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几乎是一瞬间安相沫的脑袋就被血腥味冲昏,猛地低下头,吸住了宫池手腕上的伤口!
宫池讶异地看着安相沫的举动,就感觉手腕一疼,感觉身体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一般。
“安安!”
宫池抓住安相沫的肩膀想将她拉开,无奈她似乎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他一下子竟没有拉开。
感觉到身体的血液一点点消失,宫池皱着眉头想要将安相沫劈晕,可是却又不舍的下不了手。
情急之下,一道身影风也似的冲了过来,一掌劈在了安相沫的后颈上。
一双大手稳稳地接住安相沫将她拥入怀里。
秦泽目光深沉地看着昏迷过去的安相沫,伸手擦去安相沫唇上的血珠。
然后他抬眼看向宫池,目光落到他一下子变得苍白的唇上,深吸一口气,“你现在还觉得你做的是对的吗?”
宫池闪烁着目光,无力道,“我不知道这蛊用在女人身上竟会是这个样子的。”
浑身仿佛被抽干了力气,宫池靠在墙上,满脸的茫然跟失落。
“有办法吗?”
秦泽将安相沫放倒在床上,蹙眉问道。
“我不知道,这蛊用在男人身上,会让他永远爱一个女人,若想解开,只需服用另一个女人的鲜血就可以了。”
“可是,对于女人中了蛊,我现在不敢确定了。”
宫池闭上眼睛,她现在的心里充满了懊恼,悔恨,早知道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他就不该那样做!
“算了,我去想办法,你还是不要出现在她面前了。”
秦泽看着宫池,目光从他的手腕上离开。
宫池偏头看着安相沫,心里愈发恼怒自己。
“太子殿下,阿雷刚刚来报,秦怡君马上就要到边城了!”
追风推门而入,着急地冲秦泽禀告。
秦泽一怔,暗下眉眼,沉声道,“他来得真快。”
“秦泽,我不得不提醒你,秦怡君他这次来这里的目的,不单单只为了抓捕你,我想最大的原因,是她。”
宫池看了安相沫一眼,严肃道。
秦泽拧眉,他又何尝不知道秦怡君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是,他也利用了安相沫,发动内乱,篡权夺位,这样的人他也不相信他是真心为安相沫的。
“殿下,我们该怎么办。”
追风看着秦泽,焦急地问道。
秦泽转身把安相沫的被子盖好,“走。”
三个人走了出去,秦泽嘱咐绿柳跟时节好好照顾安相沫。
出了府门,秦泽看着宫池。
“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小气了,你先去处理秦怡君的事情,我在这儿保护安相沫。”
秦泽背过手一脸傲娇,“我的女人还不需要你来保护。”
“追风,你留下来守好将军府,不许放任何陌生人进来。”
追风拱手领命,“是,属下一定保护好太子妃!”
紧接着秦泽看都没看宫池一眼,大步离开。
宫池站在门口没有动,感觉到追风看他的目光,给了追风一个欠扁的笑容,理直气壮地继续站在那儿。
秦泽走到边城外的树林里,看到了阿雷几个人。
“殿下,怀安王已经到了边城。”
阿雷一脸严肃。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提高防范,以静制动。”
秦泽盯着边城城门上那一排弓箭手,眼底晦暗不明。
“叫人在涪城跟边城的临界处修建简单的防御台,涪城地势高险,易守难攻,总归能抵挡他们一下。”
将军府里,绿柳看着安相沫嘴角已经干了的血迹,心里一阵阵发慌,她担心,安相沫身上的蛊毒究竟能不能解开。
“绿柳,郡主她真的中蛊了吗?”
时节看着绿柳,满脸担忧。
绿柳叹了口气,“嗯,而且这蛊毒很特别,我暂时没有找到能够解蛊的办法,就连下蛊的人也没有办法。”
“那郡主怎么办啊!”
绿柳有些烦躁,一边给安相沫喂水一边纠正道,“你又郡主郡主的叫,你怕是忘了吧,咱们郡主现在的身份是太子妃。”
“什么太子妃啊,都没做几天不光来了一个什么平妃,后来又成了逃犯,我们郡主跟着这个太子就没好过。”
时节在一旁愤愤不平地嘀咕着。
“时节,你在说什么呢!”
