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以姐妹相称
“还有三日，就是公子的冠礼了。”小佩恭敬地回到。
“你竟然知道，为何又挨不过这么几天？有这么着急吗？”马晓兮皱着眉头一字一句的说，看小佩一直都把头埋在地上，于是叫道，“把头抬起来。”
小佩这还敢把头给抬起来。
“都是我知道了这事情罢了，要是被其他院的人知道了传到了老爷老夫人耳朵里，这还得了？你现在还能这样好好的跪在我面前，我信都不信！早就在猪圈里被打得皮开肉绽了！”马晓兮严重地说，“我知道昨日是弟弟喝醉了，但你没醉呀！你就不能稍微理智一点？我知道弟弟对你有这番情义，可你能不能等弟弟的冠礼过了来，就几天而已，有什么等不及的？等弟弟冠礼过了，你与他之间再如何我都万不会叫你过来。你懂吗？”
小佩在马晓兮面前跪着，含着泪点头。又慢慢地把头低下，一点都不敢看马晓兮的眼睛。
马晓兮再说：“若是我小姑和小姑父还健在，我也不会管你，毕竟你是他的贴身丫鬟。可是此时的情况容不得你们如此放纵呀！传出去了，不是说你是个淫娃勾引主子上位，要拉去近猪笼，就是弟弟无家教，要拉去祠堂受重罚的！你可知道！可清楚这事情的严重性？知道你们的都理解，你是弟弟的贴身丫鬟，成年后就会嫁她为妾的，不知道的以为你心里有什么可怕的坏心眼！你懂不懂？”马晓兮一面说，一面就吼了起来。
吓得小佩一怂，眼泪一点点的就往下掉。此时她还知道，马晓兮叫她过来其实是对她好，是担心她，并未有其他什么心思。
马晓兮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你也知道，我对你家公子是如何的心意。他孝期已满，按理说现在订婚甚至是娶妻没人会说什么的。可是我有去提过这事情吗？有暗示他什么吗？都是等着把成年礼给过了，再慢慢安排，别被有心人抓住了把柄！你也知道，你家公子想考取功名，要是传出去刚过孝期还未成年就如此这般！不是捡得人家说吗？这对他以后也是有影响的呀！要说急，我比你还急。我快二十了！你知道吗小佩？过了二十的女人，那户大家族会娶来当正妻？你又在着些什么急呢？”
“小姐，小佩知道错了。”
马晓兮走上前去把小佩给扶起来：“以后半夜出门多留个心眼，别背后跟着一个人都不知道。与人说话也不要老老实实的什么都说，我知道大哥家的那个丫鬟与你是好姐妹，但如此私密的事情也不要多谈。骗她说与哪个小厮过了又怎么样？她会去查你吗？非要老实说和你家公子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对你一片真情能做到闭口不谈，但你能保证隔墙无耳吗？还好这次是春水跟着，我今日也专门找到你那姐妹要她死守这消息，要不然还不知道后果如何呢！”
说完马晓兮就转过身，从抽屉里拿出几袋药出来。对小佩说道：“既然是贴身丫鬟，凉药这种东西就应该早早备着，别事情发生了还到处去找。”一边说就一边把药递给小佩。
小佩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心里却是暖暖的。这位小姐，是真心的对她好呀。不过还是假装地问：“这是——”
“凉药！”马晓兮说道，“这几日若是慌着了也要给我忍住，等弟弟冠礼过了随你们怎样。但也要节制，你也有学医几日，多的话不必我多说你也知道，再则这凉药本就对身体伤害极大不可多吃。”
小佩推了推，低下头说：“那日只是公子醉了酒，我也没多想的冲动行为。平时都很规矩的，公子不会——小佩也不会再破规矩的。”
马晓兮把凉药放在小佩的怀里：“弟弟他守规矩是因为还未成年，也未经历这事。马上就成年了，事情也经历了，年少精力充沛定然会想起这些事情来。你作为贴身丫鬟难道还逃得掉不成？就拿着吧。”
“谢谢小姐。”
“我两就别说什么谢了。”马晓兮伸手去摸了小佩的小脸，再捏了捏她的小耳朵，“我一直都盼着，却被你这个近水楼台的丫头给夺了去。你知道我心里好气，好嫉妒吗？真想拿马鞭出来好好抽你一顿。”
小佩低着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唉——就当是让自己的丫鬟先去试婚了。”马晓兮嘟了嘟小嘴，“你呀——你看你都捷足先登了，若是以后我果真嫁到了马府你说，我应该唤你姐姐呢？还是妹妹呢？”
“我——”小佩红着脸急得满头是汗，心里还真感觉愧对小姐，她很不好意思地说，“小姐不是说就当我是你的丫鬟去试婚的吗？我就是小姐的通房丫鬟而已，怎么会有与小姐争什么的意思。”
“哈哈——好呀。”马晓兮一笑，“既然是试婚，那你就仔细和我说说那日的情况。让我也有些准备。”
“啊！”小佩抬起头不可思议地望着马晓兮。
马晓兮指着她：“呕——看吧，说的是假话吧。还说什么帮我试婚呢？收到货了又不说明用户体验，唉——果然小佩心里是想做葛家的大夫人呀。”
“没有没有——”其他话可以说，但一旦马晓兮提到小佩要坐她的位置小佩就着急了，马上又要下跪，还好被马晓兮扶住了。小佩也就只能说：“不会的——小姐想听什么？”
“还用说嘛。”马晓兮也被弄得很不好意思，“仔仔细细讲，该说的都得说。”
小佩咽了咽口水，脸红着就开始讲起那晚的经历。从扶着葛永逸上床讲起，接着每一句都是不可描述的内容。她说着马晓兮就扶着她到一旁的凳子坐下，自己就坐在她的旁边听，听不明白的时候马晓兮还会很不好意思的发问。
这个年代对于这样的教育很匮乏，每一个人对于这事情都是闭口不谈的，往往是在要成亲的前一日家里还由母亲或者老婆子将这些事情传给女儿。大户人家里也有自己的丫鬟先去试婚，回来后仔仔细细讲给自己小姐的听的。甚至有家教严格的女孩家，到出嫁前都不懂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悲哀。
小佩说完这些事情后，两人脸上都带着久久散不去的红晕。见时间也不早了，马晓兮就站起来说：“时候不早了，妹妹早些回去服侍弟弟吧。”
小佩睁大了眼睛看着马晓兮，心想是不是自己耳朵听错了：小姐是在叫我妹妹吗？于是惶恐地问道：“小姐——我只是个丫鬟——”
“哈哈哈。”马晓兮过来搂住她，“我亲爱的妹妹。以后我们私下里就以姐妹相称了，今后你嫁给了弟弟为妾，我不是就应该叫你妹妹了吗？我若幸运嫁给了弟弟，那你就是我自家妹妹了，我若是个受苦的命，嫁了别人那你也是我弟妹呀。你说，我该不该叫你妹妹？”
“啊！”小佩受了惊，“这事都没定呀——”
“我说定了就定了。”马晓兮推着小佩将她转过身去，拍了拍他屁股，“快回去吧，要不然你准相公要着急了。”
小佩只好捂着脸逃出红缨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