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收回哭声还在抽泣的乔安初,面对夏侯琛的建议顺从的点了点头,可她刚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了,随即立马又嗷嗷嗷嗷的大哭起来:“可是……额……我脚软,呜呜……走不动……呜呜呜呜呜呜呜……”
“别别别,你别哭啊!怎么又哭了!”面对刚收住哭声的乔安初又又又再度仰头大哭了起来,夏侯琛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快哭声给闹聋了,可又不敢凶乔安初,所以只得继续耐着性子细声细语的对付乔安初那对失控了的“水龙头”:“你动不了了就不动,我抱你去洗洗好吗?别哭了,乖,有我在。
“呜呜呜……呜呜呜……好!呜呜呜……”见夏侯琛没有凶巴巴和自己说话,乔安初这才听话的收住哭声点了点头,但依旧是瘪着嘴一脸泪眼婆娑可怜巴巴的样子。
“诶!这就是我的好姑娘。”怀揣着感谢天感谢地感谢乔安初不再对着他耳朵进行冲击,夏侯琛腾出为乔安初擦眼泪的手,将乔安初的一只腿从他身上跨到另外一边,再将乔安初打横的抱起。这不乔安初屁股一腾空离开他身上,夏侯琛在自己的腹部果然看到一片殷红……
亲眼见证了那片血染的颜色后,夏侯琛感到太阳穴生疼,今晚这都是什么事啊!?
夏侯琛叹了口气,认命地抱着乔安初走进了浴室。像伺候大爷一样的为乔安初将浴缸放好水,然后把毛巾之类的洗浴用品都准备好后,夏侯琛这才离开浴室,让她一个人在里面洗澡,自己则出去到原来的书房,现在乔安初的闺房里面给她拿换洗的衣物。
当夏侯琛一走进房间,他就发现乔安初已经将屋子整理好了,衣柜里面也是塞满了。看着满屋子的乔安初的印记,梳妆台上满满当当的化妆品和屋里放的各种女性用品的生活摆件,夏侯琛的嘴角不由上扬,他脑海里开始浮现乔安初在走进这件屋子的时候的惊喜表情。
“她应该很喜欢这个惊喜。”夏侯琛边想边在衣柜里给乔安初找干净的睡衣,等着一会给她换。他没有翻多久就找到了乔安初的睡衣,但他将那件洗的发白的睡衣拿起来的时候,他的眉头都皱到一团了,脸上除了嫌弃就只剩下嫌弃了。
“啧啧啧,这还是个女人的睡衣么?”夏侯琛手里拿着的那件睡衣是一件,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被反复洗了很多次,早就没了原本颜色,有着年代感的棉质睡裙,腋下那种经常摩擦的地方都被摩的有些透了。夏侯琛秉眉又在衣柜里翻了翻,他发现那件睡裙远远只是冰山一角,除开一些外搭的外套看起来还是非常的光鲜亮丽外,有几件看起来特么像居家服的衣服,也有着同样的感觉,而且还有几件是有着明显的缝补的印记。
夏侯琛糊着眉毛继续往下翻,当他翻到乔安初的贴身小内内的时候,他发现这个女人的生活真的很不精致,洗的发白不说,还反复的缝缝补补。
从那堆小内内中随手拿出一件,用手撑开后他感慨的发现这也是一件有故事的小内内,缝补加洗旧那是标配。在乔安初的衣柜看了一圈后,夏侯琛都开始对自己之前所认知的“女性的衣柜”这一定义产生了怀疑。在他的记忆里他的妹妹陈子珊,还有以往交往过的各任女票,那些姑娘可都是穿一身换一套的速度出现在他的眼前。特别是有一个做模特的女孩,他们交往了3个月,他印象中就没见过那个女孩,穿过同样的衣服出现在自己的跟前。
如此想来,夏侯琛突然发觉乔安初好像每周就那么几套衣服轮着换,他再一翻衣柜发现还真就是那么一回事,他的嘴角在颤抖。
这还是个女生的衣柜吗?夏侯琛为此发出了来至婶婶的感慨。不过感慨完了,他还是只能拿着这几件熟悉的“配方”去找它们主人。刚准备拿着那几件衣服去找浴室,夏侯琛就瞟到乔安初之前从自己家顺走的那件衬衫了。它被乔安初穿了一件外套在外面挂在里面,你要是不仔细看,还真就发现不了。夏侯琛伸手把那个衣架拿了出来,把外套去掉后,发现衬衫被乔安初保养的非常好,而且在挂衬衫的衣架上还挂着一个人形的小娃娃。
“这是什么?”出于好奇夏侯琛将娃娃取了下来,这不取下来看还好,一取下来仔细看,夏侯琛的脸都黑了。原来那是个用袜子做的非常可爱的小娃娃,而在娃娃身上夹着一个张小纸条上赫然写着“夏侯琛”这三个大字,而且在纸条上你还能看到好几个小针孔。
