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正躺在床上发着高热,看着他这么痛苦,他作为父亲,却没有能力能帮他减免一点,怎不叫人心痛啊?
“刚刚要留下来的好好照顾太子,其他人都给朕出去,宫殿闭宫半个月,到时候再来开启。”魏凌深深的看了魏曦澈一眼后离开了,澈儿你放心,父皇一定为你找到那些胆敢伤害你的罪魁祸首。
“嘭!”
宫殿大门最终关闭了,下一次开启就是半个月后了,魏凌站在门前久久伫立,北生站在一旁也不敢说话,生怕打扰了他沉思的氛围。
澈儿,我相信你一定能挺过这一关的,你是北燕的未来帝王,天定之子,小小的天花不会将你打倒。
“去书房,将其他御医都给我唤过来。太子殿里的所有东西让里面的人全部扔出来,然后烧了换成新的,马上让人去做。”
“是。”
魏凌转身,大步向书房走去。北生知道,这一定会有一场大动作,皇上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太子的人。
“说吧,刘太医不在我也不好问什么,方才你们也是给太子诊过脉的,说说看你们的想法,这天花太子到底是如何染上的?”
魏凌深刻的怀疑是人为的,不说皇室中从来没有小孩得过天花,就是灵溪,据她养母所说,她从来都没有胜过任何的大病了。
太医们都面面相觑,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如何作答,只有一个年轻的男人开口了。
“皇上,其实这让人染上天花其实不难,只要在太子周围放上天花病人用过的东西,太子就很容易感染,所以臣认为,是否可以从这里开始查起,依臣来看,太子殿下的病症不像是从体内发出的,倒像是人为让他感染,才会如此来势汹汹。”
男子恭敬的对魏凌说话,话语中条理有据让人信服,魏凌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
“北生,听到了吗?从太子宫中换出来的东西先不忙烧毁,让人通通给朕彻查一遍,看到底是不是人为所做。”魏凌的声音阴森森的,像一只蓄势待发的毒蛇,瞄准了敌人。
“是。”
“你们先下去吧,一会儿太子的东西全都出来之后去检查一下有哪件物品里是有天花的。”他是皇帝,但也是一个父亲,在这一刻魏凌深深的感到了自己的无力,即使看上去他还是那个无所不能的君王,但魏凌知道已经变了,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感到了质疑。
为何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还是没有能好好的保护澈儿?
魏凌心里非常的不是滋味,他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做才好。灵儿,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好好保护儿子。
本来无时无刻都在期待着灵溪的到来,但现在他却胆怯了,他不敢看灵溪的那双眼睛,他怕她质问,为什么又让儿子命悬一线,他怕面对灵溪失望的表情,那会让他深刻的感觉到自己的无能。
北燕的后宫人人自危,谁都知道太子出事了,皇上要彻查这件事,如今就连去御花园里吟诗作对的妃子都找不到了,一时间后宫里分外的清静,有个难得的安宁时刻。
第二天的请安,迟海棠脸上扑着厚厚的粉也没能遮住她的黑眼圈,前段时间的耀武扬威好像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似的。
“太子出事了,这段时间的请安就先免了吧,每人回宫后给太子抄经祈福,然后派人交到我这里来。本宫丑话说在前面,这后宫的腌臢全部都给本宫收起来,要是被皇上发现太子生病一事和你们有半点联系,哼,就等着诛九族吧!”
“多谢娘娘的教诲。”
“行了行了都给本宫下去吧,今日就这样吧。”迟海棠烦躁的挥挥手,让其他人先行离开了。
“皇后这是什么意思?这太子生病一事还与我们有关了?谁不知道这段时间皇上频繁的宠幸她,都快把自己要生儿子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太子要是出事了,也不想想这得利最大的人到底是谁,我们可是许久都没有摸到皇上的衣角了。”
“就是就是,居然还来警告我们,真是可笑极了。我们在后宫中要是真有这样的势力啊,皇上早就来我们宫了。”
等离永福宫远了,其他妃子才敢开口说道,萧天瑜沉默的听着,也不说话,那些繁华和喧闹声好像一些都与她无关。
“怎么样,查出来了什么?”永福宫内,迟海棠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枯萎的枝叶,淡淡的对映秋问道。
“回娘娘的话,现在建章宫已经被皇上派人重兵给把守起来了,太医一直在那里轮流值守着。听人传来消息,皇上把太子宫里所有接触过的东西都换了下来,应该是患了天花。”映秋谨慎的对迟海棠说道。
“天花?”迟海棠猛地一回头,眼里突然多了几抹神采。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天花是一种死亡率极高的病症,就算活了下来,期间没有护理好,脸上也会落下疤痕,国家的皇帝怎么能允许这样形容有碍的人来接任呢,就算是魏凌同意了,天下人可不会同意的。
“那可真是天助我也了。”迟海棠现在心里全是幸灾乐祸,老天爷都帮她到这里了,那就继续帮下去吧,就让魏曦澈的病治不好吧。
“映秋,准备笔墨纸砚,本宫要抄经祈福。”
“是,娘娘。”
魏曦澈宫里加上刘太医,也只剩下了三个人轮流照顾太子,日夜不停,生怕一不留神这个小祖宗就出了问题。
现在魏曦澈脸上的小疙瘩已经发起来了,非常的痒,他总是会忍不住伸手去挠,照顾他的人除了喂他喝药,给他药浴之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阻止他用手抠破。
每天魏凌都会站在门外站好久,里面的人随时向他汇报着魏曦澈的消息,让他安心,而经过了这几天的检查,其他太医终于确定了太子真的是被人恶意传染上的,魏凌因此而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