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允许私自定终身的事终究还是被我和小楼三言两语之间定了下来,虽然说这样的决定似乎不代表什么有效的一面,可我觉得,说出的话就像倒出去的水,那是万万不能再收回来的。有损我的名誉不说,也会让其他人认为我是个小骗子。
所以,我默认了,那厮也很懂的,应下了。
这一晚,他带着我来到了我们常常歇着的木屋里,美其名曰,好好休息。
安静的各自坐下来居然有些尴尬而又窘迫的情绪,连着氛围都是这样的焦灼不好承受。
小楼双脚乖巧的并好坐在床边,两只手交叠着放在膝盖上头,半抬着脑袋悄悄盯着我。
刚刚那厢的胆大话语在这时候全都隐了下去,我也双脚并好乖巧的在床边坐着,不过是在他的对面而已。
偶尔互相的视线相碰就迅速的移开,然后又忍不住的往对方的身上看去。
这样的看法好久后小楼终于忍不住的率先站起了身子,看着那白影一起,我紧张的乱了心跳,血液的流通速度似乎都突然的变快了,一张小脸再次发红、发烫。
小楼的步子朝我走近一步,他身上的那件破败腥臭白衣早就在进这木屋前被换了下来,此时他穿着一身崭新的白衣,白衣的空白处还描着清淡的星悦花,离得近了些仿佛都能看到那星悦花在他的衣服上熠熠生辉。
他走到我的面前停下,那衣摆一甩一甩的和我的裙子搅合在一起,如此近的距离能够看到他手中的那只好手以及手上的点点又布着血迹的伤口。
熟悉的鲜红血液刺的眼目一顿不适,随即迅速的扫却了这房间里的尴尬窘迫,抬手拉了他的手臂到我身边坐下就开始紧张的挽起他手上的袖子,急急问道:“你伤口疼吗?”
说话间那手上的小伤口就映入了眼帘,浅淡的牙印里仿佛还留有浅紫色的痕迹,那样深的凹陷处仿佛是被咬的狠了,直看的我眼皮直跳,想起他之前的身上也被扒拉了好几个口子就不敢再等的去脱下他外披的长服。
没有多久时间小楼身上的衣服都被我脱的精光。
本来这样的场面是个叫人羞涩脸面通红的不知所措的,可我担心着小楼的身子所以占时的就忘了那所谓的羞涩和喷血欲望,反正在这里也并不是多么的强调所谓的男女授受不清。
小楼身上的皮肤和他的脸色一般,都是细腻的犹如一块上好的白玉,可是此时这块白玉的上头沾染了好些的污渍,一片片的血肉模糊和一个个刺目的伤口让我一颗心不住叫嚣的要冲出胸口。
颤抖的伸出手抚向那可怕的伤口望着他,眼里已是漫上了透明的水雾,另一只手更是颤着抚上他的脸颊,问道:“疼吗?”说出的话里夹着清晰的哽咽,那好似是我忍不住的难过悲伤。
我早就说过我不喜欢别人为我受伤,特别这个人还是我一直在意的人,看着他姣好的皮肤上显现的这诸多伤口如何能叫我心内坦荡的接受?我都恨不得那受伤的人是我,恨不得那一大片的伤口是我的也不愿意看到他的这个模样!
“不疼。”小楼抓住我放在他脸颊的手,转过身子来迎上我的视线,另一只手也抓了我快碰到他伤口的手,好看的双眸里噔时间柔意满满,也有情意缱绻,他拉着我在他的身边重新坐下,细细而深深的看着我道:“你别为我担心,也别用这样的神情来划伤我的心。”
我被这话一怔,连着眼泪都忘了流淌下去。
他却兀自笑着伸手拭去我眼角的泪水,唇角微扬道:“你说,你是不是个傻子?”
“你才是傻子!”担心满怀的我听到他的话就毫不客气的反驳了回去,更是转了一个身子背对着他不住腹诽着。
“对,我就是个傻子。”小楼没有否认的应下了,在我微讶的时候一双手赤裸的手从身后环了过来,紧紧的环住我的身子后就把下巴搭在我的肩头上,身后赤裸的肌肤上一片滚烫热意。
微热的呼吸扫过脖颈耳后带起一层层颤栗麻痒,“小月,我们逃吧。”
莫名的话赶走一丝麻痒,我略微难捱的挣了挣身子道:“什么叫逃?”现在可不就是在逃吗?那四个高人一看就是齐銮的人,而他帮我打了齐銮的人可不就是表明要站在我这边?
我算半个逃犯,他跟着我,不也是逃犯的同伙吗?
