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一脸奸诈得意的模样看着皇上,现下皇上的处境也是进退维谷,正是需要有人表忠心之事,所以公公这般出谋划策自是希望皇上能够多信任他。
皇上听着公公竟说出建议,虽说不失为是一个选择,现下却只看到了公公的那副奸诈的模样。
皇上的脸渐渐变得阴沉,公公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立即吓得下跪在地。
“皇上!”公公的声音里有些细微的颤抖,现在的皇上早已失去理智,哪怕是心情都是阴晴不定。
“朕现下虽是这般模样,但似乎权力还是有的,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些?”皇上特地加重了“管得”二字,眼神又哪是方才那平和。
公公的眼珠打着转,知道自己不小心说了错话,自是想方设法地要为自己辩解才是。
“皇上恕罪,是奴才多话了。”公公哆嗦着抬起自己的手,虽然心中怨恨不甘,但还是重重得朝自己的脸上打去。
“哼!”皇上嘴角微微上扬,很是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公公的手慢慢地停了下来,头埋得很低,看似很卑贱,心中却早已是怨恨充斥。
都说伴君如伴虎,而现今的皇上,像公公这般成日侍候左右更是像玩命。
皇上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公公,身子竟还是在哆嗦,心中更是鄙弃,不免觉得有些厌烦,便抬脚,毫不留情地将公公踹开。
公公被猛得踹到在地,被踹的肩膀疼得发麻。
“离朕远点,朕不想看见你。”皇上的语气充满着厌恶,眼神都不屑再去看他。
公公的手紧紧地握住,忍痛着一点点感受肩膀上的痛,他知道皇上迟早也会杀了自己,皇上早已谁都不信,把所有人都抛弃了。
“奴才告退!”公公的语气没有了颤抖,有的是被压抑着的粗喘。
殿门被轻轻地打开了,又再次被轻轻地关上,殿内只剩下皇上一人,冷清和孤寂充斥以外也再无其他,可就是这样没有其他人的地方,才让皇上能够感觉到一丝丝的放心,好像这样就没有人威胁着自己一般。
走到门外的公公缓缓地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手早已被自己掐得流血了。
公公有些疼得倒吸了一口气,又再活动活动了自己疼痛的肩膀,冷不丁地朝殿内孤影看去。
看得出神时,手掌间的血液顺着指甲滴落在地,公公才拿出手绢来将血都擦干净。
现下流下的血就足够让公公怨恨皇上,何况公公绝不会给皇上轻易杀了自己的机会。
“呸!”公公不满地朝地上吐了口水,现下的皇上,他已经不得巴结了,想要活下去,便只有另寻出路。
“皇上啊,皇上,托您的福,奴才的命只能交给江立轩了。”公公轻挑了下眉,才离开宫院。
“什么东西呀?”蓝颜夕看着江立轩很认真地看着一封信,便调皮地从背后扑上去问。
江立轩笑了笑,将手中的信交给蓝颜夕。
蓝颜夕疑惑地接过手看,江立轩解释道,“是宫里的人送来的,常年侍候在皇上身边的公公似乎想约我见上一面。”
蓝颜夕有些疑惑,按理说,这个公公常年侍候皇上身边,应该是皇上那边的人,现下约江立轩又是算什么?,“而且信中还提及他会有你想要的,会不会有诈?”
江立轩知道蓝颜夕在顾忌什么,便伸手去摸了摸蓝颜夕的头,“放心吧,一个公公而已,成不了什么威胁,若不放心,你可以和我一起去。”
蓝颜夕笑了笑,“既然夫君都这么说了,那么防备他的事,到时就交给我吧。”
江立轩又摸了摸蓝颜夕的头,便将蓝颜夕手中的信拿到灯火前点着,直到所有都烧成了灰烬。
“好了,此事到时候就可以清楚了。”江立轩看着信化成了灰,轻轻地说道。
次日,江立轩带着蓝颜夕来到了和公公约定的那个地方,地方很是隐秘,竟还是在一片竹林中的木屋里,两人先是站在木屋前。
“若此次不是来寻那公公说着关于一些勾心斗角之事,而是你我前来此处隐居,不知该有多好。”也许是竹林太过静谧,或者景色吸引了蓝颜夕,蓝颜夕竟不自觉地说出这话来。
“若是喜欢,我也给你造一处竹林。”江立轩有些不忍,此时隐居是确不可能的,也只有这样满足蓝颜夕了。
蓝颜夕满足地笑了笑,便拉着江立轩走进木屋。
公公早已在木屋中等候,木屋除了桌椅什么都没有。
“看来公公还是只身前来?”江立轩才进了木屋,便一秒变得警惕。
蓝颜夕看着江立轩一秒切换的态度,心中有些复杂,她分明有些被竹林的气氛打乱了,有些分不清孰轻孰重了。
“王爷说笑,求见王爷又何须带什么人?”公公的态度很谦卑,让江立轩和蓝颜夕都觉得奇怪。
“公公有什么事便直说吧。”江立轩直接开门见山,因为实在不想在这件事上再浪费时间了。
“王爷请帮帮奴才。”公公说着便立马跪了下去。
蓝颜夕赶忙走上去,“公公这是作甚,我家夫君何德何能来帮得了公公你啊?”
江立轩看着蓝颜夕的模样,倒也努力憋着笑。
“王爷,王妃,想必也知道,如今的皇上比以前的更失理智,我知皇上除我之时是迟早的事,奴才虽是贱命,但奴才想活着啊。”公公很是激动地朝江立轩那挪动了几下。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想背叛皇上了?”蓝颜夕不以为然地问着,若真是这样,那么这公公,也可信不到哪去。
“不不不,奴才只求能活着,奴才…奴才希望若……”公公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出来“希望若能帮得王爷夺得皇位,王爷能饶奴才一命。”
江立轩慢慢地将蓝颜夕拉到自己身后,“不知公公能帮本王什么呢?”
蓝颜夕有些不明地看着江立轩,像公公这样的人,又怎可轻易相信?
“奴才知道的,远比王爷想知道得多得多。”公公立马变了副嘴角,本是凄惨的模样完全被阴险代替。
江立轩轻挑嘴角,“是吗?”
“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公公得意地看着江立轩,“所以王爷王妃可随便问奴才,所有你们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