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再说袁绍逃过汉水,来到襄阳城下,留下军队在城外驻扎,自己带领许攸,娄圭,淳于琼,袁谭进入襄阳城拜见刘表。刘表和王匡可不一样!所以一开始袁绍在心中就把刘表摆在了和自己平起平坐的位置。而刘表对袁绍也相当看重,亲自迎到城门口,“本初兄数次面临险境,最终皆毫发无损,真是幸运满满,大富大贵之人啊!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惭愧惭愧,景升兄不畏强权,敢于接纳得罪了刘麒的我,真是大仁大义啊!刘麒大奸大恶,诡计多端,阴谋诡计无所不用其极。我们需要放弃规则,忘记自己是一个好人,然后再好好谋划一番才能与之对抗。”袁绍吹捧一下刘表,捎带脚标榜一下自己。
“此事容后再议!我已经备好酒席,本初兄,请!”刘表侧身让开城门,把手一引。
“景升兄先请!”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袁绍还是懂的。
“哈哈,”刘表一抓袁绍的手,“我们一起入城,走!”抬腿迈步拉着袁绍向城主府走去。
双方分宾主入席以后,觥筹交错,酒过三巡,刘表放下酒杯严肃的说到:“我作为皇室一族,对于天子遇难之事有责任去查明真相,有义务主持公道为天子复仇。还请本初兄解释一二,让我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袁绍一愣,脸色马上就阴冷下来,刘表这是在打他的脸啊!只要袁绍开口解释,那以后就永远低刘表一头。可是袁绍不解释就是不给刘表面子,那今天就别想在荆州落脚!还可能被刘表借机攻击。
正在为难之计,许攸站了出来慷慨激昂的说到:“启禀刘使君,事情是这样的:刘麒提前软禁了天子,然后让人冒名顶替,借天子之名行御驾亲征之事。我家主公和曹操大人,袁术大人在洛阳之时经常在天子跟前行走,自然认得天子的样貌。在兖州,在两军阵前见有人公然冒充天子,自然怒不可遏,为了维护皇家威严,冲动之下才将冒充之人斩杀。不想此事被刘麒利用,他借机杀死天子,更是威逼利诱满朝文武和宗正刘艾推荐刘麒当上了皇帝。而这杀害天子的罪名却扣在了我家主公和曹操大人,袁术大人的头上。”
“原来如此,”刘表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真相如何他并不关心,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给袁绍传递一个信号,认准自己的位置,你是来投靠我的。“不过此事也不能只听取你们的一面之词,我已经给刘麒写信了,让他来襄阳对质,相信真相很快就会大白于天下了。若真如你等所说,我必定领兵替天行道!”
“刘使君高义!”许攸赶忙吹捧到。同时向袁绍使眼色。
“景升兄高义。”袁绍无奈的也跟着说到。
“哈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啊!大家一定要尽兴,不醉不归!来来来,大家同饮此杯,欢迎本初的到来!”宴会热闹的进行着,只是刘表,袁绍,刘备之间虚伪的亲热着,各自在心里划拉着自己的小算盘。
宴席结束以后,刘备留下来陪刘表喝茶,“兄长何须如此啊?此举恐怕会让袁绍对我们心生嫌隙啊。”
“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袁绍失败多少次都没关系,只要他竖起袁氏的牌子,就有人才蜂拥而至,而且他能抢王匡的地盘,难保他不会来抢荆州,我必须得防着点,给他个提醒,让他知道谁是荆州之主是必要的。”刘表抿着茶水说到。
“兄长深谋远虑,不过眼下刘麒已经占据中原,拥有了大半个中国,下一步一定是南下荆州,然后一统中国。兄长还需考虑如何应对。”刘备着眼的是整个中国的走势。
“嗯,”刘表微微皱眉,心里话,还用不着你来教训我。“我接纳袁绍的目的是让他做我们的第一道防线,抵挡刘麒的进攻,玄德可有良策?”
刘备观察入微,看到刘表皱眉就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越级了。看来自己的话引起了刘表的忌讳,而且自己也没有想过要给刘表打工,还是要提早谋划自己的未来啊!“袁家在南阳根深蒂固,即使现在被刘麒占领,但是一定有大量的袁氏死忠分子潜伏下来,等待着袁绍这个袁氏代言人的召唤。而南阳本就是荆州的一郡,如今刘麒也只是在南阳郡的治所宛城留有驻军,而其他地方还是依靠原来的郡兵和没有跟袁绍逃走的太守、亭长。这些人才是实际的南阳掌控者,不管是袁绍还是刘麒都需要他们的支持。所有可以让袁绍在新野养兵。一来,新野离襄阳很近,可以方便对袁绍的控制,二来,也防止荆州人士与袁绍接触,三,还可以利用袁绍的身份搅乱南阳,让袁绍消耗刘麒。如果刘麒真的举大军来攻的话,我们只需全力支持袁绍,将战场控制在汉水以北。用袁绍消耗刘麒的锐气,待其精疲力尽之时再伺机反攻。打败刘麒易如反掌。”
“嗯,不错,此计甚妙,玄德先回去休息,待我和德珪、异度商量一下细节问题再如此安排袁绍。”刘备的主意还是很不错的。
“如此,弟告退了。”刘备起身施礼,然后转身离开。
刘备一边走一边捉摸,我该怎么办啊?如今孤身一人,没有地盘,没有人才,空有志向,路在何方啊?刘备无可奈何的向自己的住处走去。刘麒只放走了刘备,糜竺,糜芳,糜环等糜氏宗族的人一个也没有让刘备带走。
袁绍和许攸等人从宴席离开,并没有在城内居住,而是直接回了城外的军营。“该死的刘表,居然当众给我下马威!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的!”
“主公息怒。此时此刻我们确实是寄人篱下,只要主公能够卧薪尝胆,忍辱负重,我们一定能够反攻中原,问鼎天下的!”许攸赶紧劝解到。
“哼!”袁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子远,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将荆州夺过来,就像河内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