坐到了我的身边,此时一边玩着头发,一边说:“那些大哥大姐真的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人,就和我们白兔一族差不了多少。”
这夸奖好像是越来越真实了,不过……我纳闷的看向白澍:“你为什么叫兰绍叫名字,叫我却叫姐姐?”
“哎呀。”白澍嚎了一声就抱住我的胳膊,“人家喜欢姐姐和姐姐亲近嘛。”
暴雨持续的降着导致我连睡觉这样的好事情都没有什么心情了,我靠在一边的山洞壁上问:“这样的暴雨正常吗?”
“正常吧。”白澍继续靠在我的肩膀上,“以前的暴雨日子更多呢,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姐姐,你真是挑了一个好时候来呢。”
我呵呵一笑,“那我运气是真的好。”
静默半刻钟后,白澍替我问道:“兰绍,你能和我说说你梦里的姐姐是什么样子的吗?”
兰绍就靠在我的身边,我的衣服和他的衣服粘的很近,他身上的温暖也很接近我,说话的时候好像是看到了流水,“梦里的月无忧无虑,她经常会在树丛间游走,也很喜欢在水里玩,她经常会笑,那笑声很动人。”
“树上?水里?”我迷糊的抓了抓脖子,“我是人怎么会在树上和水里玩呢?”
“姐姐,难道你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还是那种很高级的变化的连一点特征都没有的兽人?”白澍震惊的吐出这番话。
我直接否认了:“不可能的,如果真是的话为什么我都不知道我是个什么物种呢,你们知道我是什么物种吗?”
经的我一问白澍对这样的疑问降了很多的态度,然后啧了一声道:“那看来还要继续找。”
倏而,她问兰绍:“你一年以前是不是在机缘巧合间拿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比如一个小小的黑盒子。”
对的,之前白澍说我的记忆会以黑盒子的方式展现出来的。
“奇怪的东西?”兰绍坐直身体,淡淡的光把他的侧面照的很动人,我看到他很长的睫毛眨了一下,像是会撩人一样的在我心里扫了扫,随后嘴唇一张一合,“没有吧,我有些忘记了,或许要一些时间去想想。”
我说:“现在先别说这个了,我们先休息一下吧,刚刚走了那么久都没有好好地休息过。”
此话一拍即合,我们三人就枕着各自的肩膀睡了。
好像是在半夜的时候这雨就停了,然后有很大的风吹了进来,我们三个人闭着眼睛模糊的移着位置走到山洞里面去躺在地上继续睡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被一缕艳阳刺目刺醒的。
我伸了一个满满的懒腰,摸着身上的衣服都干了才站直身子喊道:“起床咯。”
那两人的速度很快,几乎在我话音刚落就站到了我的身侧。
雨后的万物都美的过分,一切像是刚刚被用力的清洗过一般的动人,连着空气里的味道都是没有闻到过的舒适,我对着这好看的翠绿山河又伸了一次懒腰才满意的踏进了面前的草地里。
好半会的时间后我问他们:“我们去昨晚大哥大姐说的那里吧?行嘛?”
反正我们也不知道该要去哪里就随便先去一遍再说。
白澍很赞同的走到我的身边:“姐姐所想正是妹妹所念。”
在去往十公里外的地方上难免又要聊上几句好玩的话语。
我问兰绍:“听说你们麋鹿一族的公鹿已是寥寥无几了,请问你是靠着强壮的身子走到如今,还是靠着年轻貌美的样貌走到如今的,又是什么样的毅力支持着你饱受她们的喜爱的?”
兰绍轻飘飘的瞟了我一眼,“麋鹿一族向来看重你情我愿,若是不愿的话是无法走到一起的,她们倒是想要对我用强,可我岂是她们用强就能拿到的雄性?”
“厉害厉害。”我佩服的竖起大拇指,“兰绍这份忠贞实在是让我佩服啊,要是我的话我一定会逃不过美人关的,毕竟我这个人就爱美人。”
“姐姐,你能不能稍微的注意一下你作为雌性的品质?这种话说出来我都不好意思听。”白澍为难的抓了抓耳朵:“而且,我还这么小。”
“你好像不小啊,兰绍不是说你们一百年才会化成这副模样嘛,所以现在的你至少有一百岁了,一百岁不小了不小了。”说到这里我又要开始汗颜起来,因为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多少岁了,可我不管多少岁应该都不会比白澍老吧?
可能是这样的话题没有什么聊下去的欲望,我们三个人都很默契的没有人再去接下来的话语,只是都安安静静的往着大哥大姐所说的那个方向走去。
中午时分,我们在翻过一座山头气喘吁吁的时候终于瞧到了所谓部落的影子。
那是一个很大很大的部落,许多的大个子人在忙活着自己手里的事情,还有许多人在忙着照顾自己的孩子。
而这些人的统一特点是身上是浅棕色,然后脑袋上长着两只角。
兰绍说这是蛮牛族,个性最是淳朴和老实。
其实他们的个性不用去接触都能看得出来,一个个的脸上就差把勤劳朴实写上去了,而且看到我们的时候也丝毫没有什么抗拒或者说不喜欢,而是很高兴的把我们迎到他们的小屋子里去。
地上铺着一张用藤子编好的毯子,那个人看到我们就很高兴地笑了笑:“我昨天还以为你们不会来呢,原来真的会来,这可真是让人高兴的一件事啊。”
听到他说话我才知道他就是昨天的那一个大哥,忙也跟他熟络又亲切地说起来:“昨儿半夜我还是没有生起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