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何小时都没有看到祁靳辰的身影。最近,祁靳辰对何小时寸步不离,所以这倒是让何小时有些疑惑。
婚礼的事情,被祁靳辰还有于荛蔓两个人承包了去,何小时并没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操心,所以,她去了祁氏。
因为乘坐的是总裁专用梯,何小时一下电梯,远远就看见了贺军。
往常,这样的情况,贺军会快走上来几步,把何小时接进办公室。今天,贺军却假装没有看见何小时,扭头就走,这愈发让何小时觉得蹊跷。
她快走了两步,“贺军。”
实在躲不过,贺军扭过头来,有点尴尬地笑了,“军少夫人。”
“祁靳辰呢?”一看样子,贺军一定知道祁靳辰在哪。
“应该在……办公室吧。”贺军支支吾吾。
“祁靳辰在哪?”何小时双臂交叉,他以为她是傻的吧。他刚刚从总裁办公室那里出来,却这样搪塞自己,明明是想要逃掉,她怎么会让他得逞。
看样子,瞒不下去了,贺军一米八十多的大个,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他今天出门一定没看黄历,只回来取个东西,就撞见了最不想遇到的人。
今天,何小时已经给他打过两个电话,他都没有接。
上次因为把何小时带到狱里去,祁靳辰差点把他活剥了。这次祁靳辰一再嘱咐他,不许让何小时知道,他能怎么办。
“带我去找祁靳辰。”贺军不会撒谎,尤其在何小时面前,所以何小时很自信地往他前面走了两步,根本没打算给他其他的选择。
“在医务室。”祁靳辰垂下头,转身往医务室的方向走。反正横竖是一死,现在祁靳辰只听何小时的,让何小时知道也是好事。
“他怎么了?”一听是医务室,何小时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看来她今天的心神不宁,是有原因的。
“军少最近频繁发病,之前沈医生说在尝试新的治疗方法,植入一种植物精,不用药,但是要经历的痛苦,是常人难以忍受的程度。”祁靳辰第一次接受这种的治疗方法,就是在要输入念辰的血液的时候。贺军目睹了整个过程,那样的治疗,把祁靳辰折磨的简直没了人形。
“怎么不早告诉我。”最近,何小时一直过得轻松、悠然,丝毫没看出来祁靳辰有异样。她没有心思再继续追究这个问题,越过贺军,提前向着医务室的方向走去。
贺军怎么能说的出口,祁靳辰的病,随着年龄的增长,在发作的时候,兽性愈发的强烈。他控制不住与何小时发生关系,更控制不了力度,他担心自己伤害到他的女人。
“军少夫人,您不能进去。否则,会影响军少的治疗。”贺军连忙跟上,不知道怎么,跟何小时说了情况之后,他反而觉得轻松了。到时候,有军少夫人,估计军少也不敢把我怎么样,他心里想着,感觉自己像背叛了祁靳辰一般,手心里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透过医务室的门上的玻璃,何小时能够清楚地看到祁靳辰。他蜷缩在床上,整个人都没了精神,唇色苍白,眼底泛红。
泪水顺着何小时的眼窝,不受控制地落下来。
半晌,她抹着眼泪,转身离开。
“军少夫人,对不起。”看着何小时心碎的模样,贺军似乎刚刚明白祁靳辰不让她知道的原因,贺军的声音很低,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
“不碍事,我不会再让他受罪了。”说完,何小时快步走了出去。
祁家老宅,祁靳辰的卧室里。
把玩的正热闹的贝贝、甜甜送回了房间,何小时刚刚返回来,就被祁靳辰掳到了怀里, “着急让宝贝们睡觉,做什么。嗯?”
