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蕨和枝石头在这里商量了这事,都以为没有问题,枝石头回了储藏室,打开门,发现莒甲正躺在地上小憩。
莒甲听见动静,睁开眼睛,看到枝石头回来了,高兴地道:“事情查清楚没有?是谁做的?现在可以放我出去了吧?”
面对莒甲连珠炮似得问题,枝石头一时还不能回答,只能给他喂了个定心丸道:“这事我已经开始调查了,你放心,我不会让歹人逍遥法外的,我这次来就是为了你的事操劳,取一样东西。”
“那就好。”莒甲让出一条路,玩世不恭地道:“请进。”
枝石头心内觉得好笑,都被别人害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开玩笑,不过这样变相的印证了,他确实没做坏事,枝石头对为他平反,多了几分希望。
枝石头拿了一些锣,来到桃树下面,敲锣把民众都叫了出来。
众人走出来,对枝石头接下来的话并不感到惊奇。
“如今有人暗害他人,为了彻查真相,我要选一些人看管桃树。”枝石头环顾眼前诸人,询问道:“谁愿意与我共事?”
有几个壮汉直接跳了出来道:“我等愿意随枝勇士一起看管桃树。”
“好。”枝石头鼓掌道:“来来来,到我这里领锣,发现有异常情况就敲锣提醒。”
那几个人拿了铜锣在手,都道:“我们知道。”
这件事榆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真的害怕自己暴露,左思右想,心里懊悔不已,想着要躲过这场灾难,于是备了酒菜,叫了两个平常里一起玩闹的朋友来,商议对策。
这两个人,一个叫陆豪,一个叫吴景,三人互相寒暄几下,刚坐下陆豪就问:“兄弟,你叫我们来做什么?”
榆桑就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陆豪小心地问道:“兄弟,你讲此事说给我们,是想做什么?”
吴景警惕地看着榆桑道:“我告诉你,你可别把我们扯进着烂摊子里,我可不想做叶沝那种被人唾骂的恶人。”
榆桑灌了一口酒,捶胸顿足地道:“我原来只是想让莒甲被人打几下,我好出出气,可是谁能想到,事情会演变的这么大,看来是不能善终了。”
“说实话,你一开始就不应该做这种事情。”吴景起身训斥道:“我们好不容易安稳的生活下来,都因为这件事,你去看看外面,人心惶惶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消停。”
“我已经认识到自己错了。”榆桑拍着胸脯保证道:“我以后再也不做这种事情了。”
“先别说以后。”陆豪道:“想想现在怎么办吧,我估计不久枝公就会找上门来,那时候看你怎么跑!”
“我已经想了一个好办法了,只是需要你们帮我。”榆桑阴冷地道:“反正莒甲已经被抓起来了,索性就让他承担一切罪好了。”
“你怎么还这样!”吴景惋惜地道:“兄弟,你这样可就误入歧途了,赶快收手自首吧,说不定还会有一线生机。”
陆豪也隐隐约约有想离开的样子,对榆桑道:“你放心,你的事我们哥俩离开以后不会对外界透露半个字,你和我们说的话我们也全当没听见,一切全看兄弟你打算。”
见留不住二人了,榆桑一狠心道:“如果二位帮我这个忙,我愿意把我树枝上结的三个桃子,分给二位!”
此言一出,陆豪和吴景的嘴里可就流涎水了,他们两个互相对视一眼,一起道:“你快说你的计划,我们好布置,看怎么做最好。”
榆桑就说:“我准备趁黑放莒甲出来,然后对他说有人觊觎他的桃子,所以故意设下一个局,你们两个再带他去我家桃子下面,使一个金蝉脱壳,把他一个人留在那里,到时候人证物证都在,我要让他有口难辩!”
二人心里泛起一阵寒意,心想这人真是够恶毒的,不过为了那两个桃子,二人都选择了去执行。
二人离了屋子,去准备做事,榆桑则准备了木桶和小刀,到了自家树枝下面,把小刀放下面,为了不让别人发现,用木桶盖住。
芦风经过和他打招呼道:“榆桑,这么晚还不睡啊。”
“我不是担心自己家桃子吗?”榆桑吓了一跳,堆着假笑道:“这几天可要防范啊,不然会被别人害的。”
“对的。”芦风感慨的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榆桑回了家,等候陆豪消息。
陆豪和吴景二人来到储藏室,看见大门紧锁,知道进不去,转折来到屋后,从窗户往里面看去,看见莒甲已经开始着急了,点了根蜡烛,在屋里来回踱步。
陆豪轻声道:“莒甲,过来。”
夜深人静,莒甲听见这细微动静,立马回头去看,发现陆豪和吴景两个人站在窗外,他自己和这两个人关系一般般,不知道他们来做什么。
虽然奇怪,但还是走了过去道:“你们来做什么?是不是我的案子已经快审理清楚了,要放我出去?”
