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火？
众人愣住。
轩辕晟目光微闪，天地之火。
“火域的火山群，那儿有一片天然的火域，是地火的封印之地。赤玉属性本源乃火元素，只要送它进去，可以在那里寻得一线生机，可因它魂力太过虚弱，这过程极有可能会魂飞魄散，冒险不说，想要支撑着它进地火领域，阿九你不能跟它解除契约，还得分出元神之力护他，可你若入阵，那就是九死一生。”
司天韵瞥了一眼白凌，补充道：“不仅如此，龙牙属水，它也会受到影响。而想要医治龙牙，就需得找一片水元素丰富之地。水火不容，容九，你如果救了赤玉，就救不了龙牙。”
司天韵看向了白凌，这才是白凌挣扎的原因。
龙牙若是死了，麒麟必然要崩溃。
二选一。
容九只能保住一个人。
赤玉活，龙牙必死。
归归着急地问：“不能把龙牙留下来吗？我来照顾他！”
白凌淡声道：“不能。”龙牙离不开容九，可容九一旦入地火领域，空间里的龙牙也死定了。
声落，房间里都是一片寂静，针落可闻。
大家都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选择。
在赤玉跟龙牙之间选一个？这跟让容九在白凌和连城之间选一个有什么区别。便是容九的脸色也白了白。
“不、去。”
床上的少年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他似乎把众人的话从头到尾都听了一个遍，对他们的选择，他只从牙缝里崩出了两个字。
不去。
他不去。
赤玉盯着容九，目光之中透着祈求，两人心灵相通，容九能够清晰地听到他的心声，“救龙牙。”
“不要救我，救龙牙。”
可这让容九如何选择，这还不如逼她去死！就是归归也忍不住哭了，让她选，她也选不了。
这该怎么选？
还不如让他去死。
便是赤玉也紧紧地咬着牙关，不肯让容九救他。
白凌皱了皱眉头，道：“其实也不一定没办法，我带赤玉进阵，阿九你带龙牙去寻水元素充沛之地养伤。”
“不行。”这次容九跟轩辕晟异口同声。
白凌才受两仪阵反噬，还未痊愈，即便地火对他伤害不大，可他短时间内不能再运动。
轩辕晟拧着眉头。
在气氛沉重时，屋外传来一声慢悠悠的叹息，“你做什么说话说一半欺负他们。”
这声音……
众人转头看向了窗外。
荒火一个人悠悠然地站在窗棂下，看向司天韵说：“你都站出来说出这个答案了，又怎么会没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司天韵是不会让容九为难的。
司天韵笑了笑，像是小孩恶作剧一样，他说：“我不是在等你吗？”
荒火嘴角微抽，望着眼前的司天韵，荒火觉得这个人真的变了。
荒火没说什么，转头看向了容九跟白凌，道：“把赤玉交给我吧，我带他去地火那里，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了。龙牙的话你要等战向阳的消息，他已经出发去寻找鲛人族的消息，如果顺利找到的话，也许能够为它求得一线生机。”
“鲛人族？”容九掌心微紧，“鲛人珠的鲛人族？”
荒火颔首，“就是拥有鲛人珠的鲛人一族，不过我们不是找它们，而是找它们的王——鲲兽。”
“它们一族受古老海王兽鲲兽的庇护，常居海底圣地，据传圣地内，有一颗巨大的水龙珠，是鲛人一族的圣物，若是能得它们一族的允诺，龙牙能进龙宫，那他的伤势就不足为惧。”
眼看众人眼中浮现喜色，荒火也泼了一盆冷水，“不过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鲲兽龙宫只是传说，至今没有人见过，就是它存在不在，都不知道。”
“战向阳此次出发，是因他曾在两界壁垒见过鲲兽的踪迹，所以才去试一试，但别说鲲兽，就是要寻到鲛人兽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即便找到了，它们也未必答应让我们进龙宫。”荒火看向了容九，“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可荒火并没有注意到，说完这些话后，容九跟归归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荒火无奈，“你们哭……什么……”
容九却猛地扑到了他身前，道：“鲲兽，海王兽，鲛人珠……”
“如果……”容九的声音颤抖，“如果有鲲兽给的鲛人珠，我是不是可以找到它。”
荒火眼底露出疑惑，鲲兽的鲛人珠？
“你是说他体内的丹珠？”
容九语无伦次，想组织语言却发现组织不了。白凌揽住了她的身子，让她发抖的身子渐渐冷静下来，替她询问，“如果鲛人体内的丹珠叫鲛人珠，鲲兽体内的丹珠叫什么？”
荒火微怔了怔，他的神情渐渐凝重。
“有没有人告诉你们过一个传说。”
荒火神色凝重，正要慢悠悠地说话，可触及白凌冷冷的眼神还有容九眼中的慌张，荒火这才长话短说，“鲲兽……在空灵海，有水下龙王之称，鲛人的丹珠叫鲛人珠，那鲲兽的丹珠你们觉得会是什么？”
不等他们回答，荒火道：“那是龙珠。”
“不过鲲兽不会轻易给出自己的灵珠，寻常鲛人珠便足以罕见，这龙珠又岂是寻常人能够看到的。”
“空灵海存世这么多年，便是传承这么多年的灵族历史上，也从来没有人见过龙珠。”
容九忽然抓下发带，一头青丝散开，她捧着发带上的珠子，颤声道：“这是鲲兽给我的。”
荒火：“……”
你在说笑？
然而白凌跟容九的眼神写着，这是认真的。
容九从没有想过，当初在两界壁垒救的鲲兽，会有一天，帮上了她。容九颤声说：“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说的疗伤龙珠，可这是它给我的。”
当初容九他们跟鲲兽分别时，鲲兽曾经送给了容九一颗灵珠，因为与鲛人珠同有避水之效，所以容九便先入为主地认为这是避水珠。
可如今听荒火说起，容九想起当时鲛人族族长大力看到那一颗灵珠表情还很复杂，容九心底忍不住就有了一种希冀。
也许这东西能救龙牙呢！（注：01）