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苏小鱼下意识问道,心里开始不安起来。
“儿子已经帮我开了。”
苏小鱼:……
就知道是这个吃里扒外的小子!
“我还是下去吧,我们在楼下谈。”
苏小鱼转头看了看自己的房间,不知怎么的,心里警钟大响。
再想到沈居川现在怒气冲冲,爸爸妈妈哥哥嫂子苏希小侄女都不在家,还一个吃里扒外的儿子。
她怎么想怎么觉得慎得慌。
“不用,你待在那里,我过来。”
沈居川也不管苏小鱼什么反应,脚步走得很稳,而且他了解苏小鱼,他知道当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以苏小鱼注意里总是障碍的脑子,一定会关注一个错误的方向。
果然,苏小鱼一听沈居川这话,就忍不住停住了脚步,带着一点质问地问道:“沈居川,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
“我在你手机上装了监控。”
沈居川听见苏小鱼的问题,嘴叫倏地笑了一下,有一点勾人的意思在里面,可惜苏小鱼看不见。
她也看不见自己那个吃里扒外的好儿子,此时正将自己小小的手指着她的房间,然后给沈居川引路。
苏小鱼一听沈居川给自己的手机装监控,气得整个人都炸了,“沈居川,你是不是变态啊你,没事给我装什么监控,我要去告你!”
“告我什么?开门!”
沈居川走到苏小鱼的门前,轻磕了两下,然后看沈昊小朋友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慢慢踱步进了自己的房间,临进门前还冲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可以说是相当活泼了。
沈居川:……
这果然是亲儿子。
看来这小子也是真的早熟,是已经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么?
还挺上道的。
“我不开!你有什么话就这样说吧!而且,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我现在跟你没什么话好说。”
苏小鱼本能地感觉到危险,哪怕人已经到了门口,却仍是咬紧了牙关,准备抵抗到底。
其实,她知道沈居川是什么意思。
都是老夫老妻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但就是现在不行。
她前脚刚跟沈居川说了自己跟沈凌川的关系,他后脚就过来要跟她那个啥,一看就知道这男人肯定是死要面子,赌气呢。
苏小鱼想,自己是他老婆,又不是旁的什么人,一句赌气就想把自己给打发了,顺势和好也不带他这样的。
但苏小鱼明显没想到沈居川还有后着,就在她这样胡思乱想的时候,沈居川似乎早就料到她不会可门,咔嚓一声就把房门打开了。
苏小鱼眼睁睁看着沈居川推门而入,手里晃荡着自己家里的钥匙,心情很不好地问:“谁给你的?”
沈居川:“儿子。”
苏小鱼:……
突然有点想换个儿子养养的冲动。
“行吧,既然进来了,那就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事已至此,苏小鱼干脆也不躲了,抬着瞪着沈居川笑意微垂的脸,说道:“反正该说不该说的,我都说了!沈居川,做为你们沈家的媳妇,我苏小鱼问心无愧。”
沈居川微笑着看她,突然转移了话题,“小鱼,那个司机找到了。”
“司机?什么司机?”
苏小鱼的脑子因气氛有点当机,一时也没想起来沈居川说的司机是什么意思。
而且,他们不是在讨论她跟沈凌川的关系吗?
怎么现在搞得好像两人在聊家常一样?
苏小鱼有点懵,他以为沈居川冷了一路的脸,就是因为沈凌川回来了,然后他想起自己的老婆可能跟自己的兄弟睡过,心里不舒服,生气了。
苏小鱼有时候其实挺怕沈居川生气的,所以她第一时间就把她跟沈凌川的关系撇清了。
本以为沈居川会就着这个台阶下去,哪里知道他竟然不捺套路出牌,非要跟她讨论什么司机。
沈居川笑了,“傻瓜,跟余漫有染的司机,我的人找到了,而且他也承认了,说余漫曾经跟他说过,男主人总是不碰他,如果她不能生下孩子就不能在豪门站稳脚跟。余漫似乎怕那男人有顾虑,还跟他说,如果她真的跟他怀了孩子,那他的孩子以后就是这庞大家产的继承人。人都是有贪念的,这男人一时脑残就同意了,两人这才勾搭在了一起。而且时间刚好也是我喝醉酒的那次。”
所有的都对上了,沈居川这才敢来找苏小鱼。
苏小鱼有点楞楞,半天才回:“所以,你不是因为沈凌川突然回来,要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证明什么存在感?”
沈居川皱眉,之前他得到消息,正好苏小鱼打来电话,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靠近她,来到她身边,根本就没注意过她说过什么。
“算了,看来是误会。”
苏小鱼也不想说了,“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余漫的孩子确实是别人的,但那个女人现在又疯了,沈居川真的忍心丢下她不管?
苏小鱼记得,余漫第一次发疯的时候,她跟沈居川还吵了一架,差点因此而分开。
现在余漫再次疯了,难保沈居川不会心软,再次丢下她。选择余漫。
所以,苏小鱼虽然知道了一个好消息,但心里紧跟着另一个怀消息,心情倒是没有立刻松缓。
沈居川却是淡然,“还能怎么办?她不是在医院里待得好好的么?那就继续在那里待着吧。”
余漫骗了他整整三年,没将她丢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关起来,就算他仁慈了,哪里还能管她更多。
苏小鱼听见这话,却是楞了楞,一想也是,沈居川现在就是个失忆的脑子,他对余漫没有感情,不像以前的沈居川,脑子里全是余漫纯洁无暇的时候。
“哦。”
反正也不关她的事,苏小鱼冷漠地应了一声,之后就不再说话了。
因为被沈居川这样突然一捣乱,她突然就忘了自己本来是要干什么的。
但沈居川可没忘,见苏小鱼一脸懵懂,恍恍惚惚地站在自己面前,自有一种不自知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