“才不是。”吴景佯装悲痛地道:“事情现在复杂了,枝公查出来凶手的目的是要吞并你的桃子,所以才害你,据说现在那人又要动手了。”
“真是好恶毒的心肠!”莒甲把那人身份琢磨了一下,想不出会是谁,索性去问吴景道:“可否查出来是谁做的?”
陆豪摇头道:“这事就不知道了,今晚枝公正准备抓呢,你要不要来看看?”
莒甲只一心想找出凶手,没多想,直接道:“我当然想去看看是谁,但我被关在这里,无法出去啊。”
“这个简单。”吴景伸手把窗户的柱子抓住,用力一拽,扯下窗户道:“你出来就行。”
莒甲钻了出来,跟着陆豪和吴景去,三人来到目的地不远地方,陆豪忽然捂住肚子道:“不行不行,我痢疾好像又犯了。”
吴景关切地道:“你没事吧?要不要吃药?”
“当然要吃了。”陆豪急忙往茅房方向跑去道:“你快去给我拿药。”
吴景满怀歉意地对莒甲道:“你在这里等我们一下,我去拿药给他吃。”
“没关系。”莒甲虽然看到眼前有木桶,但这种木桶每个人家里都有,放外面的更不在少数,他也就不在意,对吴景道:“我也拉过肚子,知道难受的情况,你拿药去吧,别让他等急了。”
吴景暗笑莒甲愚蠢,脸上却表现的很紧张道:“你可要在这里等我,别动,不然我回来就找不到你了。”说完,走了。
莒甲道:“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陆豪和吴景就这样借故离开,来到了榆桑家里,把事情说了,榆桑拿出一坛子酒道:“二位把酒喝了,装做大醉样子,不要露出马脚出来。”
“放心。”陆豪道:“我们知道该怎么做。”
榆桑点了点头,出了门,去找枝石头。
枝石头就在东面坐着,身边还插着一个火把,等候歹人来,虽然他知道这样守株待兔的几率微乎其微,但万一真的有歹人连续作案呢?这也是说不定的事,还是做事保险点比较好。
榆桑走过去,对枝石头道:“我刚才看见莒甲逃狱了,还站在树枝下面,想继续作恶呢。”
枝石头吃了一惊,想到莒甲白天的作为,不太相信地道:“我看他并不想做了坏事的样子。”
“枝公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榆桑道:“难道坏人还会在脸上写上‘坏人’两个字吗?他的样子,都是装出来哄骗世人的。”
枝石头还是不信,摇头道:“我把门关的死死的,他怎么会逃出来?估计是你看错了?”
“是不是错的,枝公随我去一看就知道了。”榆桑道:“他现在就站在那里不动呢。”
枝石头拿了火把和铜锣道:“你带我去。”
榆桑点头道:“是。”然后转头带路,脸上露出阴险的笑来。
榆桑和枝石头去的时候,莒甲还在等候陆豪和吴景,莒甲是万万没想到,这三个人会连起手来害他,当枝石头阴沉着脸过来的时候,他还很高兴地向枝石头挥手,以证明他的存在。
枝石头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道:“私自越狱,还来作恶,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枝公不要吓唬我!”莒甲心惊胆战地道:“我没有越狱,是陆豪和吴景带我来抓坏人的,并非作恶。”
枝石头声音巨大,把周围巡逻的人都吵到了,过来看发生了什么,听说莒甲继续作恶,人群里传来愤怒地声音道:“我们还以为你是被诬陷的,没想到瞎了眼!事情败露了不悔改,还诬赖别人。”
“我可没有诬赖别人。”莒甲摇头道:“你们可以把陆豪他俩叫来问问。”
“问什么?”榆桑粗着嗓子,躲在人群里道:“陆豪他们喝得酩酊大醉的在家里躺着,哪里会去找你?”
“不可能!”莒甲气呼呼地道:“把他们找过来,我要和他们对质!”
“好。”枝石头挥手道:“把陆豪和吴景带上来。”
不一会功夫,这俩人被人像拖麻袋似得带了过来,刚靠近枝石头,枝石头就闻到一股酒气,再看他们,早就烂醉如泥,不省人事了。
“事实如此,你还敢狡辩吗?”枝石头暴脾气发作,把莒甲提了起来,痛心地道:“说出你的遗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