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初双手紧紧地攀附在夏侯琛手臂上,慢慢的被夏侯琛从水里提了出来。因为挨得特别近,乔安初的脸都贴在了夏侯琛的臂膀上了,她是能很清晰的感觉得到夏侯琛稳健有力的脉搏声,听着听着乔安初的脸颊又开始烧到了耳后根。
完全不知道浴帘另外一头的乔安初是个什么状态,夏侯琛很是专注的把湿哒哒乔安初从从水里捞了出来,在确认乔安初站好了了,他便隔着浴帘将浴袍递了过去。
“谢谢。”瞧见从浴帘一角递进来浴袍,羞红了脸的乔安初低头道了声谢后赶紧接了过来,她慢慢地将浴袍给披上。
在浴帘外等了一会后,听到里面窸窸窣窣地声音停了下来,夏侯琛目视前方地身后浴帘后的人问道:“穿好了吗?”
再三确认了自己被浴袍捂得严严实实后,乔安初弱弱地回了声:“嗯,已经穿好了。”
听到乔安初说了好,夏侯琛这才转过身将浴帘拉开,看到已经穿好浴衣的乔安初耷耸这脑袋站在那里,夏侯琛也不说话只是弯下腰将乔安初给拦腰抱起。而被夏侯琛就这么抱起来的乔安初害羞的缩到了夏侯琛的怀里,任由他将其抱往外面抱,但心里还是很过意不去,所以用蚊子一般大小的声音说了一句:“对不起。”
听到乔安初和自己道歉,夏侯琛一直紧绷的俊脸出现了一丝松动,他的嘴角微微翘了翘但很快就给收回,他故意板着脸叫了乔安初的名字:“乔安初?”
“嗯?怎么了?”听到夏侯琛叫自己,乔安初一脸问号得从夏侯琛的怀里抬起脑袋,仰视着夏侯琛的下巴和喉结。
“你该减肥了,抱着你走这段路,我的手都酸了。”带着坏笑的夏侯琛一本正经的说完后,原本还是满脸少女绯红的乔安初,脸上的表情瞬间僵在那里了。她抿抿嘴低下脑袋暗地里翻了个大白眼,表达自己的不满。她哪有重?明明就是他太弱鸡了。
抱着乔安初回到她自己的房间后,夏侯琛将早一早就准备好了的小内内和睡衣,顺手就递了过去:“快把衣服给换上。”
当乔安初接过夏侯琛递过来的衣物,看到里面还有自己贴身的小内内,羞得乔安初的脸“哄”的一声都红到了脖子根了。她赶忙一把夺过自己的衣物,速度将放在最上面的让人看了就害羞的小内内捂进怀里急急地藏了起来:“谢谢哈!”
而站在乔安初对面的夏侯琛似乎完全没有发现她的异样,他还在专注着自己想要表达的事情上:“哦,对了,我在你的房里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你的卫生棉,所以就没有给你拿了。”
听到夏侯琛说到卫生棉,乔安初的脸的成色那是“唰唰唰”的红着往上飙,她都完全不知道夏侯琛原来可以这样贴心。乔安初顶着一张红得要爆的脸虚弱地说:“啊!没事的,我知道放在哪里,可以自己找的。”
“那行,你自己找,我就先出去了。”夏侯琛全程像是没有看到乔安初脸红一样,他脸色无比自然淡定的说完自己要说的话转身就往屋外走。眼看着夏侯琛的手都伸到门把了,乔安初正想松上一口气说,这磨人的小妖精就要走了。可谁想夏侯琛的一只脚才踏出门,他又扭头折回来了,叫了一声乔安初的名字:“乔安初。”
“啊!什么事?”原本整个人都松懈下来了,突然听到夏侯琛叫自己的名字,乔安初整个人都像炸了毛一样的立了起来,她将衣服抱在胸前。
“你的脸很红,可能是又发烧了,我去给你拿退烧药来,你快些换衣服别着凉了。”说完夏侯琛就这么飘走了,留下了脸都烧的有些要炸了的乔安初。
“你的衣服都换好了吗?”