刚刚甜甜回去的时候,满脸的失落,想想心里还有点酸酸的。
“我有事跟你商量。”何小时一脸正色。
“时宝有什么事儿?”祁靳辰把何小时压在身下,却被何小时推开。
“婚礼还有多长时间?”何小时躲开祁靳辰,问道。
“还有三十一天。”祁靳辰被何小时推得委屈,听到她关心婚礼的事情,心里又甜起来,嘴角翘了翘,再次把何小时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下周就举行。”何小时突然正色道。
正在研究何小时今天的衣服后面的带子的祁靳辰,明显被惊了一下,只是稍稍停顿,他捧起来她的脸,柔情似水,“怎么了。我怕时间来不及,不然,我想现在就娶了你。”他俊美的唇,轻轻包裹了一下她的鼻尖。
他要给她最美、最豪华的婚礼,现在正紧锣密鼓地布置场地。礼服虽然他早就设计好了,但是样子极其繁杂,他又要求必须手工缝制。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才没有把时间弄得那么赶。
家里所有人的礼服,祁靳辰都特别定制了,尤其是贝贝和甜甜的,他们现在在祁靳辰心里,可是有着任何人不可取代的位置。
这些都需要时间。
“不行,只能下周。我只给你这一周的准备时间。”何小时一脸霸道,不容抗拒,把祁靳辰看笑了。
“好。时宝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个婚礼,除了婚纱不能用颜家的,其他的祁靳辰完全是按照何小时的心意去准备的,现在他的女人恨嫁,他当然要满足她,哪怕他付出再大的代价。
“你怎么奖励我。嗯?”他对她,言听计从,她应该会奖励他吧?他把俊脸埋进她的脖颈里,氤氲发音。
却被何小时一巴掌拍开,“我明天要搬回家住几天。”
“什么?!”祁靳辰猛地抬头,他以为自己耳朵坏了,他的女人刚跟他说完要早点嫁给他,现在却说要搬出去。
这怎么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这是哪门子的奖励?
看着祁靳辰那一脸扭曲的表情,何小时笑了,她拉起祁靳辰的手,放在自己的小手心上,“你没听说过吗?结婚前夕,两个人不能见面,否则不吉利。”
“迷信。”他伸出食指,点了点何小时的鼻尖。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祁靳辰的声音里的委屈,已经出卖了他。他宁可她迷信,也希望以后两个人能顺顺利利的,为了终身幸福,忍几天相思苦,也是值得的。
“我每天都会给你打电话的。”何小时看着孩子一样委屈的祁靳辰,心有不忍,她的小手,掐了掐他的耳垂。
这个在别人眼里神一样的男人,只在自己面前展现出幼稚的一面,这大概就是最好的爱情吧。
“贝贝和甜甜,可以留在这里吗?爸和妈已经离不开两个宝贝了。”嘴上是替父母着想,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如果让他一周的时间,都看不见何小时,再看不见两个孩子,他就会发疯。
但是,为了两个人的幸福着想,也只能如此。
“嗯。那就要麻烦公公婆婆了。”何小时眨着眼睛,双眸冒着亮光,调侃地看着祁靳辰。
“你这个狠心的小女人。”看着这样的何小时,祁靳辰心痒难耐,修长的腿轻易就钳住了她的两条纤腿,俊脸迅速在她的眼前放大。
这个男人,每天看似在对自己撒泼耍赖。其实,却在背地里偷偷地把痛苦都独自吞下。
好在他一再坚持,才让她没有真的把他弄丢,何小时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第二天,是周末。何小时下楼的时候,一家人都已经坐在餐桌旁了。
祁荣御坐在靠窗的位置看报纸,祁靳辰面前也摆着一份经济日报,贝贝和甜甜不知道在跟于荛蔓交谈什么,三个人笑地合不拢嘴。
下人看见何小时下来,赶快开始往餐桌上摆餐食。
“不好意思,我起来晚了。”何小时尽快了自己的脚步,还没有结婚,就让公公婆婆等自己,何小时在心里给了自己一百个白眼。
“一家人,不要这么见外。”于荛蔓的口吻有些责怪,却是满脸的笑容。
“累到了,起来晚了不是很正常嘛。”祁靳辰把自己旁边的椅子拉开,让何小时坐下,面色如常地说道。
这么暧昧的话,他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口,何小时用力踢了他一脚,祁靳辰没有反应,嘴角还好似扬了扬。
“多吃点,你们两个婚期提前,有的忙了。”祁荣御放下报纸,笑着看了眼祁靳辰,又扫了一眼何小时。
“我自己忙就好了。”说完,祁靳辰开始斯文地吃起了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