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无题
骚白2018-01-31 13:053,231

  究竟是担当不起,还是不想担当?或者说,是不敢担当?

  所谓疑虑,接踵而来。

  陈烈暂时还搞不清楚何于飞这些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他清楚,现在的何于飞对自己必然是缺少了一定的信心,若是不然,她也不会做出这么不自信的隐匿作态。

  何于飞陈列还是有所了解的,从前与之交谈,皆是有什么说什么,向来说一不二,又怎会如此的含糊其辞?

  “你不必为我担心,那些东西,你若是不想要,我便不要也罢。”

  知心我心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细细想来,何于飞觉得也是,如果陈烈真的能够为自己做到这些,自己又还有什么理由去拒绝他?又还有什么理由一而再再而三的去逃避。

  曾今的那些伤痛是萧镜给予的,并不是自己所遇到的每一个男子,都会如萧镜那一般,让人恨到骨子里去。

  何于飞也只道这是以偏概全,可是很多时候,她还是无法控制住自己那多情的顾虑。说到底,即使是经历了一次生死,她顶过也就在这个世道上打滚了而十来个来回,与之沧海桑田相比之下,她需要历练的,还是太多。

  甚至就算是有前生在感情上一败涂地的经历的她,在面对陈烈的时候,也会迷茫,不知如何抉择。

  “但愿吧,”说完何于飞安静的躺了回去,给自己掖了被子,睡在角落里,很是安静。

  这个时候,无论是何于飞的心境还是自己周围的气息,都是静谧的,他们就这样一直僵持着,谁也不说话,谁也不靠近谁。

  也不知过了多久,何于飞隐约的感觉到了陈烈穿衣的声音,自己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一双手将自己身上的被子扯得更加的高了些。

  “我先去军营一趟,等会你便自己睡了,莫要等我,明日早朝之时,你随我一同进宫。”说完陈烈的手心落在了何于飞的额头上,当手心传来阵阵热度的时候,他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早朝?”何于飞这是在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皇宫对他们来说如今可算得上是一个龙潭虎穴,今日陈烈方才将皇宫翻天覆地的闹了一场,明日又要进宫去,不是明摆着要在南朝树立自己的地位吗?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无论是皇帝还是林思城,在和陈烈只见,他们都必须分出一个高下。

  眼下虽是陈烈掌控了局面,可这仅仅只是一时的安稳,宫里的那些人如今都已经反应过来了。活着换句话来说,当陈烈选择鸣金收兵撤出皇宫的时候,这京城也就已经不是她们的久留之地。

  虽不说皇帝如今将陈烈的身份昭告天下是为了什么,但只要陈烈的身份公之于世,那必然就会引起纠纷。陈年往事无从取证,他们所知道的,只是陈烈将杀生刃架在了皇室的头上。

  天下之大,人言可畏,在他们的眼中,陈烈也只不过是一个一下犯上的乱臣贼子罢了。

  古往今来,只要是与自己对立的一方被披上了正义的外衣,那自己就会是众矢志夭之的那一个不耻贼人。

  看懂了何于飞的担心,陈烈却是毫不在意,低声笑道:“母后这些年在宫中也是寂寥,你若是闲着无事,去陪陪她也好。”说到这里,陈烈脸上的喜悦之色终于掩盖不住了:“顺带的,你在跟母后商议一下我们的婚事。”

  “婚事?”何于飞这一下不知道是用说曹操曹操到,还是该用怕什么来什么来形容自己了。

  看到何于飞忐忑的神情,陈烈连忙解释道:“这件事我昨日已经同母后说过了,她也是极其赞成,我想你也不愿意不明不白的就嫁给我了吧?”说完那温暖的手掌贴在了何于飞的脸上,将何于飞的头给转了过来,与自己四目相对。

  此时此刻,何于飞看着眼前那一张温润如玉的脸有些沉迷。

  “感觉自从上了你的贼船,你就没打算让我下去。”说到这里,何于飞心中释然了许多,虽然未来不可预料,但眼前来说,陈烈确实是自己最佳的一个选择。

  “贼船?”陈烈听着觉得好笑,自己这平声静气的给你讨论终身大事,怎么的自己这就成了贼船了呢?