绿柳诧异地看着时节,对于她说出这样的话很是意外,不过她也知道时节是为了安相沫好,就没再过多的责怪她。
时节懊恼地低下头,“我是为郡主抱不平嘛。”
绿柳挥挥手,“好了好了,这样的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
时节暗自撇撇嘴,没有作声。
过了一会儿,时节起身,“绿柳,我去街上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没有,给郡主买回来等她醒了就能吃了。”
绿柳点点头,“去吧,不过要记得小心点儿。”
“好了,我知道了,你好啰嗦。”
时节走到门口,忽的顿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安相沫,拉开门走了出去。
“太子妃,你醒了!”
绿柳转头发现安相沫睁开了眼睛,松了口气。
“柳儿,我感觉我好像越来越迷糊了,总觉得浑浑噩噩的,这身体好像也不是我自己的了。”
“太子妃,你别急,太子他们都在想办法,一定会治好你的!”
绿柳急忙安慰安相沫。
安相沫落寞地低下头,忽的瞥见胸口处那半块梅花形的玉佩露了出来。
不由自主地将玉佩握在手里,安相沫焦躁的心情渐渐平和下来。
“郡主,绿柳,我刚刚去厨房做了一些小点心,来来,你们尝尝。”
说着话,时节端着盘子走进来放到了桌子上,拿起一块点心送到绿柳嘴边,非要她尝尝。
绿柳无奈,只能张开嘴吃了一块。
“郡主,你也尝尝吧。”
时节满眼希冀地看着安相沫。
安相沫看着眼前的食物,不知道为何,胃里翻涌,竟有些泛呕。
可是又不忍辜负时节的好意,只能象征性地咬了一小口。
看着安相沫吃了,时节才满意地把托盘放到一旁,然后又给她们沏了茶水。
“绿柳,我去给怀先她们也送点儿。”
说完,时节就出了门。
绿柳站在那儿摇摇头,别有深意地笑了笑。
今天午时的阳光够足,等到时节从外面再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绿柳趴在桌子上,似乎已经睡着。
而安相沫躺在床上,也闭上了眼睛。
时节缓缓扬起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然后冲身后看了一眼。
怀先走进来,冲时节点点头,两个人走过去,时节搀扶起安相沫,怀先扶着绿柳,俩人从后门走了出去。
那里,停着两辆马车。
伴随着车轮的咯吱声,两辆马车绝尘而去。
时节她们没有走官路,而是从一旁的山路上绕了过去。
本来崎岖的山路看上去像是刚刚修整过,很是平整,当马车越过涪城跟边城的界线时,一队士兵从那边快步走了过来。
“人带来了吗?”
时节点头,“都带来了。”
为首的士兵面色沉静,接过时节手中的马缰,有力地吆喝了一声,很快驶进了边城。
坐在时节旁边的怀先这时抬手,轻轻地撕下了脸上的面具,俨然是一张陌生男人的脸。
“时儿,这次回到王爷这边,我们的事也该办了吧。”
时节眼神一闪低下头,“莫笺大哥,我,我还没想好。”
莫笺眉头微皱,“我等了你两年了,若不是为了你,你以为以我的性格会为朝廷效力?”
见莫笺似乎生了气,时节急忙拉住他的手,轻声安抚道,“莫笺大哥,我知道了,我会尽快整理好我自己这边的。”
莫笺看着时节,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时节的头。
马车很快驶进城内,朝着一处看上去大气辉煌的府邸奔去。
此刻,那府邸门前,一道紫色的身影屹立在那儿,剑眉星目,整个人散发出别样的光芒,正是许久未见的秦怡君!
