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生总是在猜忌中度过,哪怕再亲近之人,也会因一些小事去引起猜忌。
蓝颜月得到了蓝颜夕的帮助,可将蓝颜夕的一片真心在私下看做了瞧不起自己。
可虽是如此,蓝颜月却仍然满口答应,她现在需要蓝颜夕的帮助。
“姐姐,有些事7你倒是无需介怀,放在心上会很压抑,何必理那些惹人心烦的臭东西呢?”蓝颜夕又道:“百日宴所需之物还没置办完,姐姐可莫要被影响了好心情。”
“嗯,我晓得。”蓝颜月面部表情沉稳,在经历过如此多的勾心斗角后,她已经完全可以不露声色,蓝颜月掀开了车帘探出了脑袋,吩咐道:“在前方的月落成衣铺前停一下罢。”
蓝颜夕不解,皇室之中满是进贡的丝绸,姐姐为何还要去成衣铺?
似乎看出了蓝颜夕的疑惑,蓝颜月主动解释道:“我此次回府,必然要带些东西给子谦的那些妾室,显示我当家主母的宽容之性。”
蓝颜夕听此,心中有些震惊,蓝颜月在她心中一向是温柔如水,如今竟拿出了这般气势,看来爱情能给予人的力量可见一斑。
与二人背道而驰地何孟云却是气的直跺脚,她一路上都在破口大骂:“那两个贱人,贱人。”
之前差点被何孟云鞭打的婢子此时正缩着脖子跟在她身后,见何孟云这般怒极的模样,她小心翼翼地开口,神色中狠厉乍现:“皇子妃,此事当真是怪那两个贱人,您鞭打奴婢是您自己的事情,他们为何要多管闲事?”此时婢子早已回过了神,如今她只有恩将仇报才能保住性命,若是她一言不发,何孟云还是会找她麻烦。
总归那些大家小姐争的不过是一口气,又有谁会将他们这些奴婢的性命放在心上?
何孟云虽然变得冲动鲁莽,但她毕竟不是傻子,婢子的心思她又何尝不明白?她虽然厌恶这种吃里扒外的婢子,可毕竟现在婢子是站在她这边的,所以她也懒得再计较:“蓝颜夕,我一定要让那个贱人后悔,后悔惹到我。”何孟云咬牙切齿道。
她想到当初与魏子蝶一同去暗算蓝颜夕之事,她一直都晓得魏子蝶蠢,可她却没想到魏子蝶能愚蠢到这种地步,简直令人膛目结舌:“魏子蝶身为一介公主,竟分毫没有继承皇家聪明的头脑,也真是够愚蠢,和她合作,当时我也定然是疯了。”碍于魏子蝶的身份,何孟云并不敢豪言壮语地去骂她,只得低声嘀咕。
魏子蝶毕竟是公主,若是有人得知她在背后如此诋毁公主,她的小命怕是又不保。
一旁的婢子转动着眼珠,她突然开口提议道:“皇子妃,奴婢觉得公主并非一无是处,她的身份高贵,这岂不是最该好生利用之地么?”
