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雄杰和黄秉善以前来过皇宫,知道暖阁在哪里,一路找过去,到了地方,看门的太监拦住他们道:“你们是哪来的?为何私闯皇宫?”
“我们两个不是私闯进来的,是刘太监让我们来的。”楚雄杰拿出东厂的令牌道:“我们有事要觐见圣上。”
那两个太监听说是刘瑾的人,不敢怠慢,其中一个进去和正德皇帝说了。正德皇帝就让他们两个进来。
黄秉善和楚雄杰跪在地上,黄秉善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信件,递给正德皇帝道:“圣上请看此信!”
正德皇帝拆开信一看,见是陈金写的刘瑾罪状,以及孔道衡的冤屈。勃然大怒道:“这个刘瑾居然敢残害忠良,难道他不想活了吗!?”
外面的太监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大惊失色,赶紧去告诉刘瑾,让他好做准备。
刘瑾笑了笑道:“看来有些人又开始动手了,这样也好,一直闲着,骨头都要生锈了。”
说着,就走出了门,结果迎面,就撞见了吴得鹿。
此时吴得鹿正站在刘瑾大门外面,双手背在身后,带着几分笑意看向刘瑾。
“是你。”刘瑾有些惊愕,但也有些好笑道:“你还敢来?就不怕丢了命吗?”
“不怕,一点也不怕。”吴得鹿笑着摇头道:“我很喜欢和你交手,每次都能让我学到很多东西。”
“哈哈哈……”刘瑾抚掌大笑道:“话说回来,你到底是哪一面的人?你练的法术,是最简单的法术,我实在摸不清底细。不知道少侠,能否报上师门啊?”
“这个嘛,我师傅没和我说过这个门派叫什么。”吴得鹿很为难地道:“所以我不知道,也没办法告诉你。”
这话倒是不假,段干弃一从来没和他说过门派的名字,吴得鹿只是以山为名,在外说自己是庐山派的。
“好,我就佩服你这种百折不挠的精神!”刘瑾赞赏地道:“年轻人嘛,就应该四处闯荡。”
“多谢太监夸奖。”吴得鹿笑道:“晚生受教了。”
“只是嘴上说,还不够,有些东西我亲手教给你吧。”刘瑾双掌挥动,转瞬间来到吴得鹿面门前道:“接我三招如何?”
“不胜荣幸!”吴得鹿伸出双臂,左手点向刘瑾的期门穴,右手绕过刘瑾攻来的手,往他肩井穴打去。
刘瑾微微沉肩,闪过吴得鹿右手攻势,一个翻身闪过左手攻势。随后右脚飞踢,点向吴得鹿咽喉。
吴得鹿退后两步,躲过这一招,侧身过去疾打刘瑾太阳穴。
刘瑾闪过,回了一招,吴得鹿就接住一招。吴得鹿有时候也会出招,但也被刘瑾接下。二人你来我往,斗了数十个回合,完全难分胜败。都沾不到对方的衣角,只在大门口游走,一边的人想过去帮忙,也没办法出手。
刘瑾感觉到吴得鹿武功比之以前进步太多了,这样缠斗下去他一定会吃亏。更何况他现在还有要事去做,万一让正德皇帝在此期间施展能耐,那他可就彻底完了。
于是他唤来三余兄弟,希望他们三个能帮上忙。结果吴得鹿一抬手,三余兄弟的招魂幡便尽数落于吴得鹿的手中了。
“多谢三位送宝,小可笑纳了!”
吴得鹿摊开手掌,三个招魂幡悬在他手掌上,霎时间光起、风起、刀起,把刘瑾和三余兄弟直接给罩住了。
刘瑾找到其中破绽,意欲冲出去,吴得鹿屈指一弹,把发光的招魂幡往那里一竖,直接挡住了刘瑾去路。
刘瑾转身又寻到破绽,正准备走,吴得鹿屈指又是一弹,吹风的招魂幡便竖在那里。
吴得鹿又驱使飞刀的招魂幡,悬在半空中伺机而动,语气淡淡地道:“太监,这一次,你可跑不了了!”
刘瑾看情势危急,居然不动了,站在狂风当中,昂首挺胸道:“你的法术不错,不愧是洞灵派的高徒!”
吴得鹿笑了一声,不为剑拿在手中道:“太监,你猜错了,我并非洞灵派的人。”
“是嘛?”刘瑾诧异道:“难道你用的剑法和步法,不是洞灵派的看家本事吗?”
