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投石问路
骚白2018-01-31 13:053,318

  不一会,南桥圣僧的就被安排到了一间厢房里,这一次,是陈烈寻来的人动的手,谁也没有沾边。

  “国公爷,你说这何小姐就一个人在里头,就连你都不能靠近,真的没问题吗?”临风看着眼前不急不躁反而还在一旁静然发笑的陈烈,有些怒伤心头。昨个还一口一个于飞叫的多亲密,这个时候何于飞大难临头,你这是要大难临头各自飞的节奏吗?

  想到这里,临风看着陈烈的眼神就不由的怪异了起来。

  对上临风怪异的眼神,陈烈开始觉得不自然了起来,连忙为自己证明道:“既然这种事于飞说的出口,那我们便应该相信她。”

  临风虽然觉得陈烈这种甩手掌柜似的话不太靠谱,可他还是见了鬼似得点了点头,还说了一句:“有道理。”

  正说着,紧闭的房门被打了开来,只见何于飞出现在所有人面前。依旧是那样的的飘逸逐风,清丽相随,只是那原本静若秋水的的两眼染上了疲惫的倦意,整个人似乎都失却了昨日的光彩。

  这个时候,一群僧人围了上来问这问那,更有甚者还要冲进去看,可这些人都被何于飞一一的阻拦了下来:“诸位无须担心,圣僧已无大碍,相信明个一早便能醒过来,只是这个时候圣僧还需要静养,所以我希望诸位都不要再去打扰,安心将他交给我即可。”

  当然,这样的话语是阻挡不住僧众经历了南桥圣僧起死回生之后的喜悦的,僧众纷纷道谢,却还是没有绝了要进去亲自看之的念头。

  这个时候,陈烈忽然扬声:“临风,从现在开始,你在这里守着,谁敢靠近,格杀勿论!”说着又转身看了一眼正在向着这边的林思城。果不其然,当陈烈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林思城止住了步伐,那日被临风一人当街教训的场面林思城还是历历在目的,这个时候,他自然还是喜欢好汉不吃眼前亏的。

  就连着这些僧人也安分了下来,除了在背后骂陈烈不通情达理之外也是无话可说。

  这个时候,何于飞又说话了:“各位且安心回去,待圣僧醒来,我一定通知大家,至于凶手一事,等圣僧一醒来一问之,一切都会水落石出,一目了然了。”

  这个时候,僧人连声叫好。在这个时候,几乎已经没有几个人会怀疑这件事会是何于飞做的了,即使到了现在,何于飞的嫌疑还是最大的,但他们相信,何于飞若是想杀死南桥圣僧的话,那刚才在大殿之上,是绝对不会施救的,毕竟这样多此一举的事情,谁也不会去做,这也是毫无意义的。

  众人离去之后,何于飞才把目光放到了陈烈身上,同时还露出了一个淡然的笑容:“没事。”

  陈烈看着何于飞眼前的这副模样,也是心疼不已:“一整天没休息了,去小睡一会,这边我和临风替你守着,你无需担心,皇后娘娘那边你也不用过去了,待会我去一趟便是。”

  看着眼前关系飞快递进的两个人,临风有点蒙,可还是为陈烈感到了欢喜。

  何于飞乖乖的点头应下,前脚刚抬起准备走,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小姐!”

  “茯苓,你怎在此?”何于飞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茯苓,也觉得纳闷,她出门可是谁都没有带的,怎么茯苓会出现在这里?

  陈烈见此,带着临风乖乖的退到了一旁,只见茯苓走上来对着何于飞舒畅的叹了一口方开口说话:“得知小姐现在相安无事奴婢就放心了,小姐怕是不知道,现在京城里的人都不知把你传成什么样了?”

  “哦?传我什么了?”

  茯苓在眼前的栏杆之上坐了下来,深吸一口气连连将着这一天之中在京城里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如今在京城,都在说咱家老爷教女无方,还说是你对南桥圣僧努尔不满,痛下杀手。现在是人声鼎沸,在过两天,这三人成虎,人言可畏,也就覆水难收了,真不知道是那个缺心眼的,会做出这种事败坏小姐你的名声。老爷担心小姐你,便让奴婢上来看看,见小姐没事,我也就谢天谢地了。”说完有偷偷的看了一眼在一旁的陈烈,方才发现这陈烈的相貌在南朝还真是找不出第二个人来,那日在尚书府都还只是匆匆一瞥,今日一见,方是庐山真面目。

  当茯苓的眼光还在审视陈烈的时候,何于飞还在想刚刚茯苓说的事情。

  南桥圣僧出事到现在也不过十二个时辰不到,这便闹了个人尽皆知,看来这些人还真是有备而来,可偏偏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为什么会把这枪尖对准了自己?