  “强买强卖,不是贼船,那会是什么?”何于飞齐齐额瞥了陈烈一眼,似乎在旁人的眼中,她们就是这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集的两个人,想不到却是皇帝的一道圣旨硬生生的将他们两个绑在了一块。

  “那你便挡我是个无恶不作的强盗便是,反正把你这个民女抢回来,也没什么值得我再去争夺得了。”

  陈烈说的这些俏皮话,何于飞只是浅浅一笑,淡笑如烟。山盟海誓什么的,就像是甘泉与白水的区别,刚开始你会觉得甘泉甘甜,可是喝的多了,你变回厌倦,甚至觉得所谓的甘泉也不过如此,和那些普通的水源,没有什么区别。

  何于飞信守承诺,可偏偏自己又不敢太相信承诺,三个月前陈烈在灵州许下的承诺,何于飞等了三个月,等到陈烈将自己的承诺带到自己的面前的时候依旧还是那么的心有疑虑。

  皮肉之上的伤痕假以时日,便会被抹去,甚至有可能被抹的一干二净,可是在感情上受过的伤,是会铭刻在心底里一辈子的。

  所以,即使陈烈讲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何于飞也依旧只能半信半疑者。不看你说了什么,只看你做了什么,感情,不是随便许诺。

  在何于飞的额头落下一吻,陈烈站了起来,刚打算离去,又听何于飞背对着自己问了一句:“其实,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

  “嗯?”陈烈忽然转过身来,看着何于飞脸上露出了迟疑的神色。

  “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感觉的?”这个问题,何于飞之前便是问过,可是何于飞却并不觉得那是自己想要的回答。

  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人好,这是何于飞一直以来就存在在脑子里的执念。

  “在尚书府,你领旨的那一天。”

  尚书府?何于飞觉得这很诧异,自己和陈烈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在刑部的大牢里吧?她还记得自己之所以会见到陈烈,还是因为郭平,怎么这个时候,陈烈却说是在尚书府里?

  不等何于飞再问,陈烈再次解释道:“其实,我在你见到我之前我就已经见过你,只是你一直都不知道而已。”

  话说的很明白,也已经没有在解释下去的必要了。

  就如此般,京城度过了有史以来最安稳的一夜。安稳的让人差点忘记了昨天白日里的惊悚。屋漏偏逢连夜雨,纵是当年凉军兵临城下,也不及眼下这这一场动荡。

  等到何于飞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何于飞还没来得及询问现在是什么时辰,茯苓就已经先手将何于飞从被窝里提了出来,拿着那些个衣裳,一件一件的往她身上套。

  一边替何于飞穿衣打扮,茯苓还一边念叨:“小姐,你可不能再这般散漫下去了,今时不同往日,往日的陈王府是小姐你一个人的,如今有了陈王在,有些礼该守的你还是得守。”

  对于茯苓来说,陈烈她只是草草的见过几面,甚至也未曾听何于飞说起,只是从前的时候便听到了陈烈处处袒护何于飞的传言,昨日更是为了何于飞提剑上了大殿,心中还是一阵感慨,也打消了许多的疑虑。

  这新姑爷对自家的小姐,总还是好的。

  茯苓的话,何于飞默认,却是不曾理会。此时见得陈烈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今日陈烈倒是换上了从前的妆扮,少了那一套战甲,就是少了几分的盛气凌人。只是这一身素日里来的打扮,给何于飞的感觉还是像从前一样,他是皇帝眼下的宠臣,朝臣眼中的佞臣,而自己,依旧还只是尚书府中那个卑微无名的小庶女。

  “时辰还早,先吃完早膳再走也不迟。”说着陈烈就从自己的身后拿出了一盘子的菜肴。

  看到这里,茯苓那叫一个啪啪打脸,这个时候,怕是满朝文武都已经在朝堂之上等着了吧?这自家王爷那里是要去上朝,这分明的就是想对满朝文武示威啊。

  只是这么堂而皇之的摆架子,不好吧?更何况,等着他的人里,可是有皇帝的存在呢。

  就这样,陈烈又耽搁了小半个时辰,等到何于飞把筷子放下的时候,陈烈依旧还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坐在那里。

  最后,还是何于飞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了,这才提起来道:“你若与陛下与百官置气,你今日大可不去,只是你既然约好了皇后娘娘,自然是不能让人家干巴巴的等着不是?”皇帝是不是陈烈的严父,何于飞不感兴趣,但皇后对陈烈来说,却是就是一个慈母。

  果不然,听何于飞提起皇后,陈烈脸上的表情怔了一下,只道:“那便听于飞所言。”

  何于飞:“……”你这样那我当挡箭牌,真的好么。

  在茯苓的眼巴巴之中,这两人就这样坐着马车,大摇大摆的进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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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出女相,不良夫人难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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