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赢得这么轻松么?”回到客栈之后,何于飞悠哉悠哉的问站在自己面前的陈烈。
“轻松?”陈烈扪心自问,这一场,何于飞赢得倒是轻松,自己的话,却是不然,只不过这原本好像也不关何于飞什么事。如此说来,轻松也算是说的过去的。
何于飞对陈烈淡然一笑,仿佛是对陈烈的反问,不以为然。
“你今日之所以能赢得这么轻松,一半在我,还有一半,在甄四娘。”
看着何于飞一本正经的谈吐,陈烈竟然反问:“为何还有一半在甄四娘?”
问到这里,何于飞脸上的笑容就开始变得有深意了起来:“这个嘛,你就要问问你自己了。”说完何于飞就一头钻进了被窝里,准备一觉睡到晚上。
见何于飞如此,陈烈也只能无奈的扶了扶自己的额头。
看着眼前蜷成一团的何于飞,陈烈笑的有点深沉,好像从见到她的第一面起,自己就是很喜欢的,可是到底是为什么喜欢,好像又说不上来了。
入夜,房间外头传来了敲门声,何于飞打开门,只看见甄四娘托着一个盘子站在自己的面前:“于飞姑娘,这么晚还来打搅,冒昧了。”说完甄四娘的眼睛早早的在房间里头扫视了一番:“那位陈公子不在?”
何于飞摊摊手,表示:“我也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说完刻意的去窥探甄四娘笑颜之下的表情。
果不然,这个时候,甄四娘的眼底闪过一抹失望。
招呼甄四娘进来之后,何于飞倒也是客客气气给她倒上了一杯热茶。
看着这壶热腾腾的茶,还有这沁入鼻息的茶香。甄四娘有点诧异:“看来这于飞姑娘是料定四娘这个时候,会来拜访了。”
何于飞默默额吸了一口气:“没有,于飞哪来的那个本事?”
甄四娘:“……”怎么可能没有,不然这茶怎么都提前沏好了?这分明就是料到了自己今晚会给你们送战利品过来。
只不过,今日的失败,是她们万万没有想到的。这么多天来,自己可谓是没有敌手,怎么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两个无名小卒,就把自己挫败了呢?
边说笑着,甄四娘把自己面前的盘子上的红布掀了开来,只见这盘子上面放着的是一个盒子,看着何于飞的满脸期待,甄四娘将盒子里的东西给打开了。
里面放着的东西倒也不是什么,正如何于飞所料的,里面放着的,只是一把用紫玉雕刻的一把短剑罢了。只是这上面的雕工,是好的没法说的,而且,这种东西,市面上还真是找不到。
“这是……”
甄四娘将东西捧到了何于飞的面前:“其实这只不过是一点古玩罢了,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的神,什么削铁如泥都是假的,都是那些得不到有迫切得到的人凭空捏造出来的罢了,不过这东西应该还是挺值钱的。”
一边说着,甄四娘一边观察何于飞的动静,她发现何于飞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会对这东西锲而不舍,甚至就连去碰一下的欲望,都没有。
“于飞姑娘不妨看看?”
听到这里,何于飞的眸子就沉了下来,这甄四娘还真是与众不同啊,自己的东西输出去了居然还能摆出这副欢喜的样子,更重要的还是让自己当着她的面来欣赏。要知道,只要是个人,都受不了别人拿了自己的东西还要在自己的面前显摆。
事出反常必有妖,不过为了满足甄四娘的欲望,何于飞还是伸出手去摸了摸,只不过抹完之后,她很快的便把自己的手指在自己的衣服上偷偷的擦了擦,因为在摸到那个东西的时候,何于飞很显然的就感觉到了一股湿漉漉的感觉。
果不然,这最毒的,还是妇人心。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的甄四娘虽然还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可只要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个时候的甄四娘似乎变得更盛气凌人了起来。
“对了,听姑娘的口音,倒像是京城里的人。”
何于飞浅笑着点头:“于飞家中在京城里有生意,我也是在京城长大的,想必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然而,这个时候的甄四娘却好像并不太信任何于飞,而且,这个时候她大的嘴脸也有了很大的改变,满脸的嘲讽,令人瑟瑟发抖。
这是要图穷匕首见了吗?
“想不到惠文郡主竟然如此善辩,只是四娘是真心的想要和郡主你做朋友,你这样欺瞒于我,真的好吗?”
何于飞思索片刻,道:“既然甄老板已经把事情来龙去脉都查了个一清二楚了,又何必明知故问?”
