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的意思是,能做的我们已经做了,剩下的就看病人自己能不能挺过去了。”医生吓得腿都软了。
秦昊穹这才松开他,冷冷道:“你们辛苦了,该给的酬劳我一分不少都会打到你们的账上。但是你们如果谁敢把这件事透露出去,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是是……”医生们胆战心惊地下去了。
林夏被这番变故吵醒了,看到手术室的门打开了,立马就冲上前去,问道:“怎么样了?蓝蓝怎么样了?”
“她还没有度过危险期。”秦昊穹捏捏太阳穴,一脸倦容。
不知为何,林夏觉得他就像是一根绷了太久的弦终于放松了下来,整个人锐利的光芒瞬间退去。
这时,护士推着昏迷中的沐伊蓝出来。林夏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沐伊蓝,忍不住哭了起来。武南把她抱在怀里,小声安慰着。
秦昊穹退后几步跌坐在椅子上,铺天盖地的晕眩向他袭来。他也受了伤,但只是匆匆包扎了一下就来了。一天没有进食现在胃发出了抗议。他打了个电话,叫人来接他回家。
他不能垮下去,秦正传迟早会知道沐伊蓝在这里,他不会允许的。自己一定要赶在他之前把沐伊蓝安置好,所以现在他不能垮。
不久之后,一个黑衣男人就来到他身边,关切地问:“少爷,您还好吗?”
秦昊穹扶着墙站起来,说:“送我回去。”
男人搀扶着他上了车,而后飞快地驶出了医院,汇入车流。
由于已经是深夜,路上的车并不多,男人就把车开得飞快。然而就在一个路口的时候,一个白色的东西猛地蹿了出来,他赶紧踩刹车,可还是把那东西撞飞了。
他定睛一看,原来是条白色的狗,此时一动不动的,应该已经死了。他没有理会,发动车子准备继续走。然而,一个女孩忽然出现在车子前面,看到地上的狗,冷不防地尖叫一声,然后扑上前狠命地敲着玻璃喊:“下来,你给我下来!”
秦昊穹的脑袋里晕晕乎乎的,但还是示意男人下去解决。
男人很直接把一沓钱扔了出去,谁知女孩更激动了,直接从路边捡了一块砖头就砸了上来,然后冲着司机开始大骂:“你会不会开车?这可是在市区,你开得这么快,是不是找死啊?你把我爷爷最喜欢的狗撞死了,想给点钱就了事吗?我跟你说,我们不差那点钱。这是我爷爷最喜欢的狗,你死定了!”
男人的目光暗了暗,刚想说话,就看见她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长长的指甲在玻璃上抓了几下,而后就倒了下去。
“怎么回事?”秦昊穹问。
“应该是心脏病。”
秦昊穹揉揉太阳穴,说:“把她带上来。”
男人迟疑了一下,下车先是给她做了心肺复苏,而后才把她抱上来。秦昊穹看清了女孩的面容后忽地一愣,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他在女孩的衣服里摸了摸,摸出一瓶药。倒出几片拿出水喂她吃下,而后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廖雪晴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第一反应就是她被绑架了。她听到这样的事情可多了,坏人绑架了富家少女勒索,然后就撕票。她心想家里最担心她的人就是哥哥了,只可惜哥哥的电话现在谁都打不通。虽然她也很奇怪为什么哥哥不过是去度假而已,搞得就像失踪了一样。
但是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能住得起这种房子的人,应该没有必要靠绑架她来赚钱吧?她四下看看,确定没有歹徒之后下了床。身上并没有什么创伤,周围很安静,只有鸟儿的叫声,仿佛在很远的地方叫。
她走到门口,刚拉开门,就看到面前站了一个高大的男人。她没有防备,被吓得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在地上。要不是男人伸手拉住了她,恐怕她现在的屁股都摔成四瓣了。
她把双手护在胸前,警惕地望着那个男人说:“你是谁?你想要干什么?”
头上缠了一圈纱布的秦昊穹实在没有心思和她计较,淡淡地说:“昨天我的司机把你的狗撞死了,你的心脏病发作了,是我把你救回来的。”
“哦,我想起来了,就是你们把我爷爷的狗给撞死的。”廖雪晴一下子有了底气,“你们真是大胆啊,知不知道我爷爷是谁?”
“廖成先?”秦昊穹看到她的脸上显出一抹惊讶,配上红红的脸颊,还真是有些可爱。
廖雪晴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你怎么知道我爷爷的名字?”
“我为什么就不能知道?难道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秦昊穹上前一步,发觉她的身高不过到自己的下巴。此刻看到她亮晶晶的眼睛,他不由自主地就想伸出手揪揪她的脸:“你和你哥哥长得可真不像。”
“你还知道我有个哥哥?”廖雪晴差点跳起来,难道是她昨晚睡觉的时候说梦话把家底都说出来了?天哪,简直太可怕了!
“我什么都知道。”秦昊穹忽然很想跟她开玩笑,“那你想不想知道我是谁?”
“想啊。”廖雪晴不假思索,她觉得这男人好像不是坏人。更要命的是,她被他莫名的冷清吸引,总觉得自己跟他遇见过,难道这就是大家所说的缘分?“可是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的。”
“为什么?”秦昊穹很好奇。
廖雪晴嘟着嘴说:“你要是想说的话,就不会在这里故作神秘了。算了,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谁,反正我哥哥总能查出来的。”
“你就那么信任你哥哥?”
“当然啦,我哥哥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哥哥,他对我可好了,除了爸爸妈妈,我最喜欢的人就是哥哥了!”廖雪晴的脸上露出了愉快的笑,“哥哥可宠我了,从我记事起,他就对我特别好,从来都不欺负我。他有好东西都会先给我,而且他总是想着办法哄我。就算我去了国外,一年和他见不了几次,我还是觉得我最亲近的人就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