想到这里自然免不得又要想起在大酋长那里听到的话,眉目一敛,我继续挣扎着出身子离了他远了些位置,问道:“你要娶那个露华清?”
一说到露华清就感觉到耳膜撕裂般疼痛以及手腕上的针刺冷意,霎时间就感觉整个身子都不好过了。
小楼面上的表情突变,朗声道:“冤枉啊!”
在他下一句话冒出的时候他已经准确的抓住了我的手腕,见我挣扎就用眼神警告我一声,然后我瞬间就没了脾气,任由他细致的摩擦我受伤的手腕和上药,他的举动正常极了。
话语也正常极了,“你这么聪明自然能够明白我为什么会答应娶那女人。”他说着顿了顿,嘴角咧出一个口子,紧皱着脸问我:“疼吗?”
我下意识的摇头,随后又点头。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我的点头,只是他现在已经低下了头颅在我的伤口上细碎了亲了几口才心疼的皱着眉头起身,道:“你知我不喜欢被别人威胁的,可拿来威胁我的人是你,我就完全没法子了。”
这话有些叫人感动,但我好像不是那么的喜欢,因为这句话好像也是在简介的承认我确实是没本事啊,没本事这样的事实是我暂时很不想认的,刚开始是无所谓,谁说我没用都成,现在嘛,心境变了些,还是有所谓的。
我干咳着摆好视线,问他:“那你为什么出来找我?”
刚刚那样的情况你又是怎么这么凑巧能够出现的?
小楼凝着眼睛看我,抿唇不语。
我被那视线盯得一阵心惊胆战,紧张地问:“你不会已经和她……?”
不会吧!这才多长的时间啊,魄盖只是先他几步时间把我送了出来而已,他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居然就和那个女人……这么快的吗?
“嗯?”小楼喉咙里吐出疑问,又挑起眉头思索一番,随后像是想通了我在想的东西,抬手不客气的就给我脑袋一个栗子,哭笑不得道:“你这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
倏而又沉下面上的表情,镇重道:“我不是那种人。”
我揉着被打痛的脑袋委屈的看着他,无辜的吸了吸鼻子道:“你现在在我身边难道不是吗?我听到你和大酋长说的话的,他说你要娶了那个女人才能放了我。”
“现在我能出来了,而你也出来了,可不就是……”我越说觉得这就是事情的本质,当下心里也痛,身上也痛,瘪了瘪嘴后后眨着眼睛望向一处,哽咽道:“你与她一定……一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虽说那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不算是清楚,但也不差多少了。
“姑奶奶,你这脑袋里到底都在想着什么?”小楼先是仰天长叹一声,然后着急的拉过我的肩膀迫使我面对他,一双换了颜色的眸子紧紧盯着我,紧皱着眉头道:“你想的都是没有的事,我怎么可能?”
说着又似乎觉得不够,移着身子坐到我身边后就不管不顾的把我拉到怀里给仔细的圈了起来,我做样子的挣扎两下发现牢固的很也就不挣扎了,半是难过的窝在他的怀里吸着小鼻子,低声道:“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
“你……”他无奈的用下巴蹭了蹭头顶,然后喘出长气,问我:“请问能听我仔细的详细的解释一下事实的真相吗?”
我眨着眼睛点头,双手在怀里纠结着磨搓道:“你解释吧,看你能解释出什么好东西来,如果解释的不好,我就……”
“你就杀了我?”他舒然一笑,双手抱的我更紧了些,“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就是你被魄盖带出去后我也跟了出去,然后看到你的时候就出手了。”
“……”
我疑惑的抬头看他:“这么简单?”难道中间没有什么父子翻脸的戏码吗?最少,最少也得激烈一些吧,这样的简单听起来好像不大给力啊。
“你想怎样复杂?”小楼垂下眼睛来看我,只是在问出话,那眸子里的光线竟是转了又转,连着浅薄的唇瓣都微张些许,他的喉头滚了滚,然后一抬手扫了一下。
之后,木屋里一片黑暗。
我紧张的抓紧他的身子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小楼抓着我的身子躺倒在木床上,更是把我不安的身子紧紧禁锢在怀里,好久后才哑着声音说:“没事,太晚了,该休息了。”
“可是我没有睡意啊?”话一说完就觉得眸间有些困倦,但嘴上还是没有承认,道:“我们再聊聊吧,随便聊什么都行。”我翻着身子面向他,伸出手去摸着他的身子,再缓缓向上滑去,直到滑到他的脸上才堪堪停下。
“不然,我们再……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