其实对于甄四娘你这样的江湖人士而言,何于飞还是有点心理准备的,毕竟自己这一路以来的行踪也并不是太保密,被人追查出来了,也没什么奇怪的。
只是,何于飞觉得自己对这个有点神通广大的甄四娘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面的何于飞毫无隐瞒的承认,甄四娘感觉到了有点无趣。
“那陈公子便是陈国公?”想起白日里那个风度翩翩的男子,她还真是难以将他和那个臭名昭彰的陈国公并和在一起。
“把我们彻头彻尾的查的那么清楚,不知甄老板有何打算?”总不能就是因为自己拿了你一把破剑,你就要查人家祖宗十八代吧?这样子,人活着该有多累啊。
何于飞的开门见山,甄四娘似乎很受用:“实不相瞒,四娘想和郡主合作,想让郡主入伙,加入我们四海门。”
闻言,何于飞有点惊讶,她没想到这甄四娘竟然还是四海门的人。四海门,那是江湖上出了名的一个杀手组织,好像只要给他们足够的代价,就算是一朝重臣,他们也愿意为你抛头颅,洒热血。
“这个,于飞可以拒绝么?”身为一朝郡主,她还没想过要勾结这些江湖草寇呢。而且,这要是传到到了皇帝的耳中,可是死罪一条啊,更骚的是,这不是自己自己把自己的把柄送到别人的手上去吗?
似乎来自何于飞这样的拒绝,甄四娘早就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郡主当真就不打算在考虑考虑?”一边说着,甄四娘一边用手擦拭着手中的那柄玉剑。
然而,何于飞还是坚定如铁的说道:“不考虑!”
闻言,甄四娘冷笑:“郡主以为事到如今,你还能拒绝我么?”
何于飞挑眉:“难道甄老板还能强买强卖不成?”
甄四娘行走江湖多年,像何于飞这种横性子的人还不是第一次遇到,所以,面对何于飞如此,她依旧还是从善如流的拨弄着眼前的盒子:“郡主应该明白,我们四海门和别的门派不同,我们的行踪在江湖中可谓是极其的保密的。若是不公主不答应的话,我们也就只有……”
“啊……杀人啦。。救命啊……”何于飞突然扯着嗓子喊叫着,可声音却是那样的小,恐怕就连这房门都传不出去。
见此,甄四娘眉头出现了一团黑线。
何于飞就纳闷了,按照剧情来说,自己接下来的行为不就应该是这样的吗?
“郡主,我在问你一次,这伙,你究竟是入还是不入!”
何于飞哼了一口气:“这伙,我入。。”说到这里,何于飞刻意的停了一会,等到甄四娘以为自己想通了的时候,她有拉长了音量接下去道:“又如何?不入,又如何?”
甄四娘此刻的脸可算是黑到了极致:“那你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可这话,刚说完甄四娘就发现那里不对劲。
她的手,她的身体,好像都动不了了,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小了。
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何于飞表示一脸无辜,只是默默的将眼前的灯里头的灯芯拉的更长。
“你在灯油里放了什么?”甄四娘咬牙皱眉,可却是怎么都动不了,渐渐的她感觉自己说话都已经非常吃力了。
对着甄四娘,何于飞装出了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啊,这灯油里有什么吗,我不知道呀。”说完何于飞都忍不住给自己一巴掌,这白莲花玛丽苏什么的,自己还真是受不了。
“你胡说,你要是什么都没放的话。。”甄四娘的声音越来越小。
“对呀,你要是什么都不放的的话,什么事都不会发生。我这个人呢,向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你今个,非但想算计我,甚至还想觊觎我的东西,我怎么能放过你?”一边说着,和何于飞吹灭了桌子上的灯。
“这东西我就不客气了收下了,所谓礼尚往来,接下来的,你自己一个人慢慢享受吧。”说完何于飞拿起了桌子上的那个盒子和那把短剑,推开了窗户跳了下去,徒留坐在桌前的甄四娘一脸绝望。
不一会,房门被推开,一股浓浓的久未漫入了甄四娘的鼻息,紧接着是一阵衣服料子被撕碎的声音。
在接下来的,就剩下男人粗暴的鼻息,还有自己身体上和灵魂上的无尽创伤。
是的,她从来就没想过给何于飞生路,她想做的,是让何于飞身败名裂。
只是,为什么最后在这里承受煎熬和折磨的人,却不是她?她感觉,白日里在湖边拉自己一把的那个男子的面容,越来越模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