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烈,刀下留人。”闻声看去,陈烈恰好的就看到了何于飞那一缕芳踪,霎那间,陈烈紧凑的眉头也松了开来,霎那间的眸底一凉,让他的眼睛变得恍若星辰一般的闪亮。
没事就好。陈烈心中一边默念,一边把手中的人给放了下来。
然而,令陈烈比较失望的是何于飞没有直奔自己而来,而是将刚刚被自己打的满地找牙的徐成虎给扶了起来。
徐成虎站起来之后,对着陈烈冷冷的横了一口气之后又笑咪咪的看着尾随者何于飞而来的孟遥:“老孟啊,我输了,这一坨屎你是吃定了。”
孟遥瞥眼看了一眼徐成虎,表示万分的嫌弃。
“陈国公,我已经和郡主协商好了,借一步谈话,如何?”孟遥一边打量着陈烈,一边说道。
然而,陈烈的眼里似乎并没有孟遥这个人,只见这个时候陈烈的一副心思都在何于飞的身上。
伸手擦了擦何于飞额头上凸露出来的几根发丝,陈烈恨不得把她拥入怀中,这半天以来,他仿佛是度过了好几个世纪那般,所以,他不介意自己就这样的单枪匹马的闯了上来。
“你没事吧?”
何于飞摇头笑了笑:“没事,不过关于那件事,我已经和孟先生谈好了,不如你在和孟先生谈一谈吧。”
陈烈点了点头,只好随着孟遥去了,而何于飞,则是一个人坐在了一座小山丘上,和徐成虎侃侃而谈。
“这个陈国公倒是个男子汉,就不知是郡主的什么人?”徐成虎是个大字不识两个的粗人,也不明白什么大道理,但在敢作敢当这一件事情上,他还是非常敬仰的,同样的,他也是非常的敬佩那些敢做敢当的人。
对于陈烈这种高官达贵而言,这山寨就是一个龙潭虎穴,徐成虎却是没有想到陈烈竟然还敢单枪匹马的找上门来,这种事情,是不知多少人都做不来的,毕竟人性,总是贪生怕死的。
“他是我的未婚夫。”何于飞毫不隐瞒。
虽然这是徐成虎意料之中的答案,可他还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了一声。
“陈国公,是南朝的那一位的后人?”
何于飞明白,徐成虎说的那个人是陈老国公。此前,陈老国公是凉国的一大劲敌,也是自己的父亲的宿敌,只可惜,最后陈老国公还是败在了自己的父亲的手里。所以这个时候徐成虎提及这些,一时大的感触还是太多太多,就连后患之忧也是接踵而来。
对于陈烈来说,何于飞应该是陈家的仇人,她现在之所以还能将何于飞当作自己的未婚妻,完全还是因为还不知道何于飞的真实身份罢了。
这些,何于飞都懂。所以,何于飞的神情也是十分的沉重:“徐将军不用为我担心,这些事情我能处理好的。”
徐成虎叹了一口气:“但愿吧。”毕竟只要何于飞守住了自己的身份呢,那就可以安然无恙。“不过看得出,这小子对郡主你还是听痴心的,只不过这小子好像有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眼神。”徐成虎认真的答道:“我也是习武之人,所以我很清楚。看那小子眼睛里的邪气,八九不离十应该是快走火入魔了,这一点郡主你要万分小心。”
何于飞点:“多谢将军提醒。”说来没有那一次的走火入魔,她还不能等到陈烈对自己倾吐心声,只是那件事究竟是福是祸,就未尝可知了。
二人相谈甚欢之际,陈烈和孟遥从远远的走了过来,二人和颜悦色的,很显然,这应该是很做甚欢了。
“末将就不打扰了,日后登门拜访,郡主可别嫌弃。”笑呵呵的说着,徐成虎爬了起来,勾着正向着这边走过来的孟遥的肩膀就往回走,霎那间,这山丘之上,就剩下了何于飞和陈烈两个人。
“谈的如何?”一边说着何于飞一边向陈烈走过去。
陈烈面带笑言的将何于飞揽入怀中:“如你和孟先生约定那般,他们愿意留下的跟我走,不愿意留下的,送回他们该去的地方。”按着千城县令的套路来说,应该是想把这山上的人呢赶尽杀绝的,只不过这样不废一兵一卒就把这些人拿下,反倒是更好的一个法子,相信也不会有人会反驳。
然而,听到陈烈唤孟遥为孟先生,何于飞似乎也是很开心。
“看来你也很认可这位孟先生呢。”
陈烈点头:“凉国第一军师孟遥,自然是了不得的人物,他说过短时间,他会亲自上我府中拜访。”对于们孟遥,陈烈还是有些忧心的,毕竟这个人的主子可是凉人。
只不过,这个时候,更深一个层次的问题就来了:“于飞以前好像就是认得孟先生?”