过了好一会等到夏侯琛再次回来敲门的时候,乔安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稀里糊涂的将衣服给换好的,她正襟危坐地紧紧抓着抓着床单,深吸了几口气后强行让自己的气息都趋于平稳:“好了,好了,我换好了。”
“那我进来了。”听到乔安初说自己已经换好了,夏侯琛这才推门进来。让乔安初意外的是夏侯琛这回进来的时候,手上不止是有退烧药和水杯,还有一个电吹风和干毛巾。
她眨巴着眼看着夏侯琛手里的东西,有些不知所以:“这是……”
不等乔安初有所反应,夏侯琛就已经将药瓶和水递到了乔安初的鼻子底下,并用一种不允许拒绝的命令口吻说道:“快,把药喝了。”
“啊!哦。”呆了两秒,完全没有发烧了乔安初竟然也乖乖的接过了药,老老实实的将药放进口里,然后接过水杯喝下一大口水将药丸囫囵吞下。
在乔安初喝水咽药的过程中,夏侯琛很自然的将乔安初披散的湿头发一把抓起,用毛巾进行擦拭,他这一顺手的举动让正在吞药的乔安初含着一口水不知如何是好。不过此刻正专心于乔安初头发的夏侯琛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还是在专心致志的擦她的头发,等到他觉得头发上的水擦得差不多的时候,夏侯琛又将电吹风插好电,开始给乔安初吹起一头半湿的头发来。他的动作很是轻柔,一点一点的慢慢的拨弄这乔安初的头发,感觉是在拨弄着一件珍宝一样的小心翼翼。而在这个过程中,乔安初都是全程紧绷着身子僵在那里不说话的,这样的事她是第一次遇到,要她说话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呀!
“好了,头发都吹干了,你快到被子里带着,被又感冒了。”满意的摸着乔安初被自己吹干了的头发,夏侯琛将电吹风的线给绕了起来。
“恩,好。”还杵在一团疑惑中的乔安初,听了夏侯琛的话,也只是愣愣的点点头,掀开被子缩到了自己的床上躺下。
看到乔安初乖巧的躺回去,夏侯琛这才满意的转身,正要关灯离开了乔安初的卧室。
“谢谢你。”缩在被窝里的乔安初小声得对着夏侯琛的背影说了句谢谢。
夏侯琛离去的身子顿了顿,但他没有回头继续走出房间,顺手将门给关上。等到夏侯琛离开后,黑漆漆的房间里面开始有弥漫气浓厚的促进睡眠的气息,很快折腾了一整个晚上的乔安初就这么进入梦香睡着了。而这边从乔安初的房间出来后的夏侯琛,望了一眼自己与乔安初隔空而对的卧室,他的眉头也不由的拧巴成了一团。想想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不愉快的事情,想想他卧室里此刻的狼藉和不堪,他是怎么都不想进去面对的。可是如果他现在不进去,他明早还是要进去换衣服的。想到这里,夏侯琛强忍着自己身体的各种不适的生理自然反应,他憋住一股气将自己房间的门给打开了……
不多时,抱着一床被子和一套衣服的夏侯琛再次夺门而出,一出来他就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得出再次走进这个房间他确实是在挑战自己人生的底线了。
又看了一眼对面乔安初那紧闭着的房门,夏侯琛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被子和衣服,他不由很是感慨的摇摇头,他怎么及混成这样了?还是因为一个乔安初混成了现在这样的狼狈模样。
这……这会不会太邪门了点!?
“夏侯琛啊!夏侯琛!你这怕是中邪了吧!”夏侯琛抱着被子和衣服长叹一口气后,往客厅走去。
你们猜的没错,今晚他看来是要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一晚了,不过人家夏侯琛也不在怕的,毕竟那张沙发也不是什么普通沙发,好几万呢!还是进口货呐!一般人咱们的夏侯大人还不给碰的。可即便是这么说了一大堆,给自己建立了无数的心里建设,夏侯琛还是感到了无以名状的凄凉。看着窄小的沙发,那长度都不够他塞啊!夏侯琛再次叹了口气,他开始有些后悔了,可后悔什么呢?自己也说不上来。
将被子往沙发上一丢,认命躺倒了沙发上,只是换了好几个姿势都不怎么舒服,如此辗转反侧了好长时间,渐渐困意上来了的夏侯琛,就这样在极不舒服的情况下渐渐的睡着了。
窗外的月亮高悬于夜空,如水般的月光在点点星光的映衬下,静悄悄地越过通透的玻璃窗爬满了夏侯琛家的整个客厅,也悄无声息的爬到了不经常睡沙发,在自己家被迫睡沙发的睡客——夏侯琛的身上。因为太累了,所以一睡下去,他便睡得很沉,很沉。连自己大半个身子从沙发上悬空,滑落到了地上他都是一点知觉都没有。
均匀的打呼声,在客厅里回响着。这一整天,不,是这一段时间他是真的累着了。而在房里的另外一间屋子里,乔安初同样也是睡得很熟,很熟她也累坏了,这几天又是忙着应付她妈妈,又是忙着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