此刻的他,身上更加多了一些王者之气,站在那儿就有一种慑人的气场。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越驶越近的马车,隐忍着的激动从眼底涌出。
终于,马车到了近前,他朝前跨了一步来到了马车前面,目光讪讪地看着时节。
时节急忙下了马车,“奴婢参见王爷。”
“怎么样。”
秦怡君的声音许久不见变得更加低沉,但是声音里还是能够听出那么一丝丝的急切。
时节转身掀开帘子,安相沫还在马车里面昏睡着。
看到安相沫的一瞬间,秦怡君再也不想克制,跃上马车,将安相沫小心地抱在怀里。
跳下马车,秦怡君紧紧地抱着安相沫,就像是抱着一件稀世珍宝一般,稳稳地走进了府。
时节看着秦怡君只有在安相沫面前才会温柔下来的目光从自己面前一闪而过,神情一黯,低下头紧紧跟着他们进去。
她身后跟着莫笺。
将安相沫轻轻地放在床榻上,秦怡君大大的松了口气,现在她在他面前,真好。
“王爷,郡主她中了蛊。”
“我知道了。”
秦怡君淡淡的看向时节,“你们都出去吧。”
时节愣了一下,轻轻地退了出去。
秦怡君走到安相沫跟前,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沫儿,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忽然,安相沫的手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着陌生的床铺,安相沫茫然地转头,却意外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
“王爷?”
安相沫无比诧异地睁大眼睛,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秦怡君看到安相沫醒过来,微微一笑,“沫儿,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安相沫有些不敢相信,他怎么会在这里!
“王爷,你,你怎么来了?”
“不,这里,是我的行宫,沫儿,我把你接了过来。”
安相沫一怔,他的行宫……,急忙四下扫视了一圈,果然这里不是涪城的将军府。
可是,她到底是怎么到的这里,为什么她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呢!
等等!
蓦地,安相沫想起了中午的时候,她跟绿柳是吃了时节拿过来的点心,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心里闪过一抹震惊,会是她吗!
正想着,安相沫的手被秦怡君握住,使她不得不抬头不解地看着他。
“沫儿,你果真变了好多,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办法解蛊的!”
安相沫蹙起眉头,“王爷,我是怎么到这儿的。”
“当然是我接你过来的了,沫儿,我这次不准备再放你走了。”
感觉到秦怡君越握越紧的手,安相沫奋力将手抽出来,“王爷,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
秦怡君看着安相沫,差点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跟她把所有的情绪都一吐为快,不过又怕吓到她,只能硬生生憋回去。
“你先好好休息,其他的不要多想,现在最主要的是解开你身上的蛊毒。”
安相沫看着秦怡君,脑海却突然想起秦泽的身影,然后很快又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宫池,想到宫池,安相沫突然想起早上她抱着宫池的手臂好像,好像吸了他的血!
想到这儿,安相沫的脸色刷地一下就变白了。
可是下一刻她心里忽然又涌上早上那种让她难以抑制的渴望,那种,对血的渴望!
看着变了脸色的安相沫,秦怡君诧异地看着她,“沫儿,你怎么了!”
说着,他伸出手,想要去探安相沫的额头,安相沫目光不由自主地盯着他手腕处凸起的青筋,似乎它还在微微跳动,那里面,流着鲜血。
安相沫的喉咙忍不住动了动,她的眼里此刻只剩下鲜血的味道!
意识渐渐消失,安相沫一手迅速拉住秦怡君的胳膊,一边低下头,猝不及防地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秦怡君吃痛,惊愕地看着安相沫。
“沫儿,你在干什么!”
他一边推着安相沫一边大声喊着,门外时节听到喊声匆忙跑进来,看到这一幕不禁大惊失色。
“王爷!”
她惊呼了一声跑过去,想要用力拉开安相沫,可是安相沫的力气此刻大的出奇,她怎么也分不开。
慌乱间,她忽的用力咬了下唇,将手腕塞进安相沫的嘴里,“郡主,你咬我,你咬我啊!”
安相沫的嘴微微动了一下,秦怡君的手腕才得以脱身,看着手腕上那大大的一条口子,秦怡君震惊到无以复加。
愣愣地看着安相沫随即咬住了时节的手腕,拼命的吸吮着。
时节痛苦地低吟着,还在试图将手拿出来。
眉头深深地皱起,秦怡君目光深深地看着,他知道这是蛊毒发作的症状,因为宫池的那种蛊是用在男人身上的,所以,用在安相沫身上之后,才会出现这样与之前料想不一样的场景。
他一边看着,一边想着,完全没有将时节的痛苦放在眼里,直到门外冲进来一道身影,一掌将安相沫劈晕。
“你!”
