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吗？”
看完石壁上的文字，吴云一时间唏嘘不已。
秋若水与小殷也满脸复杂。
巧合！
这种巧合，真的是巧到了极点。
千年前发生恩怨的几人，都跟他们所有人息息相关。
吴云算是得到了龙战空的传承，而且与龙战空一样，都出自八玄门。
而小殷，则拥有杀神云非子的法器嗜血刃，以及对方自创的战技鬼影破煞。
至于秋若水，与千年前的令红颜一样，同为风烟阁圣女，只是年代不一样而已。
相隔千年，原本不应该牵扯在一起。
但……
他们不久前，偏偏发生了一些非常羞人的事情。
再联系千年前杀神云非子，一代狂人龙战空，风烟阁圣女令红颜，以及幽冥殿圣女幽姬间的爱恨情仇，与此刻的他们何其相似？
“传闻千年前的风烟阁圣女令红颜死后，云非子一朝入魔，不但自创了鬼影破煞这种惊世偷袭战技，而且还铸造出了嗜血刃这种绝世神兵，之后才闯出了杀神这个震慑千古的称号。”
说到这里，小殷又目光灼灼的望向吴云，继续道：“莫非，就是因为令红颜做了那件事情，才令云非子性情大变？”
“应该是了！”
吴云点了点头，“不止杀神云非子，这梦魇谷，或许也是令红颜自封于此之后，才渐渐形成的。”
一切谜底解开，每个人的心情都有些复杂。
千年前的事情，居然巧合的在他们三人身上发生，任他们再理智，也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尤其是秋若水，她清白之身不在，也就意味着，就算她出去，恐怕下场也会很凄惨。
“吴云，我恨你！”
突然，秋若水口中，传出了这么一句低沉的话语。
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恨意，然而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秋若水的美眸中，却分明腾起了一层水雾。
吴云身躯一紧，没有回应。
但……
却也没有与对方对视。
在此之前，对于不久前发生的“误会”，他或许还不将之当一回事，但看了石壁上的文字后，他总觉得，自己有些愧对秋若水。
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
“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
吴云不说话，秋若水又补充了这么一句。
下一刻，她转过身，向山洞外闪掠而去。
“夫君，这……”
小殷指了指离去的秋若水。
“随她去吧。”
吴云叹了口气，制止了小殷。
事到如今，他再不想面对，也必须得面对。
“对了小殷，有件事情……”
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吴云诧异的望向小殷。
而且，眼神还从脸上下移，最后停在了肚子上。
“夫君，我……”
小殷脸色微微一变。
追随吴云这么久，哪怕话还没说完，她哪里不知道吴云想要表达什么。
他们一起迷失自我时，曾经发生了一些事情，而事后，秋若水有鲜血，而她却没有，这意味着什么。
也就是说，她早已不是清白之身！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任何男人，应该都难以接受这种事情。
吴云再大度，应该也不至于大度到无所谓的程度。
“夫君，你可还记得一个人！”
在吴云疑惑的目光中，小殷突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谁？”吴云一怔。
小殷意有所指道：“珍藏阁秦风。”
“秦风？”吴云皱了皱眉，“你提秦风做什么？”
秦风，算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比较好的朋友之一了。
当年他外出历练，与秦风、卢晓月，以及秦风的妹妹秦素柔萍水相逢，结下不解之缘。
那个时候他年轻气盛，涉世不深，更容易感情用事，所以短短一段时间的相处，便让秦风这些人，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尤其是秦风的妹妹秦素柔，更是让他至今无法释怀。
几年前，他欲火焚身散，与秦素柔双双除万丈深渊。
欲火焚身散，一旦服下，半个时辰内就会毒发，如果找不到女子发泄，便会发疯发狂至死。
他们除万丈悬崖后，秦风等人以为他们已经死了。
但三天后，他与秦素柔，却再次出现在秦风等人面前。
当秦风问他如何生还，体内的毒药如何解除时，秦素柔遮遮掩掩，说吴云在悬崖底下正好找到了解药。
但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找到解药。
而是，秦素柔自愿帮他解毒。
“公子可还记得，万丈悬崖下，小溪边，柳树旁，圆月高悬……”
“你、你……”
小殷话还没说完，吴云便如遭雷击，当场惊呼了起来。
或许是太过震惊的缘故，他一边惊呼着，一边向后踉跄后退。
这一刻，往日的冷静淡定，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惶恐与不安。
因为小殷口中的万丈悬崖下，那条小溪，以及柳树下，除了他与秦风的妹妹秦素柔之外。根本就没有第三个人知晓。
这一幕，成了他永远也无法释怀的记忆，是他平生以来，所做的一切事情中，最不愿提及，最无法原谅自己的一次。
哪怕小殷追随他这么久，对于这些难以启齿的隐密，他却从未提过。
岂料，对方居然一语道出。
她是怎么知道的？
莫非……
想到某种可能，他再望向小殷的目光，顿时变了。
“难道、难道你就是……？”
话才说到这里，他又顿住了，重新打量了小殷几眼。
脸还是那张脸，人还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人。
以至于刚刚在脑海里冒出的想法，又瞬间淡化了下去。
然而，小殷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又瞬间令他陷入了僵硬状态。
“你猜得不错，我就是那个从始至终，都傻得对某人死心塌地，不顾一切的秦素柔。”
每说一句，吴云的身躯便剧烈颤抖一下，脸色也随之苍白一分。
小殷就是秦素柔！
这怎么可能？
刹那间，他脑海“轰隆”一声炸响，陷入了一片混乱状态。
如果真是这样，确实可以完美解释，为什么同时跟自己发生了关系，秋若水有血，而小殷却没有了。
因为早在几年以前，她就已经把最宝贵的东西，献给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