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规则，会的人不是只有你一个。”
流域拍手叫好。
空间规则，领悟者确实不止圣族一族，只是因为圣族领悟得早，继承的全，这才把空间规则当成了他们一族的传承。
可事实上，只要有天赋，都能领悟这时空规则。只是这样的人太少了，千万人之中不知道有没有一个，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可白凌便是这些少数人之一。
而且还是做到极限的那一个。
幼年时他就表现出了超脱常人的修炼天赋，对空间领悟的速度在当年的青龙国还被当成了怪物，以至于那年老昏聩的青龙皇帝还把这个小儿子送给了东凤国当质子，险些埋没了他的天赋。
害了他一生。
不过到了东凤国的白凌并没有就此平庸度日，而是遇到了他此生第一个宿敌——轩辕晟。
轩辕晟看出了他的天赋跟潜质，所以一直在逼迫着他成长。
只是他的做法有些变态。
好孩子不要学。
在轩辕晟的多番虐待下，幼年的白凌就经历了无数次生死，每次挣扎着活过来又会被推向新的地狱。
绝境是最能锻炼一个人的。
当然也能逼人一念成魔。
白凌幸运地守住了本心，这才没有成为一个魔头。
虽然轩辕晟做法确实过份，可白凌的天赋也因此在东凤国得到了觉醒，幼年的苦难就像是一块块的基石，给他奠定了今后的成神之路，造就了如今的他。
这也是福祸相依吧。
踪影步的终极是空间规则。
这是白凌在达到灵王之后就领悟出来了。而这一次闭关，他彻底地把这两者融合了，眼前元祖会的，白凌也会。
除了时间规则尚无门道入门，在空间规则的操控下，白凌不会输给元祖。这也是闭关之后的白凌的强大之处。
元祖也是怔了许久，随即也明白过来，他的万能封锁在白凌这里要失效了。在某些程度上，他的实力要再次打上折扣。
两仪阵内的他，不再拥有任何的优势。
元祖脸色阴沉。
可白凌已经提剑杀来，剑气凌厉，道道杀意，直逼元祖，这一次是两人之间的生死对决。
不过元祖是一个人，而白凌身后站着轩辕晟、荒火跟战向阳。这一场战，在九域荒火全部收敛入阵内时，就即将要有一个结果了。
而且这个结果是偏向他们的。
战叔林也是等待着。
而在这个时候，一直在旁观看戏的燕归出声说：“该结束了。”
流域：？
你这个时候插什么话。
不过流域也实话实说，“没有那么简单，想要磨死这个老头，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即便是在两仪四象阵下，也不过是压制住他，杀他？”流域嗤笑，“难如登天吧。”
这种老妖怪，死，都是一件难事。
而想要他死，那就更难了。
燕归笑笑，“所以该我上场了。”
流域：“？”
“你做什么去？”
燕归沉吟一声，说：“可能是去当一回英雄吧。”
“呸。”
流域觉得这话可不要太好笑。
当什么英雄，还不如说以后想洗心革面当个好人，不过这话流域也不会信。
燕归好人？
那他还是圣人。
燕归没有解释这些，只是冲流域笑了笑，随后平静地走向了两仪阵。在他刚刚靠近两仪阵的刹那，轩辕晟、荒火、战向阳三人的眼皮都是一跳。
“他想做什么？”
就是两仪阵内的白凌跟元祖都看了一眼过来。
显然这个人的一举一动都十分引人关注。
因为他的举动，将会影响到战局的走向。
燕归站在两仪阵内，望定着另一座阵眼，阴阳两仪，生死交汇，这两座阵眼看似独立，其实也是在一起的。
而整座两仪四象阵的关键，其实不在白凌跟元祖所在的阵眼，而是这另外一座，隐藏在宁安村外的另一座生眼。
这才是两仪四象阵的关键所在。
此阵，干系着整座法阵的生成。
所以在燕归行动时，四象阵内的四人都向他投来了关注，就是流域也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可燕归的目光流连在阵眼上时，并没有危险的光芒，他只是略带好奇地打量着两仪阵，随即看向了对他生出戒备的白凌他们。
“不管怎么说，这一次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他微微笑着，笑容温和而清澈，配上他一双干净的眼睛，还真有几分说服力。
大家都没有吭声。
白凌眼底波光敛起，没有出声。
燕归笑笑，转向了元祖，“这么多年的恩怨，终于要在今天清算了。”
元祖心头一跳。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要做什么？”
彼时，流域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问燕归想做什么。
可燕归没有回答，这是静静地站在虚空，高空流光明暗不定，落在他的脸上，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惊心动魄。
他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心中为即将做出的决定做出抉择，在流域戒备的目光中，他微笑道：“难道你没看出来，这一座法阵未成吗？”
流域道：“然后呢？”
他是看出来了。
两仪四象阵，是缺了一个人。
以流域对白凌的了解，这生眼之位应是白凌入驻，可因为麒麟出了意外，所以白凌才进去替换了麒麟出来。
这也因此少了一个人。
可眼前燕归提出这话，难道是想……
流域表情古怪，“你要进去当阵眼？”
燕归似乎很疑惑，问：“不可以吗？”
流域想，不是不可以。
是他不觉得燕归有这般视死如归、舍己为人的精神，虽然他也没有，可他坦诚自己没有。
燕归这种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会为了大我牺牲小我的角色。
流域总觉得怪异。
可这份怪异又因为燕归的话而被暂时地压下了。
燕归问：“我不去？谁去更合适？”
反正不是你。
流域心想。
这阵眼之内灵力磅礴，极为强大，别说燕归这具肉身，就是流域自己进去，那都不一定能够活着出来。
所以流域对此表示非常不解。
这是要去送死？
流域摇头，“你这人，看起来也没有那般伟大。”
燕归背着手，望定了远方的阵眼，说：“我以前，那也是一族少主，担负着守护天下苍生的责任。”
“你也说了是你以前，你现在看起来不像是这么一回事。”流域不信。
燕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