“……”夏侯琛在看到那个小娃娃后,眉毛挑了挑整个人周身都散发着黑漆漆的不好气场。看来有人偷偷的在背地里给他扎小人,而且是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前一刻还吵着嚷着要嫁给自己的人,原来在背地里是这样“爱”他的,夏侯琛不得不对乔安初的这份爱点个赞,她给的“爱”果然就和她的人一样特别。
“乔安初。”从牙缝里挤出乔安初的名字后,夏侯琛丢下原本给乔安初找好了的衣服,抓着娃娃就直奔浴室而去,打算找那位一直偷偷的“爱”着他的人儿算账。
“乔安初你最好和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今天要是不能给我好好解释清楚……乔安初,你这是做什么?”可当他怒气腾腾地推开浴室的门,要为自己讨说法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原本早就该洗好了的人,此刻已经泡在浴缸里睡着了。
望着在浴缸里洗澡洗到一半,将自己泡在热水里躺得舒舒服服睡过去乔安初,夏侯琛只觉得头顶掉下一排黑线,他胸涧那一把刚刚还燃得可旺了的怒火,这会全都给浴室里腾起的水蒸气给浇熄了。现在的夏侯琛脑子里转的可不是如何生气,毕竟当下他最该苦恼的还是——如何给乔安初善后,收拾这一摊残局。
他今天怕是将这一年的水逆都最大话了吧!这都是些什么鬼?!
深吸了几口气后,夏侯琛就近拿起一块干净的浴巾走了上去,然后闭着眼睛铺到浴缸上,盖住乔安初藏在水下果露的身子防止她走光。然后他又拿起淋蓬头将水温调制冷水,对着乔安初的脸就一顿狂喷:“乔安初你给我醒醒。”
“呀!什么鬼?”这才喷了一小会,睡得正香的乔安初就被冷水给击醒了,打了个冷战后的乔安初从灌满热水的浴缸里,伸出爪子抹了抹脸上的冷水,摇晃着自己晕沉沉的小脑袋睁开了眼睛。她一睁开眼就看到面色铁青的夏侯琛,如同一尊石佛一样的站在自己面前,再一看夏侯琛背后的摆设,乔安初瞬间意识到自己原来还在浴室里呆着。
“啊!流氓。”回过神来的乔安初用手猛地一拍水面溅起半尺高的水花,刺耳的尖叫也是那么自然而然的从她喉咙里发出。那一声尖叫,叫得夏侯琛不得不要伸手掏耳朵,他都感觉到自己的耳膜被刺得发疼。
“你够了,没有人对你做什么,别叫了。”夏侯琛皱眉低吼。
被夏侯琛这么一吼,乔安初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原来还盖着一条浴巾,那条浴巾很好的将她的身子遮盖住了。看到这一切后乔安初有些害羞的低下了脑袋,她为自己刚刚没闹明白而爆出的无礼感到羞愧:“对……对不起,我……刚刚没睡醒。”
“想着醒了吗?”夏侯琛深吸了一口气后,用鼻孔对着她说话。
“恩,醒了。”将水下的身子很自然的缩成了一团,红着脸的乔安初低着脑袋点了点头。
“能站起来吗?”夏侯琛又问。
“应该没问题吧!”乔安初的声音小的和蚊子差不多。
夏侯琛又从架子上拿起一条浴衣放在手上,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的神情对浴缸里的人下达了他最新的指令:“拉着我的手从里面站起来,把浴衣披上洁癖再叫我。”
说罢夏侯琛长臂一扯就将浴缸前面的浴帘拉上了,他背对着浴缸而站,伸出一只胳膊等着乔安初伸手去抓,他的另外一只胳膊上搭着浴衣。看到夏侯琛将所有的细节都为自己考虑周全了,乔安初的脸那是一阵火辣辣的烧,她为自己刚才的鲁莽羞愧死了。她都恨不得穿越回去,给不久前那个没什么眼力劲的自己扇上几个大嘴巴。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没错,她就是那只狗。
但羞愧归羞愧,该怎么过活的还是要过活。乔安初原本想依靠自己从水里站起来的,但尝试了几次都失败了,她这才机不好意思的伸出手拉住夏侯琛早就等在那里的手。感觉到乔安初的手已经搭到自己的手上了,夏侯琛胳膊用劲拉着乔安初往上提。在夏侯琛的帮助下,乔安初很快就从水里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