何孟云当然明白魏子蝶身份高贵,若是换做旁人与她合作还能愚蠢地算计蓝颜夕失败,那个合作之人,早便没命活在这个世上了。
当初便是看上了魏子蝶有着高贵的身份,又同样对蓝颜夕恨到骨子里,才会想到去利用她达到共同的目的,可是……
“她简直愚蠢至极,我可不想再偷鸡不成蚀把米。”何孟云一甩衣袖,她不想再和魏子蝶有任何牵扯,魏子蝶那女人不帮倒忙她便谢天谢地了。
“皇子妃,这世间哪里会有不失误之人,何不再给公主一个与您一起合作的机会呢?说不定真的成功,哪怕不成功也有她那尊贵的身份在那抵挡着不是?”婢子再次劝解,她晓得,她越是劝解便越是能让何孟云看清她的心意,这样才能让何孟云觉得她的忠心。
何孟云将婢子的话听进心里,想到若是能让蓝颜夕身败名裂,哪怕再相信魏子蝶一次也未有什么损失,便咬牙前去。
魏子蝶,我便再试试,看你是不是真的愚不可及。
公主府内,云烟缭绕,轻纱遮掩下,依稀可见两道身影正在温水池中嬉闹。
“张公子,你这般作为莫非不怕本公主治你的罪?”魏子蝶不着寸缕,她细长的手指在水中伸出,轻轻抚向张公子坏笑的脸。
张公子在水中翻腾几下,脸上挂上了猥琐的笑意,他一把将魏子蝶搂进怀中,双手不老实地抚上了魏子蝶的锁骨,一路下滑而去。
魏子蝶轻哼一声,身体有些颤抖,她轻柔地握住了张公子不老实的双手::“张公子,本公主还是未出阁的姑娘,你若是这般被发现,不光是你,本公主恐怕也会被殃及……”
张公子丝毫不管不顾,他甚是中意面前女子的身体,渴望着想到得到,少女白皙的身体此时像煮熟的龙虾一般绯红,若是换做其他男人怕是一样把持不住吧?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张公子此时精虫上脑,什么都顾不得了,他心心念念地只有面前娇艳的少女:“公主,你便从了我吧,我让父亲请求赐婚,做你驸马如何?”说着,他的手仍然不老实地在魏子蝶身上游走。
“不行,父皇他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魏子蝶摇晃着脑袋,她虽是真心喜爱面前的张公子,却也只想着调戏一番,可不想将身子委托与他。
殊不知,魏子蝶的这番摇头举动看在张公子眼里,会以为魏子蝶是在为他着想,不禁心跳加速,猛然朝魏子蝶扑去,惊起水花片片:“公主,你只需忍耐一下,待咱们生米煮成熟饭,还有什么好怕的?”
魏子蝶此时才懂得害怕,神色中全是恐慌,她这一生还未遇到过能令她完全心动的男子,虽然她对张公子的模样也很是满意,但张公子性情顽劣,并不能配她公主的身份。
“你放手,本公主要叫人了。”魏子蝶使劲推开了张公子的咸猪手,二人此时都在水中,魏子蝶原本便不擅水,又因是女子,力气不如张公子的大,自然吃了不少亏。
直到此时张公子还在认为魏子蝶是欲接还迎,脸上猥琐的笑意更加明显。
这张公子不是他人,正是张太傅家的独子,因张太傅只有这么一根独苗,自然是将他宠上了天。于是都成中便有了传言,张公子性情顽劣,风流倜傥,时常流连与烟花巷柳间。张公子的模样生得很是清秀,又有才华傍身,虽然名声不太好,却仍然很是得女子们的喜爱。
魏子蝶便是看上了张公子的样貌,才想着去调教一番,没曾想竟需要将自己搭进去。
就在张公子准备对魏子蝶行不轨之事时,纱帘外有了人影晃动,便听得婢子在纱帘外气喘吁吁,她低声道:“公主,不好了,三皇妃来了。”
这婢子正是先前被魏子蝶遣去守门的贴身婢女,若有重要的事情前来汇报,没想到还真出了事情。
什么?何孟云来了?
魏子蝶不知哪里来的力道,一把推开了张公子,慌张地问道:“她此时在何处?”
“奴婢也不知为何,府门拦她不住,她在得知了公主在沐浴之时,直直朝这边来了,这会约莫到了花园处……”婢子是魏子蝶身旁的贴身丫头,魏子蝶虽刁蛮,待她却还是不错的,她此时也是当真为魏子蝶担忧。
魏子蝶时常约一些官宦子弟贵族家的公子前来一起洗鸳鸯浴,婢子明白魏子蝶只不过是有贼心没贼胆,也不过是随意乐呵乐呵,并不会去做傻事,她才会想到去帮魏子蝶,一直都来都相安无事,谁知今日……
魏子蝶在水中扑腾到池岸边,她可是不能让何孟云捉到了不周之处。
“你们公主呢?”踌躇间,魏子蝶正手忙脚乱地打算套衣服之时,便听到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