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
容欢说。
赤玉随后，龙牙跟麒麟迈着步子，可小家伙蹒蹒跚珊，尽管麒麟已经很努力地迈大步子，可还是跟不上赤玉跟容欢的步伐，“等等……”
赤玉回头一看，嘀咕了一句，把他扛上右肩头，“走了。”
龙牙瞅了一眼赤玉，也化为一道灵光，缠在了赤玉的腰间，不过一会儿，一头黑色的小兽也坐在了赤玉的左肩。
赤玉：“……”
你们这几个家伙。
“快点，要跟丢了。”龙牙说。
赤玉嘴角一抽，疾步追上了容欢跟寇旭。
直奔圣城。
……
这方，容九看着水幕镜内的他们，揉了揉眉心，“让他们去真的好吗？”
白凌轻笑道：“不放心了吗？这主意还是你建议的呢。”
无价听了一耳朵，忍不住腹诽，听听这主子说的什么话，能这么说的吗？这不是伤人家姑娘心吗？果然他一不在就没有人补充主子的情商了，当下无价道：“阿九姑娘放心，黑猊跟麒麟都跟着，打架有黑猊，逃跑有麒麟，放一百十二个心，绝对没事的。”
丝毫不提刚才他也担心过。
白凌瞅了他一眼。
无价邀功地嘿嘿笑。
白凌哼了一声没理他。
“寻常的麻烦我不担心，就怕那位出现。”容九皱着眉头，毕竟欢儿之前才被他盯上。
“让他们去吧，”白凌揉了揉她的发，“总要让他们闯一闯。”
……
再入圣城，寇旭没想过圣城会变成这个模样，昔日壮观宏伟的青瓦红墙，已经成了一片被火撩过的黑色，高大的城门有着被火烧过的痕迹，地面上散落着不少攻城工具，但可以看出来这并不是一些专业工具。
像是有人拼凑出来的兵器。
寇旭疑惑地看向城门，有人攻过城？
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
这是夜，城门并没有打开，城上也有人看守。寇旭知道自己有令牌可以让人开城门，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用。他绕过城门，在偏僻的城角落等待着，等着天亮门开。
白凌评价道：“挺聪明的。”
寇旭赶了一夜的路，后半夜他便专心地坐在墙角下调息，天亮城门刚开的时候，寇旭就进了城，而这次进城，他也发觉了城内的不同。
“这里经过了一场大战。”寇旭心往下沉了沉。
从街道上可以看到火烧跟鲜血的痕迹，虽然已经冲洗过，但还是留下了一些痕迹。
而城内的人也少了很多。
寇旭一路看过去，越看神色越凝重，“这些人……”
是怎么回事。
跟在寇旭身后的赤玉皱着眉头，环视左右的人，唤了一声：“欢儿。”
容欢轻声道：“赤玉大哥，我注意到了。”
魔气。
在满街的行人身上，他们看到了这些人身后跟随着的魔气，有些已经浸入了肺腑，有些还游离在表外像是一条小尾巴，而有些是完全被魔气吞没，通身的黑色火焰比人还高。
可除了赤玉他们，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切。
整座圣城，到处都充斥着魔气，而这些人……身上更是沾染着魔族的力量。
魔化。
不知为何，他们脑海里就冒出了这两个字。
白凌漫不经心地转着茶盖，唇角微勾，“可真是有意思。”
容九拧着眉头，“那些灵族呢。”
容欢也跟容九想到了一起，“灵族呢？”
“灵族居住在朱雀大街跟青龙街，不在这一片。”容欢看了一眼前方的寇旭，“他是往玄武北街去的。”
容欢没有迟疑，还是先跟上了寇旭。
寇旭显然也注意到了众人的魔化，目光不时在行人身上流连，许久，等他赶至玄武北街，便直奔一座庭院，门推开，寇旭进了宅院内，又反手关上。
容欢上得门前，想了想，也跟着推开门，而这一推，门内空间置换，他才发现这是一个空间门。
而等他们回过神来，容欢跟赤玉已经站在了一座城门前。
“阿修罗城。”容九与白凌眸色微深。
黑市。
容欢显然也很意外会来这座陌生的城池，但寇旭的气息离这不远，容欢与赤玉循着气息追上，而下一刻就见寇旭消失在了一条小巷里。
巷子里，只有一个即将消失的空间漩涡。
容欢二话不说，跟着跳了进去。
“喂！欢儿！”
赤玉叫了一声，跟着要追上去，只是跟丢了，闭合的空间漩涡，叫赤玉摔在了地上，麒麟跟龙牙也跌在了赤玉的怀里。瞧着逼仄的窄巷，赤玉的脸色变了。
这一方容九与白凌的神情也是一凛。
容欢跳进空间漩涡时，怀里跟着跌进来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容欢下意识的伸手护住，漩涡之后的通道似乎是一条长长的隧道，直通地底。
人沿着隧道不住地滑落，跌了好久，才终于跌到了底，只是底下还是一片漆黑。
黑猊灵活地翻身从容欢的怀里攀上了他的肩头，平静地看着这一片黑暗。
容欢取出了夜明珠，照亮四周，循着光亮寻找寇旭的影子，可夜明珠映照下，只有一道白光划过，是剑气。容欢侧身避开，夜明珠跌落在地上，洒了一室的光晕。
寇旭从暗中走出来，接住飞回来的韶光，还要动手，然借着光亮认出容欢，神色不由一怔，又问：“你怎么跟过来了？”
容欢见到他，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寇旭嘴角抽了抽，但也没有再追问他，他弯腰把夜明珠拾起来，“收起来，这里不能见光。”
容欢乖巧地收起了夜明珠。
寇旭伸出手，“拉着我的手。”
“好。”
抓住了容欢递过来的手，寇旭带着容欢在地下城走动，四周是不见天日的漆黑，饶是容欢的视力再好，也捕捉不到一点光亮。
而对于寇旭要带他去哪里，容欢也一点都不知道。
“这是地下城，”
忽地，寇旭打破了沉默，逼仄潮湿的通道里有他说话声荡起的回音，“这是圣城之下的一座废弃很多年的城池，具体时间无法追溯，时间比圣城还早。曾有人推测过，是帝城的废墟，不过嘛……”寇旭低低地嘲笑了一声，“这废墟已经被完全推平了，现在能供人通行的这一条通道是人挖出来的，不过这底下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所以不能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