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沉沉的嗓音宛如世界上最杰出的音乐家演奏出来的小提琴,配合着他充满磁性的嗓音,带着浓浓的蛊惑人心的味道。
沈家初怔了一下,随即像逃避什么似的,飞快的跑去了浴室。
看着她匆忙慌乱的背影,靠在床上的男人,眼中浮现出一抹宠溺的笑意。
两人全都收拾完毕之后,又在家吃了顿早餐。此刻,沈家初站在一辆银黑色的跑车面前,目光诧异的看着车子。
她伸手摸了摸银黑色的车身,虽然不懂车,不过感觉挺好的样子。沈家初不由得疑惑的问道,“你又换车了?这是什么车”
沈家初绕道前面,看着复杂的车标,疑惑的问。
乔致远拍了拍车身,语气低沉又带着几分得意,“它是科尼塞克。”
而他看着那车的眼神,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一般,隐隐透出几分痴迷。
他那眼神,让沈家初像见了鬼一样的看着乔致远,前面仿佛飘过三排的省略号。好吧,她早就该明白,这男人有多爱车了,从他换车的频率来看。
沈家初拉开车门,坐在里面,小声低估着,“万恶的资本主义啊!”她的语气中,各种羡慕嫉妒恨。
乔致远坐在她的旁边,他的耳朵一向灵敏,听到这话,忍不住回头睨了她一眼,语气沉沉的说道,“资本主义之所以成为资本主义,和他的能力有关,有能力,得到得多一些,也无可厚非。”
沈家初一愣,呆呆的看着他,她觉得自己都快被他给洗脑了。乔致远有能力她知道,可是他的钱也太多了一点,这是很多有能力的人都没有的,有时候,出生就注定了不同。
她心里的想法,被她不自觉的呢喃出声,正开着车的乔致远,将她说的,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乔致远倏地微偏头瞥了她一眼,低沉的嗓音中透着几分不解,“我有钱不好吗?我可以养你。”
“我的钱是多,可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给。”乔致远之前的话,蓦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就算到了现在,她依旧记得他说这话时脸上冷漠的表情,直叫人从心底里发寒。
可现在,他却那么轻易的说出了要养她的话。
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她开口淡淡的问道,”是么?你之前还说过不会在给我工资来着。你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说道最后,她紧张得低下头,只敢用余光去觑他脸上的神色。
乔致远想也不想的就脱口而出,”当然是这一句,如果不是……你,我会花那么多时间陪你去约会吗?”
说一句喜欢她就那么难吗?甜言蜜语不该是男人张口就会的技能么!沈家初有些无语。他确实是利用自己工作的时间带自己出去玩,这一点,她没办法去无视。
要知道,不为任何事情耽误工作是乔致远的原则,而他现在却为了一个女人打破了这原则!
沈家初不想再谈这件事情,于是低声说道,“我不需要你养,我自己就能养活我自己。”
闻言,乔致远嗤笑一声,毫不留情的说道,“你养活你自己?靠着你那点工资?在这种地段租个房子,再吃个饭,你还有钱买别的?”
沈家初脸色一白,她轻声反驳,“谁要租那么贵的房子了!我……”
“市中心的房子都那么贵,我们家偏郊区,地价你是清楚的,难不成你要睡在大桥底下,或者去乡下租?”
这是乔致远第一次和她讨论关于经济方面的问题,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被乔致远的问题给问到了。
A市是超级大城市,虽然比不上京城,可也没差多少了,市中心的房价高到恐怖,向乔家沈家这种偏郊区的别墅区,比市中心的还要贵,说一句寸土寸金也不为过。
满心的雄心报复被打击得所剩无几,沈家初低垂着脑袋,额前的一撮呆毛都耷拉着,整个人看起来萎靡不振。
看着她垂头丧气的样子,乔致远不禁感到好笑。
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伸了出来,忍不住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头发,安抚般的说道,“你也不用这么难过。你该庆幸,你抱上了我这条大腿,保你衣食无忧逍遥自在。”
沈家初抬眸,有气无力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又低下了头,“哦,那我先谢谢您了。”
她想挣钱的愿望从来没有那么强烈过!
一阵舒缓的音乐声在车内响起,听得人心里分外舒服。几乎是奋斗了一整晚的沈家初,还是有些疲惫,在轻和的音调中,缓缓的睡了过去。
在国际设计大赛上,主持人激动的喊出了冠军的名字,赫然就是她沈家初!全场沸腾!
在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沈家初幸福得几乎晕过去,她噔噔噔的跑上了台,拿到了最高荣誉奖杯!随之而来的是名誉,金钱!
金钱!沈家初躺在一个大大的房子里,房间堆满了红红的钞票。
而乔致远,正穿着破旧的衣服,姿态卑微的站在她的面前,对她点头哈腰,沈家初恶狠狠的笑了几声,随手从脚下抓起一大把毛爷爷,朝着那张俊美却憔悴的脸上扔了过去。
“跪下叫我姑奶奶,说你之后都听我的!这些钱就都是你的!”
乔致远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见状,沈家初笑得更是花枝乱颤!
正在她享受人生最巅峰的时刻,蓦地有人拍了拍她的脸。
将正在做梦的沈家初拉了回来。看着停靠在路边的车,沈家初有些愣神。
拍完了她的脸之后,乔致远没有收回自己的手,反而贴在了的脸颊上,柔软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梦见了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这个问题,问得沈家初陡然呼吸一窒。随即她又放松了下来,反正乔致远不知道她到底梦到了什么。于是她半真半假的说,“我梦到凭借自己的努力,我成为了最优秀的设计师!上台领奖,走上人生巅峰!”
“是么?”乔致远狐疑的凝视着她,两道浓烈的脸呢微蹙,“那你怎么笑得……那么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