“难道我就不会故意隐藏吗?”吴得鹿步步逼近道:“或许太监所看到的,只是我想让你看到的;太监所想到的,只是我想让你想到的。”
“妙啊!”刘瑾鼓掌道:“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居然这么有心机。”
“这不是心机。”吴得鹿提醒道:“只是我面对你,不得不使用的伎俩。”
“那如此说来,洞灵派被灭门,你也不会伤心了。”刘瑾叹息道:“本来我以为这会是一个很好的牵制办法,可惜,我错了。”
吴得鹿大惊,质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洞灵派怎么会被灭门?!”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其表面意思。”刘瑾笑道:“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洞灵派被灭门了。”
忽然,吴得鹿笑了出来道:“这又是你的小伎俩吧,故意使我分心,你好逃走。”
刘瑾没回答吴得鹿的问话,而是看向余日明道:“前几天我赠给你们的宝剑呢?拿出来给这位少侠看看。”
三余兄弟把三把宝剑变了出来,霎时间气冲斗牛,寒光万丈!这三把剑随便哪一把,都是绝世神兵!
其中有一把吴得鹿见过,而且是在庐山上见过。那正是皓浑用的地剑“阻壤”!
毫无疑问另外两把就是天剑“清朗”和人剑“无明”了。
“这三把剑,你应该见到过。”刘瑾看吴得鹿惊愕的表情,就知道了个大概。但他却还很沮丧地道:“我灭了洞灵派,把许多弟子都给抓住了,本来还想借此威胁你。毕竟嘛,你会洞灵派的武功,一定和他们有渊源。可是现在看来,我的盘算落空了,那些人质也没用了,干脆全杀了吧。”
“你敢!”吴得鹿怒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杀了!”
“我信啊。”刘瑾笑道:“不过咱们实力相差不多,要想彻底杀了我,咱们还有的斗呢。估计要打个几天吧,说不准还要几个月才能见分晓。”
“我是无所谓啊,反正烂命一条,死了活了都无关紧要。”刘瑾耸肩道:“可是你就不一样了,你的时间根本耗不起。只要你晚去一刻钟,洞灵派就会有十个人惨遭杀戮,你自己掂量吧。”
吴得鹿沉思的瞬间,法力产生了一丝波动,刘瑾趁此机会,一掌轰开金蚕招魂幡,震伤吴得鹿,然后朝皇宫而去。
吴得鹿仰天吐出一口鲜血,倒退数步,身形晃了晃。三余兄弟以为有机可乘,拿着三才宝剑来攻打吴得鹿,要取他的性命,顺便夺回金蚕招魂幡。
然而他们还是低估了吴得鹿的实力,眼见三道异芒袭来,吴得鹿一甩袖子,就把三把宝剑悉数缠住,稍微用力,便将三把剑拿在手中。三余兄弟见状不妙,要跑,吴得鹿挥手就在他们三人身上打了一掌,废去他们所有法力。然后带着招魂幡和三才剑走了,一路来到洞灵派所在的地方。
这时的洞灵派,外面已经站满了东厂的太监,也不知道刘瑾是怎么和这些人传讯的,反正他们知道刘瑾有难,于是实施起早已制定好的计划,每隔一炷香时间就杀十个人。
此时,已经杀了三十人了。洞灵派门前倒了一地尸首,鲜血顺着地面,直接流向山下,滴答作响。
吴得鹿大怒,上去一掌把这些太监都打飞,有太监还想来杀吴得鹿,结果都被吴得鹿一掌推开,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皓鸿看到吴得鹿来了,放声大哭道:“吴公子,我几位师兄弟,还有师傅,都惨遭毒手了!你快放开我,我要杀了他们替师兄弟们,还有师傅报仇!”
吴得鹿挥剑,把洞灵派人身上的绳索全部砍断。这些人发了疯一样,拿起刀就乱砍,把东厂的人砍死以后,才平静下来,回到门口。
皓鸿看到吴得鹿双手扶着额头,坐在台阶上,一副痛苦的表情,不为剑和三才剑都在一边凌乱的放着。
“这是三才剑!”皓鸿大喜,走过去抱起三才剑,看着剑目不转睛地道:“吴公子,你是从何得来的?”
吴得鹿长叹一声道:“因为一次意外,我从别人手中抢来的。”
“吴公子将本门镇派之宝归还,我等感激不尽。”皓鸿叫师弟们收好三才剑,跪下道:“如今吴公子又让我们报此血仇,实在是我等的再生父母一样,请吴公子受我一拜!”
皓鸿身后那些洞灵派弟子们,也都跪拜行礼。
吴得鹿站起身,双手摊出,把皓鸿手臂托起,其他人也都感觉手臂有人托着,而且无法挣脱,不得不站起来。
“诸位如此大礼,小可愧不敢当!”吴得鹿叹道:“说起来这场灾祸,也是因我而起,我对不住各位。”
众人都是讶异,皓鸿问道:“吴公子这话从何说起啊?”
吴得鹿把自己使用洞灵派武功刺杀刘瑾的事说了之后,垂头丧气地道:“你们要想怎么处置我,我都没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