何于飞闻言,只好含糊相答:“都不过是萍水相逢一场罢了。”
对于何于飞的刻意隐瞒,陈烈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答应过何于飞不能逼她的,所以他也要逼着自己,说到做到。
只不过,他是越来越好奇他的于飞究竟是什么人了。什么玄机莫测的五门八卦之术,什么南朝第一清流盛庭欢,什么西凉第一军师孟遥,似乎这些不该沾边的人都和她沾边了。
你,到底是谁?我等你的答案。
午后,陈烈抱着何于飞一路从山上走了下来,也是在陈烈的怀抱之中何于飞才发现,其实山上的这些险要的地势在陈烈的眼中真的不算什么,因为很多平常人千辛万苦过不去的地方,他就算是抱着自己,也是蹦达一下的就跨过去了。
山下,千城县令和临风显然也是等待了许久。看着陈烈平安归来,所有人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当然那,这最要年阿弥陀佛的还是千城县令,要是陈国公和惠文郡主都死在了自己的地界上的话,自己这一辈子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将山上的事情说了一番之后,陈烈也就谢绝了县令的庆功之邀,带着何于飞回去收拾行礼,准备回去了。
看着眼前这两个加起来还没自己年纪大的人,千城县令也只能悠悠的叹了一口气,也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傍晚,陈烈叮嘱了临风几句之后,就拖着何于飞骑着一匹快马跑了,徒留临风欲哭无泪。
国公爷啊,你这是典型的提起裤子不认人啊,你昨天还叫人家小甜甜来着呢。
又是一日晨光照晓妆台。
何于飞从被窝里爬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一间客栈里。至于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何于飞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她只知道昨个她是在马背上睡着了,至于别的,真的就是一无所知。
刚坐起来,何于飞就看到了屏风后面的袅袅青烟,同样的,还有一股弥漫的香气。
带着一丝好奇,何于飞跨步走了过去,烟雾消散之际,他看到了一头一头垂天墨发,还有一个对着自己的背影。
“你醒了?”陈烈转过身来,这个时候的他方将沐浴,是以这衣物也是方将穿上,并没有穿戴整洁,以至于这个时候衣衫半开的露出了半个胸膛。
“是。”说完,何于飞也没有想平常人那样子的大惊小怪的去捂耳朵,而是平平淡淡的就转过身去,给陈烈一点私人空间。不过刚才那一幕还是深深的印刻在了何于飞的脑海里,这两个人还没有成婚,就拿出这么的香艳火辣的一幕真的好吗?
就在下一秒,陈烈来到了何于飞的身后,用双手将何于飞整个人转了过来,迫使和和预防i额的目光只能落在自己的身上,那里也去不了:“昨日,你让我担心了,是不是该补偿我?”
“啊……”何于飞完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十分的小孩子气的人会是那个陈烈,虽然以前这个陈烈也有这么不靠谱的一面,但还不至于是这么的不靠谱。
“怎么补偿?”其实吧,上山的时候,何于飞心里就有一丢丢的成算了,结果这山上的情况还真的就是如自己所料。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她就可以完全的瞒过陈烈,不用让她如此的担心了。
“那你说呢?”陈烈低下了头,去看何于飞。
这边,何于飞刚想说话,就被陈烈堵住了嘴唇,紧接着何于飞整个人就是离地被陈烈抱了起来。
惊慌之下,何于飞只能紧紧的搂住陈烈的脖子,任由陈烈将她放在了浴桶的边缘。
这个时候,陈烈松开了何于飞的双唇,却是伸手将何于飞的衣裳从肩膀上拉扯了一下,瞬间何于飞的肩膀就裸露在了陈烈的眼前。
何于飞下意识想躲,这一个松手,整个人就差点往后面仰,险些坠入水中。
迅雷不及掩耳只际,何于飞伸手去搂陈烈的腰身,却搂到了一寸火热,原来她竟然直接就是摸到了陈烈的衣服里面去了。噌的一下,何于飞的脸上冒起了一圈红霞。
看着何于飞额这副模样,陈烈唇边笑意盈盈,似乎这副模样。他是第一次看到呢。
又低下头去准备亲吻何于飞的时候,何于飞竟然一个扑通的就掉进了水里,一阵倒腾,等何于飞起来的时候,已经是狗血淋头。
陈烈伸手按了按何于飞的头,唇边笑意依然,指了指另一边的一个浴桶,道:“我已经放好了水,你先沐浴,我去帮你寻换洗衣裳。”说完陈烈就转身走了出去,一路脚步轻快,漫无止步。
看着陈烈小人得志额模样,何于飞恨不得把这个桶都给吃进去。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