秦怡君看着将时节抱在怀里的莫笺,眉头一黯,大步走过去抱住安相沫。
“你的女人是人,我的女人也是人,王爷,明日我们便要离开。”
说完,莫笺抱起时节很快离开了房间。
看着莫笺的背影,秦怡君眼里闪过一抹冷意。
窗外夜色正浓,涪城里的将军府内,此刻灯火通明。
“人怎么会不见了!”
秦泽看着追风还有宫池,双眼通红。
“殿下,他们是从后门走的,因为后门那里是怀先把守,我,我没注意!”
追风满脸懊恼地垂着头,他现在不光担心安相沫,还担心绿柳。
宫池紧紧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下道,“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安安应该是被秦怡君的人给带走了。”
“是,我知道,可是,将军府把守森严,而且怀先他们全都中了迷药,所以,我怀疑府里有秦怡君的人,否则,我们的人不会那么容易就着了道。”
秦泽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子,目光落到桌子上的那盘点心上。
依稀记得,刚刚在后院,怀先曾经说吃了点心之后才睡着的。
想到这儿,秦泽大步走出去来到厨房,厨房的人一见秦泽,急忙请安。
“今天有谁在这儿做过点心吗?”
秦泽手里拖着桌子上的那盘点心,厉声问道。
“回太子殿下,是太子妃身旁的大丫头,时节姑娘。”
时节!
秦泽目光一亮,不知不觉地想到上次安相沫在大婚之夜中毒的事情,似乎也是吃了点心才中了毒,虽然那点心是好雨拿给安相沫的,但是,当时时节也是在场的!
心里明白了什么,秦泽紧绷着脸走回去。
“追风,涪城就交给你了。”
听到秦泽这突如其来的决定,追风忍不住一愣,“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秦怡君已经传话,只要我去自首,就放了父皇,现在沫儿也在他的手中,我无论如何,也要去!”
“太子殿下,不可!”
追风急忙跪下。
“我意已定,你就不要再说了。”
“我跟你一起去。”
宫池走过来,满脸认真地看着秦泽。
“无极跟大秦现在正在修好,我去了总归他不会太过分。”
秦泽拧了拧眉,“随便你。”
说完,他快速换了一身衣服,骑了马一路绝尘到了边城。
“站住!”
城门处,守城的士兵将秦泽跟后面跟随而来的宫池拦住。
秦泽直直地坐在马上,冷冷道,“我是秦泽!”
两个士兵愕然地对视了一眼,冲后面的士兵挥了挥手,将秦泽团团围住。
“来人,把他拿下!”
秦泽看着他们,跃下马,神色傲然,“我要见秦怡君!”
“大胆,居然敢直呼皇上的名讳!”
为首的小将厉声呵斥,将手中的长枪对着秦泽。
这时候宫池走过来,扬起手里的令牌,沉声道,“我是宫池,他是我抓到的,我要带他去见皇上,还请小将军通禀一声。”
那小将看了一眼令牌,脸色微微一变,脸上浮现犹豫。
“请宫太子稍后,小的马上就去禀告!”
小将冲宫池拱了拱手,转身骑马奔向城中。
没一会儿,他又折返回来,“皇上叫你们进去。”
宫池看了一眼秦泽,挑了挑眉,走在了秦泽的前面。
秦泽深吸一口气,跟在宫池的身后走了进去。
在小将的带领下,俩人来到了秦怡君所在的行宫。
一路有人引领着到了书房,秦泽心中却只担心着安相沫。
推开书房,秦泽一眼看到秦怡君站在桌子前面,背对着他们。
宫池看了一眼秦泽,似乎有什么话要对他说。
两个人走进去站定,宫池冲秦怡君拱手,“宫池参见皇上。”
秦泽站在一旁,脸色黑沉,双手紧握,指节全是白色。
他就那么执拗地站在那,没有请安也没有做声。
宫池暗暗推了推他,他依旧毫无反应。
而秦怡君那里也一直没有转身。
僵持了好一会儿,秦泽沉下心,哑声道,“小皇叔。”
一声小皇叔让宫池愣了一下,随即看到秦怡君转过身。
一双眼睛炯炯地朝他们望过来,眼里闪着十分复杂的光芒。
“泽儿,好久不见。”
秦泽抬着头,目光与秦怡君平视,面色冰冷的仿佛像是结了冰一般。
“我要见沫儿。”
秦泽开门见山,直接跟秦怡君摊了牌。
秦怡君挑了挑眉,微微一笑,没有理睬秦泽的话,而是转头看向宫池。
“宫太子大驾光临,快,赐坐。”
一旁的随从急忙搬来椅子,侍奉宫池坐下。
“不知道宫太子光临,所为何事?”