  “清者自清,你家小姐的名声早就已经是一片狼藉了何况这件事情到了最后会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说完就叹了一口气,转身看着陈烈的方向道:“我看你这赶路赶得也挺辛苦,不如就随你家小姐去沐浴更衣休息休息吧。”

  茯苓看着牙签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何于飞也很是无奈,从前的何于飞从来不这样,从来不会把自己的名声看成身外之物。在现在的何于飞面前,似乎一切名节都已经变得不重要了,不过这样也好,从前那样的何于飞,她还真的有点不太喜欢,这样的转性,对谁都是一件好事。

  正想着,茯苓渐渐的跟上了何于飞的步伐。

  初夜,月明星稀。

  禅房之内,陈烈正挑着油灯观赏史连萧给他留下的那一幅画作,可他眼前放着的明明是一幅包罗万象的化作,可陈烈的目光偏偏的就流连在画作上题写的十个大字之上。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于飞,你到底是谁?”无论是郭平还是那何于飞巧破阵法,陈烈都可以权当那只是一个巧合,可这画上的字,他是无法反驳的。

  明明史连萧画里画的是南朝的无尽繁华和潇潇美景,可为什么何于飞笔下生出来的文字却是那样的悄伧幽邃?

  繁花似锦,在她眼中只是过眼云烟,留下来的只有残垣断壁。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养在闺中的姑娘家?这些年,她到底都经历过什么?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从陈烈的身后传了过来:“想不到连萧的画技始终还是这般的出神入化。”

  陈烈回神,却发现皇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只好假装入画太深的迎合道:“这一点确实如此,连萧的画技父皇一直以来都是赞不绝口的。”

  皇后点头,随后坐在了一旁,静静的看了陈烈好一会,方才说话:“于飞那边如何了?”

  听皇后提起何于飞的事情,陈烈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冷淡了下来,这个时候皇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尤其是当陈烈把他昨天和何于飞死里逃生的事情说出来的时候,她简直也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在光天化日之下那些人也敢肆无忌惮的下手。

  这个时候陈烈不说话,皇后也只能自圆其说:“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待明日南桥圣僧醒来之后,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

  可陈烈却是摇头,“母后你是想多了,这世间从来就没有气死复生这么便宜的事情,我看圣僧他是醒不过来了!”

  “什么?”闻言,皇后一个激动就站了起来,:“怎么可能,明明。。”明明所有人都看到南桥圣僧活过来了啊,陈烈又怎能说醒不过来了呢?这不是前后矛盾,自欺欺人吗?

  “怎么不可能,其实今日大家看到的都不过是一个假象,圣僧的手指之所以会动是因为他的穴道尚未尚未锁死,于飞用针一扎,这才有了反应了,而那一口气,是我输进去的真气。”说到这里,陈烈也觉得有些荒唐,当时他靠得太近,起初他也以为这人是真的活过来了,可当看到何于飞紧咬的唇瓣之后,他才醒悟过来,助了她一臂之力。

  当然,听到这里,皇后也是惊叹不已的:“这孩子还真是大胆,这时候若是僧人知道了实情,,我看她如何承顺了这悠悠众口。”要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指不定到时抓不到凶手,自己可就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本来还活着的人到你手中就死了,这僧众还能放过你?

  “这一点,我相信于飞能做到。”陈烈很是坚定的说道。

  皇后也认同,毕竟这件事何于飞事瞒着所有人做的,既然木已成舟,自己多番阻拦也是无济于事的,指不定自己这么的一搅合,还会打乱了别人的计划,使人功亏一篑,这样的话们自己可就药背着个黑锅,当冤大头了。

  抬手轻轻的拍了拍陈烈肩上的尘埃,皇后又从自己袖子i取出了一支竹签递到陈烈手中:“其实我今夜来找你,是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说,你要有点心理准备。”

  “开天辟地做良缘,良时吉日万物全,若得此签非小可,人行忠正帝王宣。这不是于飞的那只签?”陈烈有些不解的反问。

  然而,皇后连连摇头:“不是的,这是母后我还没嫁给你父皇的时候来南桥寺求得,今日于飞又抽到了这一支,看来母妃当初真没选错人。”

  陈烈看着手中的东西冷冷的笑着:“我倒希望真如南桥圣僧所言,这支签不属于于飞,如此该多好。”

  一声落下,皇后也是无奈。

  房中灯火,越烧越低,渐低渐昏暗,悄然无息。

继续阅读:第三十七章 愿者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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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出女相,不良夫人难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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