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江立轩面色阴郁地将鞭子握在手中,那鞭子在他玉白的手中纹丝不动。
竟然妄想出手伤到他的夕儿。
简直是找死。
而金邵凡眉头却几乎蹙成了山丘,他怒道:“你是什么东西?竟然胆敢拦我。”
江立轩刚想淡漠开口,便听得蓝颜夕强词夺理道:“对,我们都是东西,只有你不是个东西。”
江立轩不想蓝颜夕受到伤害,蓝颜夕却也同样。
“本宫可是金国太子,你们可当真是找死。”金邵凡恶狠狠道:“你们上,将他俩捉住者,回到金国,本宫通通像父皇请旨封官加爵。”
金邵凡身后的那些随从侍卫,听到如此保证,又岂会不动心,所以小心翼翼地举着长剑朝着蓝颜夕二人迈开步伐。
蓝颜夕冷冷一笑,不过是些没有内力的随从侍卫,便想着困住她与江立轩么?
休想。
蓝颜夕与江立轩对视一眼,分别明白了对方的想法,二人飞身而起,与那些侍卫斗了起来。
路边的百姓虽是害怕惶恐,此时却还是忍不住为蓝颜夕二人加油助威。
只见那些侍卫不过片刻便纷纷倒地,浑身疼的打滚。
金邵凡此时已经膛目结舌,他再次摆手:“金木,水火,那群都是废物,现下本宫便看你们两个的了。”
金木,水火抱拳领命,手中却是未曾拿什么武器。
蓝颜夕逐渐靠近江立轩,在他身旁低声道:“小心,他们袖中有毒物。”
说着,将江立轩推向一旁,蓝颜夕不知何时从袖口中掏出一瓶药粉。
在两名壮汉放出毒蛇之时,飞速将药粉撒向毒蛇,原本爬的极快的毒蛇,此时却是死了。
蓝颜夕邪魅一笑:“这便叫做以毒攻毒。”
说着,她将药粉尽数撒在毒蛇身上。
随手,蓝颜夕拍了拍手,见手上的粉末尽数扬于空中,这才罢休。
其中一个壮汉见心爱的毒蛇死了,不禁怒着朝蓝颜夕奔来,仗着他的块儿大,便以为占尽了优势。
却不料中途之中,却因为被暗器拌住了脚,一头栽在地上。
江立轩冷冷道:“莫要找死。”
蓝颜夕见是江立轩的作为,免不了一番称赞:“清风,做的好。便是要给外来的狗一些颜色瞧瞧。这里并非他们金国,这里的百姓也不是任由他们欺辱,这里的翩翩如玉公子更不比他们金国的壮汉差。”
蓝颜夕振振有词地说着,引来好一阵百姓的欢呼鼓掌。
“姑娘,说得好。”人群中有人出口称赞。
又有人认出了蓝颜夕:“你们看,那姑娘不是蓝神医么?原来她不仅仅是治病救人,原来武功却也如此厉害。蓝神医当真是咱们百姓的活菩萨。”
蓝颜夕听着百姓们所说,不由得有些脸红,她继续盯着金邵凡,恶狠狠道:“还不快滚。”
金邵凡虽然是个不学无术的太子,可却并不是吓大的,哪怕是现在,他仍然对蓝颜夕怒目而视:“你当真想死么?”
话未曾说完,便被江立轩一个暗器银针封了哑穴。
江立轩走至金邵凡跟前,冷声道:“管好自己的嘴。”说着,他一掌拍向金邵凡的后背,继续道:“否则下次便不仅仅是被封哑穴如此简单了。”
话毕,再不顾现场之人,与蓝颜夕相携离去。
江立轩离开许久,众人却听得虚空中出来一道声音:“你的哑穴半个时辰内会自动解除。”
金邵凡此时只感到丢人,他面红耳赤地朝着随从摆手,示意他们跟上,驾着其中一个壮汉的马车便离去。
此仇不报,他便枉为金国太子。
蓝颜夕与江立轩回到江府,却奇特地发现江瑞正立于府门之前,蓝颜夕颔首笑道:“你那个便宜爹,来迎接你了。”
江立轩未语,神色打量着不远处的江瑞,江瑞显然未曾发现他们两个的到来,一直在府外徘徊,倒是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江立轩突然冷笑开口:“我敢断定,江府出了大事。”
“看你那便宜爹如此晃悠便晓得了。”蓝颜夕也嘲讽似的搭话。
江瑞此时可谓是心烦的很,他却又没有地方撒气,只得在府外徘徊,希望能等到江立轩回来。
“那个孽子,也不知滚去了哪里。”想着,江瑞自言自语地怒骂出口。
“父亲可是在骂我?”
一记声音传来,惊得江瑞后退几步,他抬头看去,只见得江立轩正携着蓝颜夕立在他面前,冲他冷冷地笑着。
江瑞兀自抚着胸口,却是再次指着江立轩道:“你这孽子,还回来做什么?”他的手不过将将伸出去,却被蓝颜夕一把握住。
蓝颜夕暗自运用内力,而后施力,只听得江瑞痛苦的声音传来。
此时他正握着被蓝颜夕捏碎骨头的食指,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疼的,声音中都带着颤意:“放肆,放肆。我可是长辈,可是你们的父亲。”
蓝颜夕突然倒进江立轩的怀中,装作恐惧地问道:“啊,清风,怎么办?我伤了你父亲呢。”
江立轩冲她垂头一笑:“无碍,总归这个父亲心中没我,我又何必将他当做父亲。随便娘子你如何做,我都不会愤怒。”
“那我便不客气了。”蓝颜夕说着,将头转向江瑞,恶狠狠道:“方才有句话你说错了,我可没有你这般父亲,日后,清风他同样不会将你当做父亲来看待。”
说着蓝颜夕扯着江立轩的衣袖进了府中。
一直在虐待江立轩,这样的人岂能轻易饶恕。
“孽子,不能走,你且听我说完。”江瑞重咳着赶过来。
蓝颜夕倒也有些佩服,方才她捏江瑞手指之时,用了五成力道,她身为医者,可以确定,江瑞的骨头已经碎了。
可现下江瑞却依然能装作一副不疼不痒的模样来交谈,却然不愧曾经的将军身份。
蓝颜夕探头假笑道:“江大将军,你现在该赶快去找府中的郎中医治手指才对。晚了的话,我便也不能保证,它还能不能如同当初一般灵活好使了。”蓝颜夕似凝神盯着江瑞的手,说出的话也像是句句发自肺腑。
江瑞强忍心中想要将蓝颜夕踹飞的冲动,他冲江立轩震怒道:“皇上如今在不断削减打压咱们江家势力,你去……”
“江大将军又想让清风去做什么呢?”蓝颜夕突然打断江瑞的话。
事到如今,竟然还想指使江立轩做其他事情。
莫要说门都没有,哪怕是窗子也不给留。
江瑞自知论口舌之争比不过蓝颜夕,便将神色望向江立轩。
只见江立轩此时正蹙眉凝思,良久他才淡淡道:“正如夕儿所说,我日后便也不会继续帮你。”
江瑞瞬间变了脸色“孽子,这江府也是你的家,若是江府落败,你也同样得不到任何好处。”
“莫非它不落败,我便得到了好处么?”江立轩此时似乎也烦了,他开口便接道。
他原本便没讲江瑞当做父亲看过,倘若论起一个父亲,他压根便配不上这两个字。
蓝颜夕看着江立轩这幅苦楚的模样,便知他应是又想起了不堪的往事。
于是,她在心疼之际,终究还是怒了,她只微微侧目瞧向江瑞。
江瑞初见那目光神色,只觉大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