秦怡君目光灼灼地看着宫池。
“皇上,不瞒你说,我是为了安,哦,怀安郡主而来。”
“哦,是吗?”
秦怡君眉头一挑,似乎有些诧异地看着宫池。
“郡主身上中的蛊毒,是我一时糊涂给下的,所以,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一定要想办法治好郡主。”
宫池面带愧疚的说道。
秦怡君目光冷了几分,很快又恢复如常,“既然是这样,那你是要尽一份力量。”
跟宫池说完之后,秦怡君才看向秦泽,“泽儿不论如何,你也是我皇室子弟,如今大势所趋,我坐上了这皇位,不过,你们违抗皇明,不得不罚。”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欲盖拟彰,阴心昭昭。”
秦泽冷哼一声。
“放肆!”
秦怡君啪地一声拍了一下桌子,眉目间尽是冷冽。
“皇上,秦兄他,最近脑子有点儿不好,您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宫池见状急忙站起来为秦泽开脱。
只是,秦怡君的面色一点儿都没缓和,怒气冲冲地盯着秦泽。
“来人,给我把他押下去!”
“皇上!”
宫池挡了一下,可是看到秦怡君狠厉的目光,不自觉松开手,看来,捉秦泽是他今天的目的,不论他们怎么说,秦泽都会被他押起来。
秦泽一直保持着冷笑,转头瞪视了一眼准备押他的几个侍卫,那些侍卫被他的气势吓住,站在那儿不敢动。
冷哼一声,秦泽无畏地看着秦怡君,“请你记住,沫儿是我的底线!”
说完,他自己转身走了出去。
房间里就剩下宫池跟秦怡君了,宫池坐回到椅子上,目光散漫地看向秦怡君。
“皇上,你让我做的我都做得,我现在想跟你提我的第二个要求。”
秦怡君眉头皱起,神色变了几变。
“宫太子请说。”
“皇上,我想跟你求亲。”
宫池的话让秦怡君的脸色更加难看,目光闪烁了一番,淡淡道,“不知道你想求谁?”
秦怡君目光闪闪,里面带着警告的味道。
宫池很是放松地往后靠了靠,微微一笑,“安相沫。”
空气一瞬间凝固,旁边站着的小公公都感觉到了空气中的刀剑的味道,忍不住浑身一抖。
“不行。”
沉默了一会儿,秦怡君当机立断拒接。
宫池呵呵一笑,“皇上,君无戏言,您曾说过不管我提什么要求你都会满足我的。”
“沫儿现在还是秦泽的太子妃,我怎么可能把她指给你,这不是与人诟病吗。”
秦怡君面露难色,歉意地看着宫池。
宫池面上的微笑一直未曾褪去,只是听到他这样说,脸上的笑意更浓,“可是我听说你已经下了圣旨说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没错,我是下了旨意,只是泽儿他并没有接旨。”
宫池没想到秦怡君会用这个借口来堵他,当即无奈地叹了口气,其实他心里明白秦怡君不可能把安相沫指给他,他这样说无非就是想要给他添堵罢了,而且在经历给安相沫下蛊这件事情之后,他已经看开了许多,爱一个人不一定就是要得到她,而是要看着她幸福快乐。
只可惜,他明白的太晚了。
“皇上,您不觉得你得了便宜吗,你让我出兵攻打涪城拖住秦泽,说把涪城让给我,结果没有成功,如今我这个要求你也答应不了,我可是很伤心呢。”
“宫太子,你放心,我定不会亏待你,如果以后你无极国有什么需要我大秦帮忙的,我一定义不容辞,刀山火海前去帮你,如何?”
“皇上,我现在就有一个请求。”
秦怡君看着宫池,知道他不会再说安相沫的事情了,当即点头,“宫太子请说。”
宫池站起身,表情十分严肃地看着秦怡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